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大秦晉雄的打賞!!也感謝書友萬神殿主的提醒,春秋時期的金確實是青銅,寫的不太嚴謹,實在對不起大家,前章已改!
長葛官寺占地面積極廣,且與鄭忽的宮室相連,鄭忽與鄧方將事情敲定,見雨勢已停,便聯(lián)袂來到官寺的庭院之中。
看到往日冷清而今日卻顯得熱鬧非常的官寺,壓在鄭忽心頭年入五千金的急迫感也悄悄淡去了不少。
畢竟,人都是群居的生物,在人群中不單憂傷的情緒可以相互感染,高興的情緒同樣也可以相互感染。
眾人見鄭忽來到官寺,無論年老年幼盡皆向鄭忽見禮,鄭忽也笑呵呵的向眾人回禮。
一陣寒暄之后,不少老人在自家子侄的陪同之下向鄭忽走來。
鄭忽站在庭院中的大棗樹下,光禿禿的枝丫加上粗壯的樹干像一個威武的勇士持戈護衛(wèi)在鄭忽身后。
而被雨水浸濕的樹干,仿佛訴說著勇士不避風雨的忠心,但是卻讓鄭忽感到一股潮意,渾身不舒服。
看著老人們皆向自己走來,鄭忽不敢再安然站立著不動,朝前兩步,率先向各位老人行禮。
道:“小子實在未料到今日會有此細雨,讓諸位長者受此辛勞,此忽之過也,還望長者不要見怪才是?。 ?p> 眾人聞言,連道不敢。
鄭忽笑了笑,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今日小子請諸位長者前來,一來為感謝自就封以來諸位長者的照拂之恩,二來則是有些事想與諸位商議!”
鄭忽覺得像種植小麥和剿匪的事,沒必要隱瞞,也沒辦法隱瞞,不如直接說出來,還能留下一個坦蕩的形象。
而且來說,此時地方上雖然有宗族盤踞,也有所謂的豪長,但卻和后來地方豪強不同。
因為井田制下,土地公有,《漢書·食貨志》中就有言:“民年二十受田,六十歸田。”
由此可見,此時的土地的所以權(quán)在國家,庶人只有四十年的耕種經(jīng)營權(quán),到期國家則收回土地,這根本區(qū)別于土地私有制下的土地買賣,消除了豪強所謂“富者田連阡陌”的生存土壤。
而且由于此時是“份地制”,普通的士卒服兵役立功之后,國家通常以“份地”作為酬賞,所以,地方上的豪長多是立過功的庶人,并沒爵位,像陳仲這樣有爵位的豪長,基本上都是屬于平日村社的各級首領(lǐng),戰(zhàn)時也就是各級軍官。只有他們這樣的人立功之后才有可能獲得爵位,其余的庶人只能分得“份地”。
加上土地并非私有,此時的豪長大多是屬于相對來說較為富裕的一批人。
并無后世地主老財?shù)耐粱实圩雠?,這也是鄭忽就封之后沒有選擇大規(guī)模的清除地方勢力,而是以拉攏為主的原因。
畢竟沒有世襲土地,就沒有穩(wěn)定的經(jīng)濟來源,豪長們永遠都是沒牙的老虎,對握有槍桿子的鄭忽威脅不大。
鄭忽并不擔心這些人不配合自己,相反,這些人為了能夠得到鄭忽的青睞,肯定會選擇大力支持。
就像有個粗大腿在你面前,你難道不想抱一下嗎?諸夏民族是一個注重實際的民族,從不羞言也不諱言富貴,通過自己的努力讓一家人過上富貴的生活是每一個人的夢想,現(xiàn)在機會就在這,就看你抓不抓的住了。
果不其然,鄭忽話音剛落,就有不少老人當即表示“世子有話但講無妨,吾等雖老,亦愿為世子前驅(qū)!”
這震天的聲響震鄭忽都有些耳膜發(fā)疼,自然也引起了周圍依舊端坐的老人的注意,這些老人年紀稍大,腿腳也有些不便,原本是想等前面這批人散去后再過去和鄭忽見禮。
見此情形,無一不捶胸頓足,多好的機會這是,世子找我們幫忙,這做好了可就是天大的人情。
于是,更多的人在子侄的攙扶下向鄭忽靠近,一邊走還一邊罵某某某都這么大的年紀了,還行如此諂媚之事,真是不當人子,而同行的子侄一邊攙扶著,一邊小聲的嘀咕道:“您老不也是如此嗎?”
一些耳朵比較靈的老人,聽到之后拿著拐棍作勢要打,又看到后面的人已經(jīng)趕超到前面去,一邊催促著走快一點,一邊低聲喝罵道:“乃父還不都是為了你們這些不肖的兒孫嗎?”
鄭忽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么簡單一句話竟然引得這么多人一擁而上,這讓鄭忽有些哭笑不得。
好歹你們也得等我將事情說清楚了再表忠心吧!
無奈的搖搖頭,鄭忽趕忙讓周圍負責護衛(wèi)的士卒去維持秩序,生怕稍有不慎,發(fā)生踩踏事故,讓原本好好的一場宴會演變?yōu)樽返垦纭?p> “諸位長者,請聽小子一言”
鄭忽高喝一聲,這也是無奈之舉,他這個正主要是再不發(fā)話,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再發(fā)話的機會……
聽得鄭忽聲音,原本嘈雜的官寺霎時一靜,誰讓鄭忽這段時間收買人心做的到位,人們不自覺的已經(jīng)將鄭忽當成一個大家長來看待,相信鄭忽肯定不會讓他們這些人吃虧。
“諸位長者能應(yīng)邀而來,小子在此謹謝之”
說完,鄭忽躬身一禮。
其他人連忙回禮,口稱不敢,之后面露期待的等著鄭忽的下文。
鄭忽見狀,長嘆一聲,唉……
這讓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前一刻還好好的,要商議事情,后一刻怎么垂頭喪氣的?
“不知世子為何而嘆?”陳仲距鄭忽最近,又受到鄭忽不小的恩惠,投桃報李,自然想著要為鄭忽排憂解難。
鄭忽也不知是故意,也不知是真的心懷憂慮,又是一嘆,道:“君子之嘆,無非是遠憂夷狄猾夏,近慮生民疾苦,小子自就封以來,見外有賊盜嘯聚于大澤,滋擾我長葛之民,內(nèi)無累歲之積,以全我元元之民。小子慚愧??!”
眾人面面相覷,往年不都是這么過來的么,世子這是想出什么幺蛾子?
剿匪?還是……眾人心中隱隱有些明白。
卻見鄭忽昂首頭來接著道:“小子受命做長葛民父母,豈能不拯我之兒女于水火之中,今日此來,確有兩件事要說與在場的諸位!”
鄭忽用一副不可質(zhì)疑的語氣,讓在場的眾人微微一窒。

憶枕中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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