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十分鐘以前,蘇墨帶著李清霜、郭芙蓉和小詩來到了玉花軒。
此時接近正午時分,玉花軒里并沒有什么客人,常媽媽坐在大廳中悠閑的磕著瓜子,看到蘇墨帶人狂奔進來,心中一震,趕忙站起來迎了過來。
“是蘇公子啊,您可是好久都沒有來我們玉花軒了,是來找雪青的吧!來來來,我現(xiàn)在就帶您過去。”
看著滿臉笑容的常媽媽,蘇墨并沒有跟她廢話,他只是陰沉著臉,冷聲說道:“常媽媽,我不想跟你廢話,你知道我是來干什么的,給我讓開?!?p> 常媽媽神情微微一滯,然后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道:“蘇公子,我知道您是為了飛舞來的,可是今天找飛舞的那幾個人,身份實在是太……老身也是好心提醒您,不要得罪他們。”
蘇墨臉上露出一絲不耐,從懷里掏出孫啟文給他的玉花軒契約,道:“好好看看這個,你確定還有擋我?”
他知道,玉花軒中有不少的私人護衛(wèi),如果他對常媽媽動手,那些護衛(wèi)一定會跳出來,雖然有李清霜和郭芙蓉兩個二流高手在身邊,但是雙方一旦交起手,還是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所以他選擇了最直接的方法,用自己的身份壓制常媽媽。
蘇墨拿出的契約,讓常媽媽心中生出了一絲不妙,這個發(fā)黃的契約似乎有些眼熟,她那雙粗糙的手,顫顫巍巍的接過契約,只是稍稍瞥了一眼,神色頓時大變,她吃驚的看著蘇墨,道:“蘇公子,這契約您是從何處得來的?”
蘇墨沒有回答她,只是道:“少廢話,我沒時間跟你耗,現(xiàn)在立刻帶我去飛舞的房間,否則你這個老鴇就不用再當(dāng)了,我可以換一個人?!?p> 作為玉花軒現(xiàn)在最大的股東,換掉一個老鴇,還是十分輕松的。
常媽媽不敢怠慢,趕忙讓開了一條道路,道:“蘇公子,請!”
……
一路沒有任何阻礙,蘇墨帶著幾個人直接沖到了玉花軒的三樓。
當(dāng)他火急火燎的來到趙飛舞的閨房門前時,正看到趙飛舞的房間外,范江和幾個衣著華麗的公子,滿臉猥瑣的靠著欄桿討論著什么,臉上還盡是得意。
看到范江,蘇墨更是一股無名之火冒出,上次在鴻運酒樓,就是這個家伙想要調(diào)戲凌紫,結(jié)果兩個人爆發(fā)了一場沖突,這次難道又是他來挑事?
蘇墨陰沉著臉,對常媽媽道:“常媽媽,要對趙飛舞無禮的就是他嗎?”
常媽媽這次不敢怠慢,趕忙顫著聲音回答道:“是的,不過他們中間還有一個領(lǐng)頭的,現(xiàn)在在飛舞的房間里,蘇公子啊,非是老身不救飛舞,實在是范江他們太強兇霸道了,我攔不住?。 ?p> 范江她得罪不起,蘇墨這個玉花軒的大老板,她也得罪不起。
兩相權(quán)衡之下,她決定還是站在蘇墨這邊吧!縣官不如現(xiàn)管嘛!
這會兒常媽媽可是怕極了蘇墨,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原來的一個窮酸秀才,突然變成了玉花軒的大老板。
想到不久之前,她才從蘇墨的手里坑了一套琉璃酒杯,她就有些心驚。
哪有你這么玩的,明明是手握玉花軒三成份額的大佬,偏偏每次來玉花軒的時候,都裝成一副窮鬼的模樣,今天要不是趙飛舞出事,您老人家還不肯露出您的真實身份吧!
而且常媽媽認(rèn)識,蘇墨手中的那份契約,應(yīng)該是縣令孫啟文的,縣令的份額落到了蘇墨手里,這其中蘊含的信息就值得人深思了。
難不成蘇墨也是背景驚人?
想想自己以前對蘇墨愛答不理,甚至冷嘲熱諷,她現(xiàn)在悔的腸子都青了。
但愿蘇墨不跟她計較,否則拿掉自己玉花軒位子,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不過常媽媽顯然是想多了,蘇墨不會花心思跟一個老鴇計較,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想的,就是趕緊救出趙飛舞。
他陰沉著臉,對身后的郭芙蓉和李清霜道:“我們過去,誰敢擋住我們的路,直接打一頓,扔一邊去。”
范江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趙飛舞房間里的那個人竟然比范江身份更高,那他一定是不好招惹的人。
但是蘇墨顧不得這些了,不管那個人是誰,如果趙飛舞出了事,他一定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他們?nèi)齻€向趙飛舞的房間走過去的時候,常媽媽卻悄悄的躲起來了。
“喂,你們是什么人,快滾開!”
蘇墨氣勢洶洶的帶人來到趙飛舞的房間門前時,范江身邊的一個身穿華麗衣裳的貴公子,囂張的道。
他一眼便看出,蘇墨是沖著他們來的,同時他那一雙賊眼,還不斷的在蘇墨身后的李清霜和郭芙蓉身上瞟。
郭芙蓉就算了,李清霜的確是一個十足的冷美人,不比青樓里的頭牌差。
蘇墨沒有跟他廢話,冷聲道:“給我滾開,我要進去!”
“什么,你讓我滾開?”
蘇墨的話音落下,那個貴公子滿是不可思議的用手指指著自己。
他剛準(zhǔn)備怒罵蘇墨,他身邊的范江卻突然開口道:“原來是你?。」媸遣皇窃┘也痪垲^?。∥疫@幾天還在想怎么找到你呢,你倒是送上門了?!?p> 范江戲謔的看著蘇墨,他也是現(xiàn)在才認(rèn)出來,眼前這個過來挑事的人,是在鴻運酒樓里讓自己出丑的人。
當(dāng)日的事情發(fā)生之后,他就有些后悔,沒有弄清楚蘇墨的身份,原本他想著,可能很難再見到這個小子了,沒想到今天他竟然主動送上門了。
蘇墨冷冷的看著范江,道:“我再說一遍,給我滾開,別逼我動手。”
“哦,那你倒是動手啊!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對我動手。”
范江的身份地位顯赫,整個太康縣城里敢對他動手的年輕人,絕對不超過五個,而且這些人他都認(rèn)識。
他雙臂抱在胸前,臉上掛著讓人厭惡的戲笑,他身后的那些人,也都一個個滿臉笑容的看著蘇墨。
蘇墨已經(jīng)明白了,對于這樣的紈绔之人,跟他說話,就是白費口舌。
所以他微微閉起了雙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然后對身后的郭芙蓉和李清霜道:“既然他們不肯讓路,那就將他們丟開吧,不要鬧出認(rèn)命!”
既然這些人不講道理,那就只好將他們暴打一頓,扔出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