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公子,祖?zhèn)骺苄g體驗一下?(十三)
有的時候,我們經(jīng)常會發(fā)現(xiàn),如果我們生活地很開心,時間似乎就會過得很快。
玥舞現(xiàn)在就有這種時光飛逝的感覺。
從魔教搬遷到現(xiàn)在快要一個月了,雖然不可能有以前那個地方那么完美,不過一切都在建設之中,總給人一種未來可期的感覺。
尤其是,自從他們的教主談戀愛之后,整個畫風都變了。
原本冷漠無情,誰惹到他必然血濺當場的白教主,在弱柳扶風的玥舞面前卻乖順如雞,甚至偶爾還要承受玥舞的捶打。
雖說她那小粉拳看著就沒力氣,但被打的對象可是白子鈺??!
尤其讓教眾大跌眼鏡的是,白子鈺挨打之后一臉賤笑不說,居然還要心疼的又是揉手又是吹氣的,并嚴詞譴責自己過于發(fā)達的肌肉太硬,撞痛了小心肝的手......
真是差點就相信我們擁有一個溫柔的教主了!
不過,由于一開始大家就看到了白子鈺毫無尊嚴的伏低做小,一段時間以后也就都見怪不怪了。
尤其是文風那個吃里扒外的傻大個,在被那幾十個傀儡的神奇技能征服之后,不知怎的,居然腦袋里靈光一閃,一下子聰明了。
瞬間就從那個稱玥舞為妖女的漢子變成了玥舞的忠實粉絲。
而且還是心里完全不會有愧疚的那種。
反正玥舞在教主面前也是老大,老大的老大就是我的老大,這絕對沒錯的!
于是,以文風為代表,玥舞逐漸發(fā)現(xiàn)被江湖中人看不起的魔教人其實都很可愛,也完全沒有那種動不動就殺人的惡行。
甚至有的時候在魔教閑著沒事待不住還會來鬼山幫幫忙照顧病人之類的。
每個人似乎過的都挺開心,要不是感受到了張云靈那邊的動靜,玥舞甚至以為自己就會這樣平靜的在這個世界生活一世。
《傀儡心法》是玥舞寫的,為了看起來逼真,她甚至還故意做了舊。
只要張云靈照著練,練成那天,本質上就屬于玥舞的傀儡了。
所以,當玥舞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算了算日期,呵,這張云靈還挺勤奮的??!
既然練完了,也該從斷崖底下出來了吧?
晚上,玥舞暗戳戳地藏在小樹林里,靜候張云靈。
沒讓玥舞等太久,張云靈就從崖底上來了。
其實,如果她趁機離開鬼山會更容易一些,可是玥舞料定她不會完全放心,一定會過來試一試效果的。
果然,張云靈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走了一會兒,見前面守山的那個傀儡沒什么動靜,便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后退!”張云靈像模像樣地命令道。
“刷!刷!刷!”張云靈驚喜地發(fā)現(xiàn),不僅面前這個傀儡,就連不遠處的另一個傀儡也向后退了!
又指揮著兩個傀儡動了一會兒,張云靈終于滿意了。
看現(xiàn)在這狀況,自己掌握的還是不錯的,呵,玥舞,我張云靈又回來了!
心滿意足地離開鬼山,張云靈打算先回一趟神劍山莊。
過了這么久的崖底生活,自己都快成野人了!
即使是復仇,也要體體面面地!
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玥舞一臉無聊地回去了。
真是沒有挑戰(zhàn)性啊,控制傀儡居然就大聲說出來!都不給我個猜測的機會!
又過了三天,玥舞想著,大概張云靈要來了吧?
興致勃勃地等了一早上,張云靈沒來,倒是來了個老和尚。
這老和尚雖衣著極其樸素,好吧,準確說是有點衣著襤褸,但整個人氣質不凡,看著就是個真正修行的人。
他似乎是苗婉兒的故交,與苗婉兒在木屋里商談了一炷香的時間后便準備告辭了。
真是個奇怪的老和尚,來得如此突然,走的又如此迅速。
玥舞正自心內(nèi)納罕,那老和尚卻在經(jīng)過她時頓住了腳步。
疑惑地看向那個和尚,玥舞發(fā)現(xiàn)老和尚也正神色莫辨地看著她。
可是,雖是看著她,又仿佛穿透了她的軀體而看到了她的靈魂。
“小施主,老衲與你也算有緣,送你一佛偈罷!諸行無常,一切皆苦,諸法無我,寂滅為樂?!?p> “弟子愚鈍,大師可否明示一二?”玥舞語帶恭敬。
“不可說,不可說!小施主自有你的機緣,老衲告辭?!?p> 說罷,那老和尚便飄然離去。
玥舞直覺那老和尚有些道行,可是既然不可說,她也不能去逼問,只暗暗記住了方才的那句佛偈。
正思考間,苗婉兒也從木屋里走了出來。
“小舞啊,娘有話和你說?!?p> “好的,”玥舞挽著苗婉兒的胳膊讓她坐到藤椅上,“娘親你說吧。”
“小舞,娘可能要出去一些時日了,”苗婉兒摸了摸玥舞的頭,“小舞,你自幼體弱,都是娘的錯。
那時候,娘看人看走了眼,懷胎八月卻被人追殺,娘走投無路時與他們拼命,卻到底還是動了胎氣,讓你提前出生?!?p> “娘,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是怪那些壞人!”
“是啊,怪他們,可是這么多年,身體不好的人一直是你,娘心里不好過。
方才那個人也算是娘的故友吧,他當年見我煉制傀儡,本想為民除害,卻在聽了我的經(jīng)歷后放了我一馬。
娘向他保證絕不煉活人傀儡,也會一直治病救人,他則答應幫我尋找殉嬰花。
小舞,只有用殉嬰花做藥引,才能徹底治愈你的身體。
所以,你和子鈺好好在家等著娘好嗎?”
苗婉兒解釋的很詳細,可是不就是一朵花嗎?為什么非要親自去不可?
“娘,不如我和您一起去?”
“不,伯母,車馬勞頓的,還是我去吧!”白子鈺也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完全沒有偷聽別人說話的羞恥感。
“你們不用說了,”苗婉兒說,“我說我要去,那就是已經(jīng)決定了的,只不過我從未離開小舞,這一走無論如何也要十幾天,小舞就拜托你了?!?p> “伯母說的哪里話!我和小舞都快成親了,照顧她不是應該的嗎?”
“……”玥舞無語了,話題聊著聊著就跑偏。
不過既然苗婉兒如此堅決,恐怕也有她的道理,那和尚看起來就是一身正氣,玥舞倒是相信他不會有害人之心。
依依不舍地和苗婉兒道了別,玥舞和白子鈺也算是過起了二人世界——如果不算那些不會呼吸的小可愛和偶爾過來發(fā)光發(fā)亮的文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