時優(yōu)將席休容推進淋浴間,打開水龍頭后,溫?zé)岬乃鳚驳蕉松砩稀?p> 時優(yōu)身上被濺到不少水,但手上的動作沒停,甚至速度加快。
“時優(yōu)小姐,我的身體被你霸占了,而我身體估計你也看了不少,現(xiàn)在我洗個澡也這么困難嗎?況且你能阻止一次,以后怎么辦?”
“那還不簡單,把你接回席家不就好了,以后必須等我!”
席休容一把按下蓮蓬頭,水流瞬間改變了方向,齊刷刷地沖向了時優(yōu)。
抬手擋開水流,手掌隨意地將散亂在眼前的發(fā)絲撩向后,水珠順著臉部曲線,滑過時優(yōu)帶有疤痕的完整面容,含著絲絲慍怒的鳳眼射向席休容。
“你干嘛?!”
“你剛才弄疼我了?!?p> 時優(yōu)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男人這么娘的嗎?
“好好好,我輕點?!?p> “別動?!闭敃r優(yōu)要動作,席休容又阻止了她。
“喂,你不怕冷嗎?”
“你不覺得我的這張臉跟之前有什么變化嗎?我總覺得,我的臉跟今天上午看到的又不一樣了。”
時優(yōu)狐疑地看著席休容認真的神情,見他沒有在開玩笑,將蓮蓬頭的方向轉(zhuǎn)向他,回敬了這人之前的對待,走到鏡子前,仔細端詳。
果然如席休容所說,席休容帶有疤痕的右臉又變了,臉上的疤痕不止比她初次看見得淡了不少,甚至變小了。
“席休容,你變好看了誒!”屬于席休容的真容漸漸浮現(xiàn),疤痕的面積從眉骨的位置退到眼窩,而顏色也從原來的深褐色變成紅色,而復(fù)原的位置則是粉色。
席休容大致的沖洗了兩把,抓起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走到時優(yōu)身邊,跟著隨手摘下墨鏡。
纖細的食指勾起時優(yōu)的下巴,柔軟的指腹撫摸上時優(yōu)的右臉,細細摩挲。
“這疤在我小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臉上,來得毫無征兆,沒想到會因為這一連串奇怪的意外在慢慢修復(fù)。呵,可有不少人說這是詛咒,因為這疤,公司里那些老古董和席華沒少為難我,如果沒有這疤,你猜我父親會不會沒有席休愷這個私生子?”
時優(yōu)啞然,她知道席休容兄妹和席辛關(guān)系不和,但他們之間似乎有更多的秘密。
“走吧,出去吧,還有不少事?!?p> “哦……”
二人剛離開浴室,門外傳來敲門聲。
時優(yōu)跟在席休容身后,而被水浸濕的白色襯衫黏在她身上很難受,沒走兩步直接將紐扣解至胸膛,不斷拿毛巾擦拭著如石頭般堅硬的軀體。
“哪位?”
“請問是時優(yōu)嗎?我是席休愷?!?p> 席休容回過身,“席休愷干嘛大半夜來找你?”
時優(yōu)將毛巾擋在胸口,攤攤手,“我哪知道?!?p> “你把毛巾換個位置放,我這么看我自己,怪難受的。”
剛說完,席休容就打開門。
門扉半開,席休愷就眼見“時優(yōu)”臉色不善地盯著他看,并未注意到他身后的人。
席休容雙腿岔開站著,“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方便嗎?有事跟你談?!睂τ跁r優(yōu)過于男人的站姿席休愷雖覺奇怪,但沒放在心上。
女人冷著臉突然將門一推,露出她身后的男人,在看到席休愷詫異的目光后,對著身后人說:“怎么樣,有意見嗎?”
時優(yōu)瞪大眼睛指著自己:“你問我?”
“真沒想到大哥也來了。”
“他是我男人,來了也是應(yīng)該。”
時優(yōu)再次倒抽一口涼氣,這席休容演技真不賴,雖然是張面癱臉。
“我可以進去嗎?”
