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fēng)拂滿面,意是佳人歸,待你回眸百花間,誰又視你如初見。
我記得你給我的溫暖在我心田流淌,血液骨子里都是你溫柔似水的情深,而我此生遇你,何其有幸。
長安街道,酒館。
魚誠背著許子建朝著樓層跑去,許月兒在后面跟著,一路上匆匆忙忙的往酒館的方向跑去。
只見酒館伙計打招呼道:“誒,魚客官今天這么早回來?!?p> 魚誠微微一笑,示意回應(yīng)道:“還好。”
隨后看向了后面的小女孩問候道:“累不累?”
許月兒愉悅回答魚誠道:“不累,魚誠哥哥你住這里?”
魚誠淡然講道:“嗯,先上樓吧,我的藥品都放在這里了?!?p> 許月兒呆呆的望著青衣書生,表示了肯定。
酒館,二樓層。
魚誠走進(jìn)了房門,將許子建放至在床上,自己則開始尋找金創(chuàng)藥的位置,納悶道:“我明明記得我放這里了,去哪了?奇怪?”
許月兒看向了房間內(nèi)的裝飾品,排列的整整有齊,書籍很多擺放在書桌上,一盞油燈在桌上放著,但衣物倒是很隨意的散落在柜子上。
窗外的花盆里還栽種著幾朵向日葵,看的出來魚誠哥哥還是一個很愛整潔的人,同時也熱愛學(xué)習(xí)的人呀!許月兒內(nèi)心看完這些裝飾后不由感嘆道。
“找到了!”
魚誠拿著一個金銅色的小瓶子走了過來,往手心里倒了一點藥,隨后用內(nèi)力搓熱,以發(fā)揮金創(chuàng)藥最大的藥效,然后輕輕的扶在了許子建的傷痕處,只見許子建感到一陣灼熱感,傷痕處慢慢的被修復(fù),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面前周圍的兩人。
“姐姐,魚誠哥哥。”許子建低聲念道。
然后許月兒給了許子建一個大大的擁抱,對他說道:“你這個大傻瓜,以后不可以那么要強了,知道嗎?”
許子建自責(zé)回應(yīng)道:“可是……可是,我答應(yīng)過父親要保護好你和母親的,我就一定會做到!”
許月兒看著這個弟弟,說不出來的感動,眼角微微泛紅,對他講道:“先保護好自己吧,傻瓜。”
只見許子建內(nèi)心深處不甘示弱,攥緊小手,緊咬著嘴唇,心里暗暗想道:“如果下次出現(xiàn)比綁匪更加強大的對手,我和姐姐豈不是……我還是太弱了,連自己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我真沒用!”
突然魚誠走過來對許子建稱贊道:“子建,這次你做的很對,我很佩服你有了我那個時候沒有的魄力,很像一個小小的男子漢?!?p> 許子建看向了青衣書生,忍不住說道:“那個,魚誠哥哥,我想向你學(xué)功夫,我要向你一樣成為一個大英雄,我不想在每次困難來臨之前我無能無力,我不想這樣,這樣只會讓我很難過,我要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魚誠被這小男孩說的話驚住了,然后思緒了一下,問道:“你想學(xué)武功?”
許子建握著雙手,肯定說道:“對!我想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愛的人!”
魚誠微微一笑,跟他分析講道:“你可知習(xí)武這條路要忍受比平常人百倍的痛苦和努力,才能成為一個俠客,你說的沒錯,希望有一天,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p> 隨后又緊接著問道:“那你可知俠客的精神是什么?”
許子建聽后,思考片刻回應(yīng)道:“你說,我一定會認(rèn)真努力去學(xué)的。”
魚誠指著窗外的向日葵,安靜的問道:“子建,你覺得向日葵是一種怎樣的花朵?!?p> 許子建不假思索回答魚誠道:“它很陽光,它很積極向上,不肯折腰,哪怕風(fēng)吹雨打,也不曾畏懼半分,勇敢和不妥協(xié)的面對生活?!?p> 魚誠聽完他的回答,稱贊道:“嗯,不錯,子建小小年紀(jì)就懂的如此多,難能可貴。”
然后接著講述道:“可你只說對了一半,它有時候也代表了一種從容,一種無可奈何的勇氣,哪怕它現(xiàn)在面對風(fēng)雨不妥協(xié),那是因為它的對手還不足夠讓它致命!”
