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老父親,韓王安心中一片冰冷,也對王室之中的冷血有了一個新認知。
“父親,你們這是在逼我??!難道我堂堂一個韓王,就沒有決定自己孩子命運的權利?”
韓王安陰沉著聲道,更多的事懇求。
老韓王卻是面色如常,鎮(zhèn)重的看著他,眼神可怕駭人,堅定著道:“不是在逼你,而是吉木一脈的預言何時錯過,他們世代為我等服務,付出的已經(jīng)夠多,此時連他們都需要你那十子是個禍害災星,我不愿意韓國再次陷入危機之中,這需要你自己的抉擇了?!?p> “哈哈,抉擇……,他也是你的孫子啊!”
韓王安絕望的做著最后辯解,心中滿是傷痕,是對于自己父親絕情的傷心。
“是我孫子又如何,一個而已,棄之何妨,如果你不想當這個韓王的話,你那些兄弟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位置,而我也不介意讓你將韓王位置空出來,給一個適合的人?!?p> 冰冷的話語,讓人心頭發(fā)寒,一邊是王位,一邊是自己親生骨肉,一生之中自己用了多久,才眼巴巴的坐上這個王位,此時讓出,無異于啃食其骨。
“父親,此時百越那邊,我們還需要一點措施,此時不宜對越妃動手,我還需要她們母子作為百越王不堪的見證,離間其坐下子民。”韓王安退而求其次,以退為進,想再次掙扎。
老韓王也是看出來了,只是祠堂那邊話語不好落下,如果不到萬不得已,誰愿意將自己最得意的而已逼的如此,對于自己那還未曾出世孫兒,又何嘗沒有憐憫。
“哎,祠堂那邊我會去解釋,不過越妃那邊,你就做做樣子吧,別陷入進去太深,既然你身為韓王,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有時候還是放棄為好。”
“我會的,多謝父親體諒,恭送父親。”(孩兒,為父還是舍不得王位啊,對不起了?。?p> 韓王安在老韓王走后,閉上眼睛體會心中的冷,原來就算是王位,也不是絕對自由啊,不過是另外進了一個更加堅固的鐵籠。
圈養(yǎng)的如同一只狗,聽話的狗,而那只狗卻不得不去聽,甚至還要主動示好,以保全位置。
……
“越妃,我食言了。”
韓王安看著面前美麗如畫的女子,看著她廖靜的端坐于石凳上,靜靜的看著一本書籍,給人一股幽靜之感。
不過此時,聽著韓王安的話語,手中動作一僵,兩只眸子從平靜轉向暗淡,不過馬上露出微笑轉過頭來,平靜的看著韓王安。
“沒事,你已經(jīng)盡力了,畢竟你是韓王,而不是我所期待的一個人的丈夫,你也有你的難處?!?p> “越妃……?!?p> 韓王安想要解釋,但是話到口中,卻沒有說出,畢竟她說的是事實,自己就是對于王位有著不舍,出生王室,誰沒有個期待,不然古今也不會生出那么多事端。
“天晚了,韓王請回吧,妾身身子不便,這段時間確實無法照顧您了?!?p> 撫摸著已經(jīng)脹大的肚子,能夠感受到那股生命力的存在,里面的小生命讓她臉色微微好看了一點。
“越妃,我會爭取到的,一定!”