時優(yōu)點點頭。
而同時,席休容剜了她一眼,弄得她莫名其妙的。
三人走進屋內(nèi),還未等時優(yōu)落座,席休容主動地走到時優(yōu)身邊坐下,席休愷坐在二人的對面,桃花眼在二人臉上不斷來回審視。
三人沉默良久后,席休容率先開口:“有事快說,明天還要拍戲?!?p> “呵,時優(yōu)你可跟我大哥以前講話的語氣越來越像了。大哥,怎么以前沒聽你在家里提起過你認識時優(yōu)?”席休愷的桃花眼回到時優(yōu)身上。
“一見鐘情?!睍r優(yōu)還沒張嘴,席休容替她回答了。
“對對,一見鐘情,昨天我在機場一看到她,就被她的美貌折服了,真是驚為天人,后來知道她在這劇組里做可憐的替身,趕緊今天過來看看?!?p> 席休容惡心地看了兩眼時優(yōu)。
“原來如此,那哥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你到底有什么事?”席休容不耐煩地打斷席休愷的問話,單刀直入地詢問席休愷。
席休愷目光停留在時優(yōu)身上,見她居然想不起自己,淡淡地搖頭笑道:“咱們未來大嫂真是貴人多忘事,算了,避免大哥吃醋,我還是走吧,你們早點休息?!?p> 席休愷剛起身,就被席休容喊?。骸皼]事,總歸我也有事情找你,坐下吧?!?p> 席休愷疑惑地擰眉,見她并未開口,撇撇嘴,雙腿交疊著坐下。
“你為什么要讓我單獨為你接機?”
時優(yōu)偷偷看了兩眼席休容,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席休愷,而對方只是輕笑一聲。
“時優(yōu),咱們這么久不見,叫你單獨接機只是為了跟你聊兩句,就當是回憶下當年?!?p> “所以說,確實是你吩咐導(dǎo)演讓我單獨接機的?”
席休愷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得了吧,當年你也沒說過幾句話?!睍r優(yōu)忍不住嘀咕,卻被席休愷聽見。
“大哥也知道我當年從席家逃離后,就被人送進了和時優(yōu)一家孤兒院的事?”
見二人都盯著自己,時優(yōu)只好夸張地點點頭:“對啊!我跟時優(yōu)昨天在機場見面的嘛,聊天的時候,時優(yōu)把事情都告訴我了?!?p> 席休愷望著男人,細長的桃花眼不斷瞇起。
這席休容的臉上的疤比以前淡了許多,席休愷這才發(fā)現(xiàn),席休容的原來面目似乎相當好看,比他都好看。
席休容將話題扯回來:“只是想敘舊嗎?我昨天可在準備接你機的時候被人襲擊。”
席休愷聞言神情陡變,瞳孔轉(zhuǎn)動了兩下后,忽而輕笑著說:“我昨天的航班臨時有問題,所以特地讓人通知你不用過來了。”
“我沒收到消息,你告訴誰了?!?p> “導(dǎo)演?!毕輴鸬恼Z氣斬釘截鐵,“不相信你可以去問,至于導(dǎo)演是讓誰告訴你的,我就不知道了?!?p> “嗯,我會去查的。還有事嗎,沒事我送你吧?!?p> “時優(yōu),你真的說話做事越來越像我大哥了?!毕輴疬@兩句聽上去頗為嘲諷,一如之前發(fā)生車禍后席休愷對席休容的態(tài)度,而男人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剛邁出房間,席休愷瞥見巫綿恩和陸司澤從轉(zhuǎn)角里走出來,趕緊對屋內(nèi)的二人說:“或許你們除了去問導(dǎo)演,還可以想想有誰想見你難堪,畢竟好像討厭時優(yōu)你的人不少。”
留下這句忠告,席休愷回了房。
席休容站在半掩的房門前,對著門內(nèi)的人說:“你覺得有誰?巫綿恩,陸司澤,還是他們那些身邊的人?”
“還真不一定,或許真是他們?!?p> 席休容其實已經(jīng)看見了巫綿恩一行人,故意將聲音放大說給他們聽,就在關(guān)上門的一剎那,巫綿恩果然喊了過來。
“時優(yōu)!”
席休容對著屋內(nèi)人挑挑眉,嘴型說著三個字:“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