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快到醉花樓的時候,閻安樂就看見外面全是日本兵,閻安樂摸著自己的下巴,佐藤健這是鬧什么?
“厲哥,有聽說最近上海灘不太平嗎?”閻安樂回頭,她一直以為不太平的只有她而已。
“聽說有大批亂黨涌入了上海,這也是日本人散播出來的,不知道真假?!鼻貐栕匀灰彩强匆娏俗砘窃诶锶龑油馊龑拥娜恕?p> 閻安樂好笑,“這佐藤健怕是腦袋有病吧?這么大張旗鼓的,要是有人真的要害他,恐怕他這樣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p> 說著就好笑的下了車,閻安樂抬腿正準備向上走,秦厲跟著下來,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小心點,周圍有人?!?p> 閻安樂瞬間抬頭,看了看周圍,只見一個賣煙小販兒馬上掉過了頭,然后再是旁邊賣小吃的人…閻安樂環(huán)顧了一圈,帶著淺笑搖了搖頭就走了進去。
掌柜的馬上迎了過來,“閻少主,好久不見,佐藤將軍已經(jīng)在等了…”
“看得出來,門口這么大陣仗,掌柜的,沒有耽擱你做生意吧?”閻安樂笑著。
掌柜的馬上和善的笑了笑,“將軍給面子,包了場,所以倒不會損失?!?p> “還是將軍大氣?!遍惏矘沸χ?。
此刻,佐藤走到包間門口,迎接閻安樂,“老遠就聽見閻少主的聲音,還是如此動人。”
“佐藤將軍怕是說笑了,我一俗人?!?p> “在我眼里,閻少主可非凡人。”
“將軍,請?!?p> “閻少主,請?!?p> 兩人在包間門口謙讓了一番,最后還是佐藤健先進,閻安樂一聲冷笑,然后打量了一下包間,燈火通明,之前四通八達的窗戶此時都被厚重的窗簾遮擋著,還真是擋的嚴實呢。
閻安樂進去的時候,副將已經(jīng)起身,“閻少主?!?p> 閻安樂點了點頭,然后揮手讓厲哥坐自己身邊,這才跟佐藤健隔了一個位置而做。
“將軍從日本榮譽歸來,我還沒親自上門賀喜,就讓將軍破費請我吃飯,安樂真是誠惶誠恐?!遍惏矘放e著酒杯,“今天我就借花獻佛,祝將軍仕途璀璨?!?p> “同樂同樂!”佐藤健有些自負的說道。
“說來,這次我晉升,還多虧了閻少主?!?p> “噢?此話怎講?”
“和閻門合作,算是徹底打開了中國市場,我們的物資得到充分的補給,說來,閻少主才是對大日本帝國最大的幫助者。”
“閻門和日方合作,也獲利不少,我一個生意人,有利可圖,何樂而不為?!遍惏矘沸Φ睦嫜模籼俳】粗采跏菨M意。
“聽說,眼下閻少主把閻門的地盤已經(jīng)全部收納回來,那以后許多地方更是要閻少主協(xié)助才是?!?p> “將軍說笑了,只要報酬足夠,我又有拒絕之禮?”閻安樂答得官方,伸手碰了碰佐藤的酒杯,“還是那句話,互惠互利!”
“哈哈哈…閻少主爽快?!?p> 一桌席,四個人,心懷鬼胎,卻相談甚歡。
“叩叩叩…”一陣急促的叩門聲響起。
四人回頭,佐藤馬上給副將使了顏色,副將趕緊起身,快步走了過去,門口的人不知對副將說了什么,只見副將突然掛著一絲怪異的冷笑,又快步走到將軍面前,耳語了什么,只見將軍也是冷哼一聲,點了點頭。
就見副將轉(zhuǎn)身,對著她微微欠身,然后轉(zhuǎn)身帶上門走了出去。
“將軍,這是有急事?”
佐藤健悠閑的喝了一口酒,說道,“閻少主可聽說過共產(chǎn)黨?”
“共什么?”閻安樂確實沒聽清,尤其是佐藤健那奇怪的發(fā)音。
“共產(chǎn)黨!一個邪派,聽說四處剝削你們中國人的錢糧,到處發(fā)動戰(zhàn)爭,不知道最近為什么突然涌入了很多人來了上海,說完消滅大日本帝國,真是可笑?!?p> “共產(chǎn)黨?”閻安樂一臉茫然,轉(zhuǎn)頭問向秦厲,“你有聽說過這個黨派嗎?”
秦厲搖頭,“聞所未聞?!?p> “將軍,這你可難住我了,我閻門也算是幫派起家,中國大大小小的幫派不說全部認識,至少也是知道的,你這突然說的什么共產(chǎn)黨是哪里冒出來的?”閻安樂說的認真,說的確實也是真事,沒出國前就長在上海,千金小姐,出國后回來仍是上海,確實閻門掌舵人,她從來沒涉及過黨派,不知道也是自然。
“所以,您才如此謹慎嗎?”閻安樂問著。
“不得不妨啊,那些宵小之輩,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伺機而動?!?p> “有機會我真想見見這個什么黨的老大,居然能讓將軍這么頭大。”
佐藤健有些怪異的看著閻安樂,看了好一會兒。
閻安樂摸了摸這里的臉,“怎么了,將軍?”
佐藤健看著她的樣子又瞬間笑了起來,“沒事,沒事,只是覺得閻少主有些時候,真的很可愛啊?!?p> “喲,將軍,這是又笑話我呢?!焙芸煸掝}又變得輕松了起來。
結(jié)束了飯局后,閻安樂送走了佐藤健,看著他身后的大部隊,又看了看四周,這才跟秦厲上了車。
“剛剛那些小販兒都是日本人。”閻安樂開口。
“你怎么知道?”
“都說日本人和中國人長得像,其實不然,他們的骨骼就是丑,丑的離奇,一眼就能分辨?!遍惏矘钒腴_玩笑的說著,卻讓秦厲也笑了出來。
“厲哥,你說我剛剛在包間動手,直接了結(jié)了佐藤健會怎么樣?”閻安樂摸著額頭,緩緩的說道。
秦厲回頭看了一眼沉穩(wěn)的她,說道,“你不會?!?p> “對啊,我不會?!遍惏矘沸α似饋恚翱墒?,可以一試,你可以把現(xiàn)場做的漂亮,我可以憑著我的三寸不爛之舌讓日本人相信,這是那個所謂的什么黨做的。”
“你不會拿整個閻門冒險。”秦厲明顯的感覺自己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對?!遍惏矘伏c頭,都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她不在乎再多等一時的,“快了,厲哥撐著我走到現(xiàn)在的事終于快有結(jié)果了?!?p> “不出意外,齊山應(yīng)該馬上就會行動了?!遍惏矘房粗巴?,沉穩(wěn)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