韓王安走了,但是心中卻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實現(xiàn)他的承諾。
看著韓王安的離去,越妃嘆了口氣,語氣充滿幽怨。
“你與那百越王,真像啊,都是這般貪戀權力,我現(xiàn)在后悔了,后悔嫁給你,更后悔嫁給他。”
然后繼續(xù)撫摸著肚子喃喃自語道:“孩兒,記住了,如果他們沒有做出改變,你就為娘親,將他們都殺了,然后喂狗。”
手掌浮現(xiàn)淡淡的光彩,開始蘊養(yǎng)著體內(nèi)胎兒,這是她們百越圣女所獨有的能力,為血脈天生,這樣的胎兒,出生后更加的不凡。
……
直到臨終,韓王安才再次過來看她,一直以來的愧疚,使得他無言面對,而對于韓毅,他心中是復雜的,對于這個造成這個局面的起因,他愛不起來。
甚至無數(shù)個夜晚都想殺了他,但是只要一想起死去的越妃,他就動不了手,直到其主動請示去邊境戰(zhàn)場。
一直以來的偽裝煩悶了,祠堂中的作為,更是得寸進尺,忙以與祠堂方面的對付,而忽略了對于韓毅的再次關注,這或許就是命運的使然吧。
……
“牧九歌是吧,讓韓毅最后來見我一次吧,這次我覺得應該是給他一個解釋的時候了?!?p> 韓王看著牧九歌,眼神平靜,不過也已經(jīng)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
果然,聽到韓王安的話,牧九歌沒有任何意外的拒絕了,因為韓毅現(xiàn)在可沒有時間過來,此時正忙著捕獲自己的獵物,為突破做準備。
沒有萬全準備,突破無異于引火自焚。
“主人說了,要見可以,不過是我等提著你的頭顱去見!得罪了?!?p> 牧九歌話語一收,就準備動手,畢竟此時所有視線都被城中的寒玉蝙蝠牽引,甚至為那還不曾出現(xiàn)的飲歲寒而牽動,正是最佳時機。
韓王安一看。
“哎……?!?p> 淡淡嘆了一聲,也認為自己看出了韓毅的目的一般,喃喃道:“看來他還是想爭這個王位啊,難道他就這么想進這個牢籠?既然他真的要……我也沒理由做出最后的阻止了?!?p> 地面上的陣紋啟動,綠色的詭異氣息出現(xiàn),肆意橫行著大殿之中,漸漸化作一道詭異身影,青色的眸子給人無形壓迫。
“這就是百鬼咒師的能力嗎?不散的英靈,是以活人魂魄煉制的吧,想必當初沒少制造殺戮啊。”韓王發(fā)出驚嘆,對于這種能力,給予很高的評價。
不過心存死志的韓王安,他已經(jīng)累了,是對于自己為之付出的韓國,更是對于祠堂的推卸責任,而累。
“不用你出手了,這樣造成的痕跡不好清理,還是我自己來吧!”
韓王站起身來,最后看了一眼這奢華的王宮,發(fā)現(xiàn)卻是那般的諷刺,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位置,可能自己也如他那些安然的兄弟一般,在某個城中當著城主,一家妻兒老小,安然無比吧。
充滿誘惑的牢籠,而且還有著無數(shù)人往著里面去進,殊不知沒有力量的權利,不過就是紙老虎而已。
在面對那些貪婪巨獸,只有給等待吞噬的命運。
“大王!”
韓老忍不住叫道,因為他已經(jīng)明白對方要做什么了,畢竟一路陪伴下去,他早就將其當做自己的半個兒子了,此時這般,也忍不住淚眼朦朧。
“韓老,退下吧?!?p> 但是聲音卻匯成一條線,再次竄入韓老耳中。
“韓老,王位之下有個密道,等下你可乘機離去,另外……小心李老?!?p> 話語讓韓老蒼老的面孔忍不住一頓,隱蔽的看向一直以來追隨自己這方的李老,卻發(fā)現(xiàn)他此時臉色復雜,有決然,有悔恨。
乘著韓老關注沒在自己身上的一瞬間,提掌狠狠的攻在自己胸口,心脈頓時皆斷,一口鮮血淋漓噴出。
“噗……,我已以掌力寸斷心脈,你們可以放心了,至于韓毅那里,你們?yōu)槲肄D告一句,放手去做吧,小心祠堂那邊,對方?jīng)]有這么簡單?!?p> 說完,身子一晃,眼中光彩黯然失色,倒了下去,別及時的韓老接住。
“大王,你這……又是何苦??!”
牧九歌本來已經(jīng)做好動手的了,但是此刻一看,完全沒有動手的必要了,只是最后的清理工作還是要做。
此時的韓老是面如死灰,自己認真對待的半個兒子死去,讓他一個老人如何承受,一生無子,對待韓王如己出,卻突然離世。
“君王之家最薄情啊,安,你最后為我找的路,我是走不下去了,愿來生你能是我親子吧,哈哈哈,我這算是期盼嗎?”
噗……。
怦……。
兩具尸體靠著身子緊挨著,如同一對真的父子一般。
這時的李老趕緊向牧九歌焦急的詢問道:“我該做的也做了,我那苦命的孫兒可曾安好。”
牧九歌眼中不變,還是平靜一片,淡淡言道:“放心,城西梨花莊,有你需要的答案,只是希望你守口如瓶,別去透露一絲的消息。”
李老臉色一喜,點頭不已,直接焦急的離去。
看著李老離去,牧九歌身后一人看了一眼,然后詢問道:“大人,真的要放走他?”
牧九歌輕點了兩下玄鐵杖,淡淡的說道:“如果你認為是這樣,那么就這樣吧,不過你的這種思維,可是很危險的。”
“大人,這兩人尸體怎么辦?”
“頭顱割下,尸體剁碎了喂狗?!?p> “可是,大人,這不妥吧?”
“主人吩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