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李崢都在練習(xí)射擊,各種槍械的射擊都有了明顯的進步。
直到白小梅率兵出發(fā)后的第五日。
李崢在他設(shè)定的靶場里,手握著92式軍用手槍,上彈,拉栓,全神貫注瞄準(zhǔn)遠(yuǎn)端的靶子……
92式5.8mm手槍,性能出色,主要用于殺傷50米距離內(nèi)的有生目標(biāo),手槍彈在50米內(nèi)可擊穿頭盔鋼板后,還能擊穿50毫米厚松木板。這種軍用手槍彈匣采用雙排雙進供彈,滿容彈量20發(fā)。
李崢慢慢扣動扳機,“砰……砰砰……”槍聲厲響,飛彈盡出,基本都命中了靶子。
他感到這只手槍雖然很適手,但后座力有點大,給精準(zhǔn)射擊帶來了不小的難度,必須要勤加練習(xí)。
練畢,李崢把槍還原回百寶箱,這才走出靶場。早已在外邊等候的五十幾個部落兵見他出來,一躬身,唯唯諾諾等候他的指令。
這些部族郎兵現(xiàn)在成為了李崢的衛(wèi)兵,代替了原先的女巫小隊。
他們是知道李崢在練習(xí)一種神秘殺器的,守在靶場外也聽到了槍響的聲音,便紛紛傳言,巫郎神武,他用的神器只要對準(zhǔn)誰響一聲,誰就會立馬死掉。
眾人聽著槍聲面面相覷,不禁駭然??梢哉f槍聲每響一下,所有人的心都跳一下。
得巫郎令,無論誰人都不得踏入靶場半步,是以眾人都在對李崢的惶惶懼怕和崇拜中幻想被神器瞄準(zhǔn)的事物會變成什么慘樣。
李崢帶著大神的光環(huán)踱步而來,對手下吩咐道:“去傳令,本巫郎要召集所有分寨頭領(lǐng)和大小巫師舉行議事會,安排布防。白頭領(lǐng)和大巫師不在期間,山寨里的布防切莫掉以輕心?!?p> “得令!”十幾名衛(wèi)兵抱拳一喏,便去分頭行事了。
早有郎兵牽過馬來,用剛學(xué)會的很蹩腳的漢話報道:“巫郎,起起……起(請)上馬?!?p> 李崢“嗯”了聲,正要抬腿,見有郎兵“噗通”跪在馬鐙下方,這是要李崢踩著他的背上馬,如此高的禮遇令李崢實不敢當(dāng),忙躬身虛扶一把,道:“不可這樣,某擔(dān)當(dāng)不起,這是會折壽的,呵呵!”
那名郎兵硬是被李崢攙扶起來,見巫郎如此謙遜,也不會說話,只是對著李崢傻笑。李崢正要上馬,突然有喊聲傳來:“巫郎!……巫郎!……”
李崢尋聲而望,只見阿莎從老遠(yuǎn)處跑來,很急切的樣子。
他的親衛(wèi)郎兵立馬擋在李崢的馬前,對阿莎防范起來。阿莎是白小梅的人,這些兵是知曉的,可他們職責(zé)所在,無論是誰,在沒有得到巫郎允許下是不得靠近他的。
李崢急忙下馬,揮手示意親兵讓開,便迎向了阿莎。阿莎欣喜異常,還沒跑到跟前便喊道:“成了成了,巫郎,快!”
李崢?biāo)坪跻庾R到了什么,緊趕幾步上去,挽住阿莎的胳膊就往旁邊引,回頭對親兵道:“都別跟過來。”那些郎兵只得止步,看著李崢很親密的拉拽著阿莎去鉆小樹林了,皆咋舌不已。
兩人閃避一旁,阿莎急道:“巫郎,螞蟻蠱成了,成了!”
“喔?”李崢忙道,“別急,快詳細(xì)說說?!?p> 阿莎兀自喘著大氣,道:“今早上,那頭被施了螞蟻蠱的牛突然癱軟在地上,像是睡著了一樣,我們姊妹幾個上去一看,那牛分明是死了,而且根本沒有蠱蟲爬出身體,就像是睡死了一樣?!?p> 李崢緊盯阿莎,半晌,問道:“你是說這種改良后的透明螞蟻蠱可以殺人于無形?”
