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發(fā)話,小弟哪兒敢不從。頓時店里面就混亂起來,噼噼啪啪的聲音響個不停,場面混亂來得太快,張宇的動作也不慢,頓時往那墻角一縮,給人騰地方。
蘊靈看著面前這一切皺了皺眉,原本是應(yīng)著主人的要求,不得對凡人隨意出手,可是現(xiàn)在一看對方竟然忽略了自己,似乎太過于挑釁他的尊嚴了,不禁冷了表情。
“誰敢再動一下這里的東西!”蘊靈半覷著眼,危險的盯著對方中的老大——大熊,冷聲說道。
被這一句話引起了注意的眾人,都頓時停手,驚訝地回頭看了看這個少年,只不過,在看到對方明顯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時,統(tǒng)統(tǒng)都不屑的繼續(xù)著手里到的動作。
大熊坐在沙發(fā)上,隱藏在肥肉中的兩只小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對面的黑衣少年,這個少年給他一種看不透的感覺,不禁讓他多了幾分注意。
“喂,你是什么人?”
蘊靈瞥了一眼大熊,對于這些人不按照自己的意思住手的行為,他心里隱隱升起一股不滿,根本就不屑對方的問話。
大熊見對方不答自己,正要發(fā)火,卻見對面的少年左手微抬,然后猛地一揮手——
“讓你們別動這里的東西!想死是不是!”
“啊——”
“嘭——”
伴隨著對方一聲冷哼,店里瞬間哼叫聲起伏,隨著對方手一揮,嘭地一聲,幾個人瞬間朝前一撲,撞在各處的肉體搏動聲,夾著悶哼哀叫,交響曲般上奏。
大熊驚得瞬間站起了身,見鬼般看著對方,卻正好與之滿含殺意的雙眼對視著了,不禁心頭一跳。
“你是什么人?!”
見目前情形陡然一轉(zhuǎn),張宇瞬間從墻角躥出,替蘊靈回答了大熊的問題,“熊、熊哥,這是我們老板的家人!”
“老子管你什么家人,給我把你老板叫出來!要是叫不出來,老子今兒個就叫我這弟兄砸了你的小店!”
蘊靈瞇了眼,他一向不耐煩與凡人討價還價,更不可能在對方威脅下忍耐,在對方話剛落,就要出手時,門口一響,傅疏郢面含微笑踱步進了來——
“不好意思,我就是未色的老板,幾位是找我嗎?”
“小老板?!”張宇張嘴驚呼。
“主人!”
蘊靈垂了垂頭,在傅疏郢走進來后,自動站到她身側(cè)略后一步,尊卑之位,顯得如此明了。
大熊看著這一細節(jié),眼神深了深。
“你是酒吧的新老板?”
傅疏郢挑眉,逡巡了周圍一遍,嘴里含笑道:“有什么事嗎?”視線在幾個人身上掃過,落在其中一人身上并不明顯的停了停,傅疏郢邊問著,一邊如常的走到另一方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與對方一左一右,分庭抗禮,絲毫沒有因為年齡性別差距而落一絲下風(fēng)。
“黃通的這家酒吧,是賣給你的?”大熊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對于這一點顯然不信。
傅疏郢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下淡淡點頭,“不錯!”
“好!”大熊抬起下巴,“現(xiàn)在這家酒吧歸我了!”
說的理所當然,大熊顯然沒將這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放在眼里,哪知他的話剛說完,對方卻不惱不怒,依舊含笑問道:“憑什么?”那云淡風(fēng)輕的態(tài)度,似乎覺得對方在說笑一般。
“什么憑什么?老子說酒吧歸我了,怎么,你有意見!”
傅疏郢抬眼朝對方身后的人一瞥,漫不經(jīng)心的起身,語氣依舊不急不緩,“張宇,今天不做生意,送客。”
張宇頓時腿一軟。
“我草你媽,臭女人膽兒挺肥,敢這么跟大熊哥說話?!”大熊還沒說話,身后站著的一小弟就怒了。
傅疏郢頓時側(cè)頭一瞥,面上的笑意隱去,一雙眼冷冰冰的盯著對方,直看得開口說話的人心里一緊,有種危險感慢慢上升。
正在這時,門口處又有人進來,傅疏郢未曾回頭,卻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的響起:“熊哥?你怎么在這兒?!”
常昌從門外進來,一眼就看見對面坐在沙發(fā)上的人,熟稔的打了聲招呼。
“喲,昌子,你怎么來了?”大熊也起身,上前就往常昌肩頭來了一拳,力氣之大,直接將人捶得倒退了兩步。
兩人不禁哈哈笑了起來。
“昌哥!”許四眼睛一亮,忙上前常昌打了聲招呼,常昌抬抬下巴,應(yīng)道:“喲,老四呀!”
大熊湊過來一攬常昌的肩,“咱哥倆好久沒見了,怎么,最近混得風(fēng)生水起的嘛,看看你這一身皮,還有模有樣的!”
“熊哥也不錯嘛,還是那么威風(fēng)!”常昌說道,一邊拉開了與大熊的距離,一邊不經(jīng)意撇過頭,正巧看見站在一旁的傅疏郢。
“來了?”傅疏郢抬了抬眼皮,淡淡道。
常昌臉色頓時古怪起來,“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