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你沒事???”
宓月湊了上去,十分自然的拉起彌禪的胳膊圍著他繞了一圈又一圈。她仔細地“檢查”了彌禪一遍,見彌禪并沒有什么不適她才安心。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有沒有傷到哪里?”
彌禪一直微微笑著,他任由宓月“關(guān)心”自己。瞧著宓月對自己這么關(guān)注,他也很有禮貌的關(guān)心著宓月。
云卿站在那兒,見兩人這么熟悉親近他有些尷尬。他看著彌禪兩眼彎彎,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他總覺得彌禪看宓月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樣,但是他又說不清楚。
宓月倒是沒什么感覺,她依舊傻乎乎的看著彌禪,十分大度的對彌禪說道:
“沒事啦,我很結(jié)實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不用自責哈!”
“那就好,那就好?!?p> 聽到宓月這么說,彌禪連連點頭。
宓月這人,雖說是記仇但也是受不住幾句好話。這不人家彌禪這么一關(guān)心她,再露出個笑臉。外加一副愧疚不好意思的樣子,宓月就原諒了他。
云卿冷著一張臉,看著宓月和彌禪在那看上去很有“愛”的互動。
“既然你沒事,我便就此別過。明日,我便領(lǐng)著天虞弟子離開?!?p> 實在是看不過眼,云卿便不再看。他打斷了宓月和彌禪的互動,他開口便是請辭。云卿會這般說,也是有著他的想法。他不似宓月那樣容易相信別人,他也不愿意去冤枉無辜的人。
“你要走?明日?這么急?”
彌禪一聽云卿這么說,注意力也從宓月這邊轉(zhuǎn)移到云卿身上。詫異吃驚一閃而過,彌禪用笑意掩蓋了自己剛剛的驚訝。
“嗯。剛剛那個袈裟我們拿回去,再處置的時候發(fā)生了意外讓它逃脫了。想著那袈裟可能會回來找你,我和宓月便過來看看。既然你無事,我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了。”
云卿說的自然,他一直在觀察彌禪。彌禪那點兒細微的小表情,云卿皆是看在眼里。
“我想起來了,云卿不說我都給忘了。你啊,不是和那個皇上關(guān)系好嘛!你且去同皇上說說,讓我們回天虞去吧!”
“啊?”
彌禪一愣,隨后才又恢復(fù)往常的模樣同宓月說道:
“我們?你也要和他回天虞???!”
“是啊!你忘了,我來這里的主要目的了?自然是云卿去哪里,我便去哪里了呀!”
宓月皺眉,吳剛是知道自己和云卿的前世因果的。他自然也知道自己會一直跟著云卿,直到這最后一世結(jié)束。
彌禪也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些問題,他尷尬的轉(zhuǎn)移話題同云卿說道:
“那袈裟逃脫,這時不來找我不代表之后也不來找我啊!若是萬一,我說萬一······它回來找我怎么辦?我可對付不了它,它很兇很厲害的?!?p> 云卿沒有答他的話,彌禪想了想又接著說道:
“你們再留下來幾天吧,待將那個袈裟處置之后,你們再行離開可好?”
宓月正想著拒絕,沒想到云卿卻開口同意了。
宓月不解的看著云卿,她不明白云卿怎么就同意了。他不是想走的么,怎么就這樣答應(yīng)彌禪了。
他那會兒不是還和自己說,說是想要回天虞的么!怎么這會兒,他就應(yīng)了彌禪的請求答應(yīng)了呢!她認識的云卿,可不是一個因為對方示弱就會心軟輕易動搖自己心思的人。
“也不是不可,畢竟天虞一直以斬妖除魔為己任,既然這袈裟已然有了修為。又屢屢害人,天虞理應(yīng)將它收服。眼下袈裟的事未完,凡事講究善始善終。我們等處置之后,再行離開也可?!?p> 云卿將天虞拿出來說了,可見云卿對此事的看重程度。宓月不再說話,而是和云卿一同看著彌禪。
聽云卿說這話的時候,彌禪的臉色有些不對。宓月心里也有了懷疑,再看彌禪的眼神也多了一分探究。
“那便要多謝云卿和宓月了?!?p> 彌禪說這話的時候,咬字極重。
云卿同宓月離開,彌禪終于收起了他一直強顏歡笑的表情。
而離開之后的云卿,在彌禪看不見的地方一揮手便設(shè)了一道結(jié)界將宓月和自己圈在了里面。
“這是?”
宓月不明所以,看著云卿問道。
“這是我天虞的法術(shù),現(xiàn)在沒人能夠看見我們也沒人能夠聽到我們說話?!?p> 云卿看著宓月在那兒好奇的摸著結(jié)界壁,出言為她解釋著。
“看樣子挺厲害的!”
宓月敲了敲結(jié)界壁,結(jié)界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雖然看不見,卻能夠摸的到。她有些擔心,外面的人會不會撞上。云卿就像是知道宓月心中所想,他又補充著:
“除了我們,這個結(jié)界不會影響到其他人的?!?p> 宓月點了點頭,左右一個結(jié)界再稀奇也是看幾眼就沒什么意思的。對于結(jié)界這種東西,宓月是有陰影的。
第一次去天虞山,她便是因為那個結(jié)界被打回原型。任她怎么努力都變不回來,現(xiàn)在再看他們天虞結(jié)界她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你想和我說什么?”
宓月知曉云卿是有話同自己說,她一邊摸著結(jié)界一邊問著云卿。
“那個彌禪,不是你認識的吳剛。”
云卿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他已經(jīng)斷定了彌禪的身份且知曉他是來者不善。
“嗯?怎么講?”
宓月一開始沒察覺到,后來的三兩句對話倒是也讓她起了疑心。不過,宓月還是想聽聽云卿怎么說。
“那個袈裟怕是已經(jīng)占據(jù)了整具軀殼,吳剛的靈魂怕是已經(jīng)不在了。他雖然沒穿著袈裟,但是他卻是那件袈裟無疑了。
我提出離開,他若是真的打的是我的主意,自然不會讓我走。靈魂不一樣,就是長得一樣也還是能夠讓人分辨出來的。”
“靈魂不一樣,長得一樣也能夠被分辨······”
宓月聽云卿說著,口中不自覺重復(fù)著他最后的話。她知道她不該在這個時候分心,但是她確實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靈魂一樣,換了具身體是否也能夠讓人認出來。就好比云卿的輪回,雖然不易但是宓月每次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