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淺淺被一陣尖銳的聲音給嚇醒了,一睜眼看到的不是在火車上也不是在醫(yī)院,而是在她和何晉東新房里,一個(gè)她以為是幸福的開始也是墜入地獄的地方,難道是她對這個(gè)地方太過糾結(jié)了連死了都忘不了嗎?
還沒等她感慨完,又被那尖銳的聲音嚇到了。
“墨淺淺還不快滾出來做飯喂豬,一天就知道在房里待在,什么事也不做,還不快出了?!眲⒔鸹ú煌5脑谕饷娼袉局?p> 劉金花也就是何晉東的母親她的婆婆,一直以來墨淺淺都在她的壓抑下生活,墨淺淺很是郁悶,為什么連她死了都不放過她呢!
劉母的聲音越來越大,墨淺淺只好很無奈的打開門出去看看,將那破的不能再破的門一打開迎面就是劉母的一棍子,墨淺淺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yīng)就暈過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墨淺淺恍恍惚惚的醒來了,頭痛的不得了,墨淺淺此刻終于意思了事情是多么的不對勁“我不是死了嗎,怎么頭那么痛,難道是做鬼了也知道痛”墨淺淺感覺頭都要炸了。
“大嫂,醒了嗎,我進(jìn)來了”是二弟媳李春蘭。
墨淺淺仔細(xì)的打量著李春蘭,此時(shí)的李春蘭穿著素色的粗衣粗褲,上面掛著很多補(bǔ)丁濃眉大眼盡管這樣,也沒有之前見到的那么毫無生機(jī)和身體散發(fā)著讓人無法忽視的蒼老的感覺,很是年輕。
“大嫂,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嗎”李春蘭瞧著墨淺淺這樣看著她很局促,手腳都不好往那放。
“沒事沒事,我感覺你好像年輕漂亮了好多”墨淺淺趕緊說。
“又在取笑我了,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能年輕漂亮到哪去呀,餓了吧,快吧這碗粥喝了”李春蘭把手上缺了一角的碗端給墨淺淺。
墨淺淺端著一看那是粥呀,一碗清水似的,如果不是里面有點(diǎn)米粒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水。
墨淺淺還是了然的喝了,畢竟在哪個(gè)年代,又吃就不錯(cuò)了。
李春蘭看墨淺淺喝了就說“你呀,怎么就不知道躲著點(diǎn),婆婆下手從來都是不知道輕重的,被打了吃虧的還是自己,大哥也不在也不能拖著點(diǎn),看看額頭都鼓了一個(gè)大包了,下次記得躲著點(diǎn)”。
“我記得了”墨淺淺應(yīng)著。
“你知道就行了,我先出去了”李春蘭接過墨淺淺的空碗就出去了。
墨淺淺躺在床上,借著窗外透進(jìn)來的夕陽打量著這個(gè)古老的房子,還是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墨淺淺很心酸,剛剛從何晉東的世界的脫離了出來,結(jié)果因?yàn)橐活w子彈有回到了開始。
“老天,怎么不讓我在重生早點(diǎn)呢,偏偏要重生到和他結(jié)婚后呢”墨淺淺很想哭暈。
是的,她重生到了和何晉東結(jié)婚的第3天,重生到了國家慢慢興起的年代。
“不行不行,我得趁著一切都還來得急的時(shí)候結(jié)束和他有關(guān)的一切,可能就是上輩子太窩囊了,老天都看不上去,讓我重新來過一次,不能像以前一樣活著了,我要跟他離婚~”墨淺淺看著烏漆墨黑的房子暗暗發(fā)誓。
“不管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什么事明天再說”墨淺淺擼了擼被子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shí)候,整個(gè)村子充滿了公雞報(bào)曉的聲音,墨淺淺捂住耳朵想繼續(xù)睡覺,腦子里傳來一陣刺激。
“哎呀媽呀!不能睡了。”
墨淺淺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不是過去了,趕緊爬起來,穿上鞋就往外走。走到廚房一看已經(jīng)有人在里面了。
“大嫂,怎么就起來了,快回去休息吧,我已經(jīng)做好早飯了?!?p> “不了,等下媽起來了又要罵人了。”
“也是,你先去收拾收拾,馬上就可以吃飯了?!?p> 墨淺淺打了一盆水,看到里面的倒影才注意到自己的樣子。
“原來我年輕的時(shí)候是那么的美”墨淺淺掐了一把自己的臉蛋默念道“滿滿的都是膠原蛋,哈哈哈?!?p> 李春蘭剛好端了一鍋粥出去,看看墨淺淺在哪一會掐自己的臉,一會傻傻的發(fā)笑“不會是大傻了吧”。
“大嫂,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李春蘭放下粥,朝著墨淺淺走來,摸了摸墨淺淺的額頭。
“沒事沒事,我就是太高興了”墨淺淺趕緊的擺了擺手“你也不要叫我大嫂了,就叫我淺淺吧!你叫我大嫂感覺怪怪的?!?p> “那怎么行,不能亂了輩分”李春蘭皺著眉頭說。
“就叫我淺淺吧,我喜歡別人叫我淺淺,感覺更親近寫,而且我比你還小,聽你叫我大嫂很不習(xí)慣。”
“好吧,那我就叫你淺淺吧,你快收拾完了嗎?馬上就吃飯了?!?p> “好啊,我也收拾完了”墨淺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出去了。
走到大廳,里面放著一張方方正正的大木桌,大家都坐在上面了,就差她了,墨淺淺打量了桌子上的人。
為首的是公公何大勇皮膚黝黑滿臉的皺紋,像極了小學(xué)美術(shù)書封面父親的模樣,只是沒有那上面那么祥和,公公是個(gè)大男子主義者,在家掌握著絕對的話語權(quán),只是他從來不關(guān)注家的事情,將所有的經(jīng)歷都放在了莊稼上,所以即使是前世,墨淺淺都沒和公公打過幾次交道。
旁邊婆婆劉金花,脾氣刻薄,長得也是刻薄,相由心生,前世就總喜歡刁難墨淺淺,最疼愛小兒子何國慶。
然后就是何晉東的二弟何衛(wèi)紅,二弟媳李春蘭,他們的女兒何燕玲,三弟何國慶以及三弟媳趙紅。
墨淺淺坐了上去,桌子上也就只有一大鍋粥和一碗咸菜而已。
“竟然人都來齊了,就開始吃飯吧”公公何大勇拿起筷子說。
“還是大嫂好,在娘家有人寵著,現(xiàn)在結(jié)婚了還得有人伺候,哪像我們結(jié)婚第一天就要開始忙活”趙紅滿滿的諷刺道。
“麻煩大家了,以后有什么活我也是可以干的,哎呀~頭好痛”墨淺淺佯裝頭痛的樣子。
“淺淺,沒事吧,都說讓你休息休息了”李春蘭急忙說道。
“吵什么吵,不吃了就趕緊了,不要在這吃飽了就吵,浪費(fèi)糧食”劉金花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