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如果我們搬來鎮(zhèn)上住,你會習慣嗎?”元宵過后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單妍忽然問了虎子這么個問題,讓虎子從退房到出了客棧都還有些懵。
單妍給了虎子思考的時間,但沒有妨礙到她的實際行動力。
單妍原本考慮是先搬到鎮(zhèn)上來住,既方便她做些賺錢的買賣,也好給虎子找個啟蒙老師。
在古代,五歲的孩子該啟蒙了,虎子再過幾個月都要邁進六歲的門檻,啟蒙之事更拖不得。
可經過昨晚之后,單妍發(fā)現(xiàn)這個鎮(zhèn)子并不適合他們姐弟倆居住,熟人太多,對他們來說是種麻煩。
單妍雖然不懼怕,但也嫌煩。
索性這個鎮(zhèn)子并不算大,考慮到她接下來的動作,認為還是平臺寬廣一些的鎮(zhèn)子更適合她的發(fā)展,換句話說就是斂財。
找了中人,讓他幫忙著打聽隔了一個鎮(zhèn)子的懷遠鎮(zhèn),也就是周邊鎮(zhèn)子中最大的那一個鎮(zhèn)子,離縣城很近。
單妍的要求很簡單,必須是鋪子帶著院子,不一定要地段很好,但也不能太差。
只是,找起來也并非那么容易。
所以,單妍給了中人三天的時間,務必找到一個合適的。
做中人的路子多,三天的時間對他來說完全夠用,便爽快的接下這活,并且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別了中人,單妍就帶著虎子回大風村,但她萬萬沒想到一場關于她的風波正在村里展開。
單妍原本是不知情的,源于極少跟村民們打交道,也導致了她信息落后。
葛二嬸氣急匆匆的來到姐弟倆的住處,“妍丫頭,最近這段時間少去村里走動?!?p> “為何?”單妍不解。
葛二嬸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嬸子,您盡管說吧,我受的住的?!眴五牡撞聹y,這事可能跟單家二房有關,畢竟也只有他們一家子跟她的仇結的最大。
葛二嬸眼神復雜的看了單妍一眼,嘆了一口氣,才娓娓道來,“是關于你被退婚的事情,村里又傳出了新的謠言。”
“什么謠言?”單妍眉毛微微上挑,她還沒想過去找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算賬,倒是沒想到有人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要上她這兒來送死。
她一點都不難猜出這事是跟那個所謂的前未婚夫家人有關系,也只有他們對這件事最為在意。
“說是當初退婚是因為你在外面亂來。”葛二嬸生氣的一拍桌子,“嬸子還能不知道你當初對那個白眼狼的心思,除了他,你何曾將別的男子放在眼里,還事事都緊著他?!?p> “那個白眼狼不就是看你是一個孤女,下面還帶著個拖累,生怕你們姐弟倆會拖累他們一家?!?p> “他們也不想想,當初若不是因為你爹,他們有如今的日子嗎?”
“若不是他們當初舔著臉非要下婚約,你爹也不會就那么應下,沒想到現(xiàn)在攀上了高枝,轉眼就不認人了,簡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說一句欺人太甚就拍一回桌子,讓旁邊聽著的單妍和虎子都跟著身子顫了顫。
虎子也很生氣。
也只有單妍的面色從頭到尾都不曾變過,待葛二嬸的情緒稍稍平靜下來,這才問道,“所以說,他們有什么證據證明我亂來?”
單妍比較好奇的是這個。
在她的身體記憶中,小姑娘的生活很單調,除去被單家二房壓迫的時間,她大部分時間就圍繞著兩個男性展開,一個是未婚夫,一個是親弟弟。
所以,是怎么給按上“亂來”這么一個說辭,沒有一板一眼的證據咬著,村里也不能傳的讓葛二嬸生氣成現(xiàn)在這般。
葛二嬸蹙眉,“說是你頻繁的上鎮(zhèn)子,經常跟不同的男人有往來,被不少人給看見了。還有就是昨天晚上,村里去了鎮(zhèn)上的人大部分都看見了你的身影,然后捕風捉影就傳成你跟別的男子有染,楊家是因為你小小年紀不守婦道才提出了退婚,不想你因為事情被揭穿而跳了河……”
呵呵……
單妍這會兒只想冷笑。
真是好大的一出戲,難為他們編排的這般有聲有色。
看來,昨天不止是她有注意到那位前未婚夫,想來那位前未婚夫也注意到了她,為了防止她搞破壞,這才惡人先告狀的安排了這么一出。
這是想直接毀了她嗎?
可惜,她不是曾經的那個小姑娘,編排這處戲的人注定要失望,且是自掘墳墓的那種。
因為她原本還沒想過要動那個所謂的前未婚夫,說句冷血的話,小姑娘的前塵往事與她有何關系?
可就是有人喜歡找死,她若是不成全了似乎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姐姐!”虎子這會兒是超生氣超生氣的那種,氣的原本就圓潤的雙頰都鼓了起來,肉肉的拳頭拽緊,“我要去打死那個狗東西!”
但凡欺負他姐姐的人都該死!
單妍抬手按住起身的虎子,“坐好,小孩子家家的做甚這么粗魯兇殘?”也不知是從哪里學來德性,動不動就撩袖子,多沒有格調。
葛二嬸也在一旁勸著。
“我沒有。”虎子不高興的辯解道。
他只是不想姐姐被人欺負……
單妍揉了揉虎子的腦袋,“好了,你的心意姐姐知曉,這事有姐姐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有空還是多想想搬家的事情?!?p> “哦,知道了?!被⒆拥拖履X袋。
葛二嬸聽了姐弟倆的談話,猛的看向單妍,“搬家?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嗯,我打算帶著虎子住鎮(zhèn)上去?!眴五矝]打算瞞著葛二嬸,就將她的打算大概的說了下,具體的就隱去了。
葛二嬸聽完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那你就別去管村里的流言蜚語了,不實的流言總歸是會消下去的,村里人有眼睛的知道楊家人是為了攀了高枝才退了這門親的。”況且,她還在,不會任由著妍丫頭被他們這么污蔑的。
才一個十四歲的丫頭,總歸是不好面對這樣的流言,對名聲有礙。
只要離開遠了,其實也受不著什么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