“嗯。”阿莎盯著帥氣的李崢,眼神里充滿了親切。
女巫也是女人,這些時日的相處,像阿莎這樣對李崢暗生情愫的姊妹不止一二。
李崢沒有心思去體會阿莎的眼神,忙道:“走,快去看看?!?p> 遣散了他的衛(wèi)兵,李崢和阿莎騎著兩匹馬趕到試蠱之地。女巫小組的其他姊妹已在此等候。見巫郎來,忙圍上來要見禮,被李崢阻止道:“快看看那頭牛,你們誰給我細(xì)細(xì)說說?!?p> 眾姊妹帶他到了另一處,果見一頭大黑牛臥倒于地,真像睡著了一樣安詳。李崢細(xì)看,這頭牛的嘴臉干干凈凈,未見一丁點血漬,通身未有異味,也不見有蠱蟲爬出,怎么看都不像是被蠱蟲毒死的。
阿莎似乎懂他的心思,道:“巫郎,這頭牛真是被螞蟻蠱毒死的,不信你看?!北愠槌龅秮?,走到死牛跟前,以刀鋒對著牛頭,一刀劈下,刀入牛的頭蓋骨中,再一撬,將牛的天靈蓋揭開,內(nèi)中事物不忍目睹。
李崢忙捂住口鼻,作嘔不止,心道:“不愧都是女巫,草鬼婆,竟沒一個嫌惡心的。”
再看牛頭,腦花白生生的,并未有太多血流出來,好奇怪。
阿莎看到李崢這副欲作嘔的模樣,不禁笑道:“巫郎快來看,這里藏著螞蟻蠱蟲呢!”
李崢強作鎮(zhèn)定,走到跟前看了看,并未找到蟲子,疑道:“沒有?。俊?p> 阿莎用刀尖指了指,道:“這里?!?p> 李崢睜大眼睛再看,這才發(fā)現(xiàn)幾個透明的肥螞蟻在牛的腦漿里蠕動。只因螞蟻通身透明,通身透射著腦漿的顏色才極不易被發(fā)現(xiàn)。
他記得白小梅曾說過,若下了毒性強大的金蠶蠱,中蠱者必定胸腹脹痛,七竅流血,死后還會有很多蠶蟲爬出來。
而她要培養(yǎng)的黑螞蟻蠱毒性更強,本是想人為控制中蠱者在第三日死去,無藥可救,無法可解,但中蠱者還是會表現(xiàn)出慘痛流血之狀,并不能實現(xiàn)殺人于無形。
萬萬沒料到,這種黑螞蟻蠱偶然的經(jīng)過催淚瓦斯氣體的熏陶,不但身體變得透明,而且毒性并未消褪,只是陰差陽錯鬼使神差地改變了毒性,延長了毒發(fā)的時日,而且真的實現(xiàn)了“死于無形”,除非有人揭開被毒者的頭蓋骨,還要瞪大眼睛從腦漿里找到透明螞蟻。
這種可能畢竟太小了。至于將蠱施在牛的身上和施在人的身上有無異同,已經(jīng)來不及檢驗了。
李崢急思片刻,問道:“阿莎,你估計白頭領(lǐng)他們何時能到臥龍崗?”
阿莎道:“大軍出行,怎么著也要八天?!?p> 李崢道:“八天?那就是說他們剛剛趕到地方就是會晤之期?,F(xiàn)如今已是第五日,如果你快馬加鞭去追,能不能在會晤之前趕到?”
阿莎明白李崢的意思,想了想道:“日行夜趕,別有任何耽擱的話能。”
“好?!崩顛槢Q然道,“那你立即帶上螞蟻蠱起程,務(wù)必要趕在會晤之前把蠱送到白頭領(lǐng)手中,她知道該怎么做。”
阿莎點了點頭,眉頭又一皺,道:“頭領(lǐng)間的會晤是不能叫女人去的,我怕去了后會引起對方的懷疑?!?p> 李崢明白這是為了防范女巫施蠱害人,所以白小梅和寶蚩都不會帶去女人,除過白小梅自己外。想了想道:“你不必現(xiàn)身,只想辦法悄悄傳話給白頭領(lǐng),讓她去見你。此事極其重要,莫要推辭,如果真遇到甚么復(fù)雜情況,你隨機應(yīng)變吧,只是必須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wù),明白么?”
阿莎見他執(zhí)意如此,立即道:“好。屬下遵令,我這就起程?!?p> 其實李崢不知道,阿莎心甘情愿地執(zhí)行他的命令,除過他是巫郎外,還有一些難以言明的女兒情在里面。她真想義無反顧地幫他,怎會令心上人失望呢?
“等等。”李崢見她轉(zhuǎn)身要走,忙叫住,道,“事關(guān)重大,我派寶武護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