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變故,使得就算是身為天澤手下的他們,都是非常吃驚,而且從種種跡象表明,作為這場變故的饋贈者。
他的實力,必定更加恐怖。
天澤再次揮動了下手臂,那無與倫比的氣勁,讓他很是沉迷,心中非常之興奮,但是面上卻不表露。
“弟弟,這是為何?竟然能使我實力遠超從前,甚至我能夠感覺到,這還不到極限,這簡直可怕到無語復加的地步。”
天澤壓抑著內心的狂熱,看向被波及范圍外的韓毅,看著他嘴角那點點鮮紅,就明白,這事絕非自己想的那般簡單,他必定付出了自己難以想象的代價。
焰靈姬等人,也是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畢竟這種饋贈如果沒有代價,那么世上還不瘋狂,甚至他們自己,也感覺的到自己心中的悸動。
沒有理會邊上的美人兒,韓毅冷冷的道:“功體而已,我只是將自己功體嫁接在了你的身上,它或許能夠滿足你現(xiàn)在的要求,不過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你都需要去適應它?!?p> “否則,遇到真正的可怕強者,也是白搭,畢竟這還需要看人。”
而聽到韓毅的話,雖然冷,但是天澤眼神卻是復雜的,身為練武的人,都能明白這其中的珍貴,同境界上,有些人能夠遙遙領先,強盛于其他人。
雖然不是唯一,但是功體的存在,卻是與自己修煉的功法息息相關,只有到了高深處,才能理會其中的可怕,功體也算是一種銘刻著自己所修煉的功法典籍。
活著的典籍。
如果廢除功體,其人必定痛苦萬分,因為那是與自己息息相關,已經算是成為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而此時韓毅將功體抽出,就比同是將自己的腎臟生生挖出,那種痛苦就算是他功深造化,此時也翩然受創(chuàng)。
“謝……弟弟,從新建立百越后,哥哥我希望,你會去觀禮?!碧鞚上胍f謝,但是話到嘴邊卻又遲疑了,有時候,道謝還不如做一些有意義的。
聽到天澤這話,韓毅絲毫不以為意,還是那般風輕云淡,口中嘲諷道:“觀禮?呵,那也得你能夠立足再說,要知道,就算這樣,你還是沒有擺脫是一位弱者的事實?!?p> 說完,在幾人復雜的眼神中,朝著密林中走去,只留下幾人還在原地,觀望著他的背影。
雖然韓毅還是那般風輕云淡,然而觀他離去時的腳步,卻能發(fā)現(xiàn),絕非那般輕松,功體抽離,那般可怕的折磨,就算是天澤自己都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早知道練成功體需要的努力,可都是一點一滴積累的,最后功成,其中的心酸苦辣,只有其本人知曉,而天澤身為這次的最佳受益人,能感覺這功體的潛力絕非一般。
雖然韓毅沒有說明,讓他還需要一點一滴的發(fā)掘,不過這也算是為他好,畢竟有時候適應的過程,或許會讓人更加的記憶猶新。
“主人,你沒事吧。”焰靈姬關切的問道。
天澤看著韓毅離去的方向,淡淡說道:“走吧!我們還需要一個安生之所,來適應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至于這個韓國,也將等待我的復仇?!?p> 兩只不同顏色的瞳孔,給人無比壓抑,身體散發(fā)的氣息,讓焰靈姬幾人,都如同遇到了洪荒猛獸一般,心中發(fā)悸,連同被百毒王操控的蛇,也不斷退離,它們害怕了。
……
韓毅走在河岸邊,不時咳嗽出鮮血,被他用手蒙住嘴,但是那艷紅卻從指縫間流淌出來,讓他顯得如同一位病弱的翩翩少年郎,配上他的面容,卻是氣質出塵。
河水流淌,在河中游動著的魚兒,也不時冒出來拍打著河面,岸邊柳樹枝椏垂落,點點枝葉卻是生機盎然。
河邊上此時正一位老者垂釣,披著蓑衣,頭戴斗笠,一動不動,遙望著河面,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韓毅走了過去,他沒有刻意壓制自己的身形,所以很快被對方發(fā)現(xiàn),那老者回頭一看,眼瞳瞬間放大,不過馬上恭敬的站起,上前五六步之后單膝跪地,口中沉聲道。
“奴,玉厲云,叩見主人。”
沙啞的聲音,卻是這老者發(fā)出,說完之后不發(fā)一言,也不動作,等待韓毅的指令。
韓毅與他身影錯開,坐在了剛剛玉厲云的位置上,看著河面然后說道。
“起來吧?!?p> 玉厲云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之后便立在一邊,不發(fā)一言,就同一顆樹一般,靜立。
一息,兩息……
還是韓毅先打破寧靜,口中再次咳出鮮血,這一刻,卻讓玉厲云忍不住擔心的問道:“主人,您這是?”
