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權(quán)瞇了瞇眼,警惕的看著玄淵,他沒想到國師竟然如此厲害,輕輕一揮衣袖就阻止了他的威壓。同樣擋在蕭寧陌面前,防止國師突然發(fā)難。
原本凝碧凝霜以及后來跟來的寧羽墨一副看戲的樣子。哪知道會冒出一個實力強大的國師,恐怕就連他們?nèi)撕狭Χ嫉植贿^他一擊。三人對視了一眼,暗暗警惕。為蕭寧陌擔憂,但又不敢上前擾亂她的計劃,若是國師也不放過,那么他們定然第一個上前為她爭取更多時間。
南宮佑見國師出面輕而易舉的對抗住了蕭權(quán),懸下的心終于放下,他現(xiàn)在也不愿與蕭權(quán)正面為敵:“不知國師有什么好方法?”
玄淵:“同樣的三首詩,定然你們其中一人抄襲。本座再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另做三首詩詩,誰作得好,那么那三首詩就是出自于誰?!?p> 南宮佑一想,覺得有理,也能證明她們的實力:“國師此意甚好,就按國師所說,以此定論。”
南宮若芯一聽,臉色慘白,怎么辦,該怎么辦,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明明大家都相信了她,怎么會弄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看著蕭寧陌眼中的狠辣想而易見。
蕭寧陌懶懶的走過去,提筆,還未到半刻鐘就寫出了兩首詩,然后一臉悠閑自在的看著絞盡腦汁都寫不出一個字的南宮若芯。
南宮佑見她一直皺眉,時不時的盯著蕭寧陌恨不得把她破皮抽筋,就覺得不妙。
“六公主,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寫你的詩,你不會是想看我寫的是什么吧!那可不行,不然待會你心情不好又說我抄襲,那我找誰說理去?!?p> 蕭寧陌這么一說,還順帶的把手放在桌上,擋住了自己寫的詩。
南宮若芯一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低下頭,苦想。一張水嫩的臉都快皺成了菊花臉。
眾人也都是明眼人,這一看就知道那詩是誰寫的,誰是抄襲。
高公公:“時辰到!”
走過去拿起兩邊的宣紙,看到玄淵的示意,把宣紙呈了上去,遞給了他。
他先是拿起南宮若芯的那份,空空如也,毛都沒有,隨手就丟給了南宮佑。南宮佑一看氣得臉色鐵青。
臺上的南宮若芯恨不得此刻自己能暈倒過去,再找個地洞鉆進去。死死的盯著蕭寧陌,見她挑釁的看著自己,恨不得不顧一切的過去撕爛她的臉。
而玄淵看著臺上狡猾的人兒,不由心情大好,面具下緊繃著的俊臉也難得的露出了笑意。這才打開蕭寧陌的那份,緩緩打開,念到: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念完這首詩,玄淵望向蕭寧陌,似深淵的眸子仿佛能把人的靈魂吸入其中。
蕭寧陌雙眼微瞇,雖然這雙眼雖然凌厲威嚴,但她卻沒有感到陰冷,反而是一種她不能理解的意味。
神棍國師不但沒有為難她反而還為她解圍,蕭寧陌雙眼微瞇,雖然這雙眼雖然凌厲威嚴,但她卻沒有感到陰冷,反而是一種她不能理解的意味。,只不過一首詩罷了,他不會是那樣想的吧!她…她現(xiàn)在的身體才不到十五歲。想想自己才十五歲就嫁人的樣子,身體一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畫面太美,恕她接受無能。一定是她魔怔了才會覺得神棍國師神經(jīng)不正常!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妙哉,妙哉,哈哈……”
“七小姐真乃妙人?!?p> 聽到這首詩,許多世家公子都看著她的眼神都開始變得曖昧,就連蕭權(quán)也都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蕭寧陌額頭青筋猛跳,她……她能說這是誤會么!能么!還真是應證了那句話:不作不死!
南宮哲彥看著她的眼神越發(fā)曖昧,剛才是他誤會她了,這個六妹,當真是不知好歹。這兩首詩分明就是為了給他暗示,很好,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凝霜和凝碧二人看著臺上有些無言以對的蕭寧陌,掩嘴偷笑,被蕭寧陌一個邪惡的眼神給鎮(zhèn)住。二人仿佛沒看見,雙肩是時不時的抖動。
玄淵第一次覺得這些人如此礙眼,迅速的展開第二首詩,語氣冰冷,仿佛凍僵了全場: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咦,降溫了,我怎么覺得有些冷!”
“噓,你沒見國師,好像心情不大好,那冷氣就是從那里傳來的?!?p> 奈何也抵不過眾人的呼聲:
“好,好一個‘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p> “好詩,好詩,才女的稱號也只配得七小姐。”
接著,玄淵翻動,展開第三首: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念到此處,顏夕忍不住諷刺的笑道:“就這也是詩,未免太兒戲了吧,她怕是不懂什么詩詞為何物罷?!?p> 李婉兒跟著附和忍不住調(diào)侃:“郡主說的是,這也是詩,那天下間豈不皆是詩人了?!?p> 玄淵并沒有管這些人的嗤笑,接著念到: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愿老死花酒間,不愿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qū)馳我得閑。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
半晌后
“好詩,妙哉妙哉!”
玄淵國師一念完,立刻就有人忍不住贊嘆起來。
“好詩好詞,此等意境盡是出自七小姐之手,佩服佩服。”
“七小姐這等胸懷,呂某佩服佩服?!?p> “好一句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妙極,妙極?!?p> “是誰說的蕭七小姐是白癡的,這樣說來全天下的人都是白癡了?!?p> ……
南宮佑沒想到蕭寧陌隱藏得真的深,好在只是一介女子,有種情于彥兒,等嫁入他南宮家,不是一樣任由他們擺布:“這場比賽蕭寧陌勝,還有哪位府上的千金上前賦詩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