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該死的輪船晚點,終于到了,錯過了爸爸的60大壽。”鵝黃色的洋裝,白色的遮陽帽。帶著一雙漂亮的蕾絲手套的閻安樂提著一個牛皮的皮箱,滿臉洋溢著開心。因為在英國的畢業(yè)論文還有一點沒有通過,和教授通過話之后,再一次返回了英國,一玩一折騰就是一個月。本來答應(yīng)好一定不會錯過爸爸的壽宴的,這下好了,這該死的天氣,怎么就說變就變了呢。然后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怎么也沒找到閻家的車,更沒有看見來接她的人,想想有些奇怪,再一想,可能是輪船晚點,司機(jī)沒有接到人先回去了吧,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閻安樂淡定的笑了笑,提著皮箱,腳步輕盈,準(zhǔn)備攔一輛黃包車回家,突然聽見報童輕快且急促的聲音,“快報快報,閻門閻威海昨晚被殺,冷府冷昱下落不明??靾罂靾螅愰T閻威海于昨晚被殺,冷府冷昱下落不明?!?p> 手一松,皮箱跌落,怎么可能?跑過去扯了一張報童的報紙。“嘿,你干嘛呢,還沒給錢呢。給錢?!眻笸谂赃叴胧植患啊6惏矘芬呀?jīng)快速的游覽的報紙,在報紙被報童搶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看完了整個報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昨天還和爸爸通了電報的,還告訴他自己晚點了,爸爸還說了沒事的。怎么可能呢。
閻安樂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閻門,只知道現(xiàn)在的閻門到處都掛著白綾,一群身穿中山裝的閻門人有規(guī)矩的站著。突然,閻門的人看見回來的小姐,都紛紛鞠躬叫道,“小姐?!?p> 閻安樂手中的箱子被人提過去。這時閻門的管家走過來,瞬間蒼老的面容,突然就覺得難以面對眼前的這位小姐,噗通一聲,居然跪了下去,“小姐,對不起,我沒保護(hù)好老爺?!甭曇粢呀?jīng)哽咽,頓時也是老淚縱橫。
閻安樂繞過眼前的管家,直直的往大廳走去,正中間閻威海的尸體正安然的躺在那里,似乎是走的時候很安詳,卻還掛著一絲遺憾,是不是因為,最后也沒有見到女兒的原因。
“爸?!遍惏矘反舸舻墓蛳氯?,“爸,您是不是生氣了,生氣我昨晚沒回來參加您的壽宴,我錯了好不好,我錯了,您起來,別嚇我,爸?!闭f著說著眼淚就一直往下流,怎么都控制不住,“爸,別嚇我好不好,我錯了。您起來啊。起來,我重新給你過生日好不好。”說著還拉著閻威海的尸體起來,旁邊的閻門長老們都紛紛過來,“安樂,你別這樣,你爸爸已經(jīng)走了?!?p> 手一揮,閻安樂,搖著頭不敢相信,“不是的,不是的,肯定是爸爸在騙我,不可能的,爸爸說以后會等到我結(jié)婚的,說他還要當(dāng)外公的,不會的。爸爸怎么可能走呢。你們都騙我對不對,都騙我。”
“爸,您醒醒,醒醒啊,我是樂兒,我回來了啊爸,我回來了?!苯K于是再也堅持不住的崩潰了。大廳所有的人都靜默不語,幾個長老已是一片老淚縱橫。
已經(jīng)換上孝服的閻安樂跪在閻威海的靈堂面前,就這樣跪著,表情一片肅然。就算背后老管家開始講述著老爺遇害的過程,閻安樂卻還是一動不動,腦海里全是小的時候爸爸在自己身邊的樣子。那個慈祥的老頭兒怎么可能丟下自己呢。
“管叔,溫先生,溫少爺?shù)搅恕!鄙砗蟮墓芗铱戳搜蹃韴蟾娴乃膬海c了點頭,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轉(zhuǎn)身出去迎接。
“溫先生,溫少爺?!?p> “上香。”
“家屬謝禮。”
麻木的扣了首,空洞的眼神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現(xiàn)在的閻安樂完全是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
“閻小姐,節(jié)哀啊。”溫先生轉(zhuǎn)身對著安樂說著。安樂視線都沒有轉(zhuǎn)移一下,沒有答話。溫家少爺看著這樣的安樂,微微皺眉,想規(guī)勸兩句,卻始終沒有開口。只是微微頷首站在了溫先生一旁。
陸陸續(xù)續(xù)不停的人來為閻威海上香,政界,商界,黑白兩道的人擁擠著整個大廳,而閻安樂,只是重復(fù)著謝禮,視線都沒有轉(zhuǎn)變一下,一直直視著一個方向。沒有說話,沒有多余的動作。直到最后冷府的人到來,揚子領(lǐng)著幾個弟兄,沖忙的趕來。聽見熟悉的聲音,閻安樂,這才微微轉(zhuǎn)過頭來,慢慢站起身,慢慢開口道,“冷爺呢?”揚子微微愣住,眼里是滿心的愧疚,只是搖了搖頭,沒有作答。
爸爸死了,冷昱失蹤,接下來的閻門和冷府該怎么辦?自己又該如何應(yīng)對那些才狼虎豹之人。爸爸,您怎么就如此放心的離我而去,留下這個家,這個隨時充滿危險的閻門。
等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閻安樂安靜的呆在書房,便是一步?jīng)]出。拿出爸爸保險柜的鑰匙,看見那本日記本,這才慢慢打開。整整是關(guān)了自己一天一夜,第二天,她告訴自己,跨出這個門,就再也不允許自己軟弱,因為那些虎視眈眈盯著閻門的人,不會給她軟弱的時間。而她卻要給自己時間讓自己變得強(qiáng)大。
雷家小二
挖坑挖坑,挖坑匆忙,有不足的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