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冷昱總算是笑了出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語氣里還帶了絲驕傲。
“那是。”閻安樂也嘚瑟的笑了起來,“也不看是誰培養(yǎng)的人?!?p> “那市長扮演的什么角色?”閻安樂突然想起一個人,就是郭婷婷的父親。
“不過是偽政府的一個傀儡,他手里沒有實權(quán),不管是三方的哪一家都都不敢得罪,不過是調(diào)和其中,不過,這個老頭兒自有他聰明之處,最高明的人不過就是他這種大智若愚的人?!?p> 這個評價很高,閻安樂雖然沒有接觸過市長,卻不難從郭婷婷的身影里看出來她父親是個怎么樣的人。
“難怪松哥會讓耗子跟郭婷婷訂婚,原來有這層關(guān)系!”
“溫家如果進(jìn)去政府當(dāng)局,那格局又是一番變化,如今這個年頭槍杠子好用,筆桿子卻有另外的優(yōu)勢?!?p> 閻安樂明白的點了點頭。
“行了,今天就給你說這么多,不過如今上海的局勢大概也是這個樣子。也給你講的差不多了?!崩潢耪酒鹕?,拿過窗簾旁邊衣架上的外套,隨身套上,才開口繼續(xù)開口道,“想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曉!”然后邪魅的笑了笑。
走過來,牽過閻安樂的手,“走,帶你去吃蟹黃包?!?p> 閻安樂的最愛。
小姑娘聽言笑的開心,回握著冷昱的手跟著走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揚(yáng)子還坐在門口的辦公桌后,冷昱停了一下,想了想回頭問了閻安樂一句,“四兒跟來了嗎?”
“來了,樓下等著呢?!?p> 冷昱聽言,回頭說道,“今天放你假,讓你去找媳婦兒,別跟了?!?p> 揚(yáng)子聽后并沒有顯得多高興,畢竟就這么半天,能去哪兒找個媳婦兒?更何況周圍整天都是些大老爺們兒,連個資源都沒有,不冷不熱的應(yīng)了句,“哦。”
“怎么不高興?”閻安樂回頭盯著揚(yáng)子笑的乖巧,揚(yáng)子有那么一瞬間臉都紅了,還沒來得及害羞,就聽見閻安樂說,“要不還是放四兒假吧,正好讓四兒帶著海棠約會去!”
揚(yáng)子聽言,臉?biāo)查g都黑了,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不滿的大吼道,“冷爺,快管管你媳婦兒,還讓不讓人活了!”
冷酷的冷爺卻把寶貝兒媳婦兒往懷里一帶,“我看我媳婦兒說的沒錯,要不就這么辦吧?”
揚(yáng)子哀嚎,好像瞬間學(xué)會了瞬間轉(zhuǎn)移,一下子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邊跑還邊想,“有一天假也好,總比吃狗糧強(qiáng)!”
冷昱和閻安樂相視一笑!
兩人這才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沒想到剛到周記門口,很快有小二迎了上來,“冷爺,閻少主,溫先生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閻安樂挑了挑眉,又聽見小二說,“這邊請?!?p> 然后冷昱拉著閻安樂的手向二樓的包間走去。
“松哥。”兩人打著招呼。
閻安樂叫完就聞見了滿屋子蟹黃的香味,瞬間饞蟲都被勾了出來,明目張膽的舔了舔口水。
兩個大男人看著饞嘴的閻安樂好笑,溫廷松更是笑出了聲,大喊道,“小二,再拿兩籠蟹黃包上來?!?p> “來了?!毙《苓h(yuǎn)的地方應(yīng)著,卻很快把包子上了上來,“三位慢用?!比缓筠D(zhuǎn)身出了包間。
閻安樂瞬間沒有抵住誘惑,張嘴吃了起來,“小心別燙著?!?p> 剛出籠的蟹黃包,濃郁的蟹黃和奶香味,飄滿了整個包間,沾上陳年老醋,就是閻安樂的最愛,吃下一口,湯汁肆意在口中奔騰,蟹黃的味道瞬間爆發(fā)開來…
剛剛出籠的包子,只能有一個字形容,爽…
拿過旁邊已經(jīng)備好的米酒,一口喝下去,媽呀,享受…
冷昱就這么看著閻安樂吃東西,瞬間也覺得食指大動,經(jīng)不住也吃了起來,而一旁的溫廷松剛剛明明已經(jīng)吃過,卻也經(jīng)不住閻安樂這般的誘惑,忍不住又拿起了筷子!
三人誰也沒急著說事,都細(xì)細(xì)品味著包子。
什么叫一籠包子都吃出了高端,大概形容的就是閻安樂這種人吧。
又叫了小二添了三籠包子后,閻安樂喝下了最后一口米酒,然后打了一個飽嗝,終于是心滿意足了。
而旁邊的兩個男人,已經(jīng)開啟了喝酒模式,就等著她吃飽。
閻安樂這才嘚瑟的笑了笑,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
冷昱這才開口問道,“廷皓呢?”
好像訂婚那天晚上后就沒再見過。
“讓我敢去北方玩兒去了,帶著郭婷婷?!?p> 冷昱挑了挑眉,好像不是很明白溫廷松的用意。
“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在我怕給我們添麻煩,尤其是涉及到有些人的事,他本來就容易沖動!”溫廷松說的含蓄,冷昱卻笑了起來,點了點頭。
閻安樂應(yīng)該是因為吃飽了,思維有些沒有跟上,沒抓住重點,只悠悠哉哉的說道,“二世祖真好,天塌下來都能出去玩兒,哎,羨慕…”
一席話說完,溫廷松卻只是笑了笑,就當(dāng)是小孩子發(fā)發(fā)牢騷,冷昱卻聽進(jìn)了心里,覺得像跟刺在扎!
“你想出去玩兒就讓冷昱帶著你去,現(xiàn)目前上海應(yīng)該會平靜一段時間…”溫廷松喝了一口酒說道。
閻安樂卻搖了搖頭,“恐怕平靜不了,日本人把那個犯人的消息一漏,我現(xiàn)在兩面受敵,日本人想利用我,共產(chǎn)黨想除了我,估計我現(xiàn)在待在家里最安全。”
閻安樂說的輕松,冷昱和溫廷松卻聽的不輕松。
當(dāng)時策劃這件事的時候就沒敢讓冷昱知道,溫廷松確實也欠了些考慮,沒有想到這一層,此時兩人心里都有些愧疚。
閻安樂卻不以為然繼續(xù)說道,“不過那人肯定是交代了什么,但是應(yīng)該是受了脅迫,我已經(jīng)見過他了,那種人,應(yīng)該不是利誘就能交代的人!”閻安樂又想起了那個眼神,堅定而執(zhí)著。
老實說,閻安樂看見那樣的眼神,心里是震撼的,那人已經(jīng)做好了死的打算,所以根本眼神里沒有懼怕,有的只是對閻安樂的憤怒以及對自己使命的執(zhí)著。
閻安樂對這樣的人都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