緊接著魚誠甩出腰間的飛葉斬向了窗外的向日葵,向日葵花被這突如而來的致命一擊倒下了。
許子建和許月兒看到魚誠這一舉動驚呆不已。
只見魚誠嘴角微微上揚,對許子建說道:“記住了,子建,花是無法決定自己命運的,而你可以!這是面對強大對手時,一種從容不迫的勇氣,知道嗎?”
許子建內(nèi)心被這句話深深的震撼到了,花是無法決定自己命運的,而我可以,對,我可以變得更加強大,而向日葵卻無法改變它只是一朵花的事實。
隨后許子建又聯(lián)想到,向日葵可能不畏懼風(fēng)雨,但是魚誠哥哥那致命的飛葉攻擊它卻無法躲避。毫無還手之力的倒下了……如果那片飛葉是敵人,而我是向日葵,恐怕…早已……
只見魚誠拍了拍許子建的肩膀,安慰道:“好啦,灰心有什么用,以后你只要想學(xué),我就教你,怎樣?”
許子建聽著青衣書生的一番話,突然開心道:“好的,魚誠哥哥,不是,師傅?!?p> 魚誠隨和微笑說道:“嗯,有點晚了,你們餓了先將飯菜吃了,待會我送你們回家,恐怕阿姨等的著急了?!?p> 然后兩人打開了飯菜,居然意外發(fā)現(xiàn)飯菜還是熱乎乎的,原來魚誠將一股內(nèi)力氣息放至了飯盒內(nèi),以保持那溫度剛剛好保持在那范圍內(nèi),不至于冷去。
幾人飯飽腹感以后,魚誠淡然一笑道:“留份給阿姨,我買了足夠的份量?!?p> 許月兒內(nèi)心洋溢著許許多多的感動,便詢問魚誠道:“大哥哥,你對我們這么好,我們該如何報答你?!?p> 魚誠哈哈大笑道:“說什么呢,傻丫頭,回報這種東西我都沒想過,好好過好余生的每一天就夠了,何必想這些瑣事呢,對吧?!?p> 許月兒緊接著禮貌說道:“可……可你對我們太好了,我怕欠你很多很多,還不起了?!?p> 魚誠摸了摸她的頭,講道:“如果真的要還啊,以后嫁給我呀,哈哈哈?!?p> 許月兒聽著這個有意無意的玩笑話,還是當(dāng)真了回答他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歡魚誠哥哥了?!?p> 魚誠打破尷尬笑了笑,平靜回復(fù)她道:“別想這些,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只見幾人在酒館休息了一會兒。
魚誠便帶著他們兩人回家,一路走著一邊聊著,魚誠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越來越喜歡這兩個小孩子了,心情也是愉悅?cè)f分。
這個花燈會很美啊,可是無法美到我忘卻那個沒來赴約的白衣家伙!
不知道他跑哪里去瀟灑了,連京考都不來,反而發(fā)生的事情越來越多了,什么時候又能再相遇呢,一起在草屋下把酒言歡,讓我再輕輕喚你一聲:李白老弟,好久不見!
長安,京城。
白衣少年看向了天空那片火紅色的魚鱗云晚霞,嘴中喃喃自語道:
“魚兄……我想你了,想你為我抄作業(yè),想你一起與我被夫子罰抄的時候,想你花梅時節(jié)那杯濃厚的烈酒,想你一起跟我偷酒的時刻了,這一晃,就快一個春秋了,你還在長安嗎?”
……
隨后,又喝了一口悶酒,心里嘆道:
“還請你原諒我那時候的不辭而別,可能我還是太任性妄為了吧,我還以為我會很快樂呢,誰知道,這冥冥之中安排的宿命啊?!?p> 夜逐漸深了,辰星不停的在漆黑的天空閃爍著,月光也懶懶的爬上了云端。
生活中,當(dāng)我們面對無法選擇的宿命的時候,只有坦然的去面對它。
只要你相信,宿命也遲早會有被戰(zhàn)勝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