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我們身邊的猴子越來越多,一個個嘶牙咧嘴,并發(fā)出吱吱唧唧的叫聲,好像在對我們叫陣。
在被這群猴子圍住的十分鐘之前,田玲的叫聲突然讓我們的視線從被搶走零食的大媽身上一下子轉(zhuǎn)移到田玲身上。原來田玲也被兩只猴子突然“襲擊”,田玲手里裝有零食的袋子也被猴子搶走了。方澤大罵這群“強盜”猴子,竟然在我們眼皮底下?lián)寲|西。方澤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就要跟搶了田玲東西的猴子“單挑”,還招呼我們堵住猴子的退路。
但是,這兩只猴子似乎并不懼怕我們這群人。其中一只猴子反而泰然自若打開袋子享受起里面的零食,而另外一只開始大聲唧唧吱吱的叫起來,我們身邊的猴子一下子就多了起來。這完全是按照社會上搖人一般,這猴子竟然也會這招。這群猴子數(shù)量大概有十幾只,圍著我們幾個人,一場“人猴大戰(zhàn)”在即,隨時可能爆發(fā)。
“這猴子都成精了,還是怎么滴,還會叫幫手。”
“這不廢話,動物世界里組織能力都是它們的強項。”
“那我們是不是也應(yīng)該叫人?!?p> “叫誰?我看這群猴子完全是沖我們來的?!?p> “你要打十個么?”
“就你手上有樹枝?!?p> “你們也去地上撿點樹枝或者磚頭,自衛(wèi)要緊?!?p> 就這樣,我們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田玲和任雪被我們圍在內(nèi)側(cè),我們五個男生一人守一邊,以免出現(xiàn)意外。
“蔣濤,你包里是不是有蘋果和橘子。”
“孫瀚,把香蕉拿出來?!?p> “顧寶平,都什么時候了,你別吃面包了,把面包分給我們?!?p> “方澤,你看著那群猴子,要是沖上來,就一棍子上去?!?p> 我突然冷靜下來,并迅速部署了“作戰(zhàn)”任務(wù)。這也許也是我唯一的特點,在碰到最危險的時候,往往沉著冷靜,這也許是我繼承了父親作為軍人的特點。
等我們把吃的東西拿出來后,就看著那群猴子吱吱唧唧興奮地叫著,但接下來那群猴子就蠢蠢欲動想要沖上來搶東西。
“孫瀚,把香蕉扔出去,能扔多遠就扔多遠?!蔽覍O瀚說道。
孫瀚把香蕉扔出去,只見一群猴子爭先恐后去搶香蕉。幾個人都明白我的意思了,這是在把猴子引開我們的外圍,幾個人循序漸進,你扔一個,等猴子圍上來,再扔一個。我手里拿了個橘子,朝著其中一只猴子的方向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擊中了這只猴子。但這只猴子似乎沒感覺疼,轉(zhuǎn)身就撿起那只橘子吃了起來。
我們找準幾只猴子離開后的空隙,就往山上跑了上去。但剩下的猴子開始追著我們跑,我們只能邊扔吃的邊往山上跑。等我們手上的食品都開始往山下扔去,猴子也都紛紛往山下跑去,真正感覺到“耍猴兒”的樂趣。我們紛紛笑著,被猴子們圍追堵截的感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只聽到一聲女孩的尖叫,我回頭只看見一只猴子正跳到了任雪的背上,也不知道自己是頭腦發(fā)熱還是潛意識,我拿過方澤手中的樹枝,直接往猴子身上敲去。猴子感覺到我對它產(chǎn)生威脅,就又跳到石墩子上向山下跑去。而任雪因為剛才受到驚嚇,腳下沒有站穩(wěn),一個踉蹌直接往我身前撲來,我下意識扶住她。而這個時候與其叫“扶住”,在大家的眼里我們卻真實的抱著,場面一度非常尷尬。而這種感覺,一下子把我?guī)Щ亓私馄适夷且粋€晚上的記憶。一個慌張的女孩把我撲倒在了地上,讓我更加確定了那天在解剖室把我撲倒的人是任雪??砂测兜哪樛蝗辉谖夷X海里浮現(xiàn),我急忙松開任雪,下意識問了她一句:“你沒事吧?”
任雪紅著臉回答:“沒,沒事?!?p> “那就好,那就好?!蔽衣唤?jīng)心回答。
下山的路上,我一句話都沒說,方澤他們依舊是嘻嘻哈哈。我們又坐著來海港山的二路車,一路搖搖晃晃返回學(xué)校。
剛下車,我就忍不住吐了出來。蔣濤看到我嘔吐的那副“慘狀”后,忙給了我遞了一瓶水。突然,我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背,我以為是蔣濤,可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是任雪,任雪用紙巾給我擦了擦嘴。而這一幕恰巧被在校門口拿好信件的安怡露看到了,但安怡露并沒有讓我們看到她。這件事情,在我與安怡露多年后的爭吵中,安怡露哭著告訴我,那天她看到我跟任雪一起的時候,哭了整整一個晚上。雖然知道我跟任雪那時候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是就是感覺很傷心。也就是那個時候,安怡露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喜歡上我了。

東面城
感情,是個很微妙的東西,我們應(yīng)該學(xué)會怎么去適應(yīng)它,而不是被感情左右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