聽到問話,韓毅平靜的說道:“無礙,只是舊傷復發(fā),你先離開吧,我想一個人平靜一下?!?p> “這……,好吧!主人萬事請需保重身體?!庇駞栐七t疑了片刻,然后改聲道。
然而卻沒能再次得到韓毅的絲毫回復,不過他也識趣,向著一個方向離去,等他離去后,韓毅轉頭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繼續(xù)沉默。
疼痛襲遍全身,讓他用真元壓制著傷勢的擴散,不過這顯然治標不治本,不過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后續(xù)的治療他早就做出了預備,不過現(xiàn)在他只想靜靜。
低下頭,看著水面上流動的河水,腦海漸漸沉寂。
……
“媽媽,爸爸呢?”一個孩童稚嫩的問道。
而另外一個充滿溫柔的女音給他解釋道:“你爸爸呀,他不要我們了?!辈贿^說這話的時候,那股顫音怎么也掩飾不掉。
“媽媽,你怎么哭了?還有爸爸為什么不要我了呢?難道是我不聽話嗎?”孩童看著自己母親垂淚,忍不住焦急詢問道。
那位年輕的母親將孩童摟在懷里,輕聲細語的給孩童說道:“不是呢,我哭只是你爸爸不守信用,說好要與媽媽我一生一世不分離的呢……他這個騙子。”
淚水點點掉落在懷中孩童的頭上,孩童伸出小手,接住那淚水,放在嘴中嘗了嘗。
苦的。
……
時間漸漸飛逝,孩童長大了一點。
……
“笑寒,你又打架了,媽媽給你說過多少次,不能跟同學打架的,你為什么不聽呢?”母親責備的數(shù)落孩童,然而孩童卻一臉的憤怒。
口中還咒罵著與他打架的那幾個人的名字,然后看向母親解釋道:“媽媽,不是我的錯,他們罵我沒爸爸,是有娘教沒爹養(yǎng)的野種,所以我打他們的!”
說完后,孩童向著母親詢問道:“媽媽,爸爸在哪里???我要去找他,我要問問他為什么要拋棄我們母子,不然我不會罷休的。”
年輕母親愣住了,但是馬上便氣惱的揮手下去。
啪~
年輕的母親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孩童的臉上,留下一個巴掌印,紅彤彤的,疼痛讓孩童淚水忍不住掉落下來,但是卻無法彌補其內心的痛處。
這是他母親從小到大第一次打他,讓他心中宛若被揪動一般。
就這么看著他的母親,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口中不甘的說道:“媽媽,你打我?我就是想去質問一下他,你竟然打我?”
不過馬上卻被自己母親抱在懷里,而那位年輕母親不斷的抽泣著,淚水嘩嘩的掉落,一時之間讓孩童忍不住呆楞了,抽出空看向母親那哭的梨花帶雨的臉頰,他第一次覺得,他可能問了一個錯誤的問題。
之后他再也沒有去詢問那個男人的所在了,因為他不想母親再次因為那個男人而哭泣,因為他覺得。
不值得。
……
直到持續(xù)到某一天……
唱筆
順便交代一下韓毅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