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位今日又是抽的什么風(fēng),蕭寧陌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繞過他擋住的路繼續(xù)走向擂臺,不料手臂又被人抓住。
而擂臺上一直對蕭寧陌不屑的顏夕,一直在居高臨下的看著蕭寧陌,想到她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情景一陣暗爽,她確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是為了去找她,眼中爆發(fā)出嫉妒和恨意,俏臉氣得鐵青,雙手握緊,恨不得劃爛她的臉,讓她永遠(yuǎn)成為一個廢物,還是個奇丑無比的廢物。
“太子殿下若是有事,可以在比試之后再說也不遲?!?p> “不許去!”
南宮哲彥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他本以為她會去求他幫忙,沒想到自己等了三天都沒見她的人影。
蕭寧陌有些詫異的回頭:“啥?”
“我說,不許去,你不要命了?!?p> 沒想到他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這個女人還不知輕重,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太子殿下如今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蕭寧陌挑眉看著南宮哲彥,抬眼示意他看了看前方的擂臺一抹窈窕粉似桃花的身影依然婷婷立于臺上。
南宮哲彥沒想到她至始至終都還死不松口,咬牙:“蕭寧陌,到此為止,別以為你這招欲情故縱的把戲?qū)Ρ咎佑杏?。那日你都說的那般明顯了,今日又在這里裝什么清高,被以為這樣本太子就會這注意到你。”
前面的話她倒是聽懂了,后面的她思索了一會兒,難不成是那日的那首詩讓他產(chǎn)生了什么誤會?有趣,實(shí)在有趣至極!膚淺,實(shí)在膚淺至極!
“太子殿下多慮了,如果你只是想要說這些,那么可以松開了么?顏夕郡主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p> 她神色平靜仿佛不是去‘赴死’,眉眼靈動好似春意中盛開的桃花,讓人忍不住意亂情迷想要采摘,不知不覺握著他手臂的力道加重了些。
“本太子可以幫你,你大可不必上臺,你若是上臺顏夕是不會輕易放過你……”
“條件?”
蕭寧陌打斷他,雙手環(huán)胸,嘴角微勾,斜眼看著他。
這女人果然聰明,南宮哲彥語不驚人死不休:“做本太子的側(cè)妃,跟著本太子,就無人敢動你,否則就是與皇室為敵?!?p> “那多謝太子殿下的厚愛了?!?p> 蕭寧陌沒想到南宮哲彥竟然自己把話說了出來,她是高看他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快速走上擂臺。
南宮哲彥閉了閉眼,他就知道蕭寧陌對他還是癡情一片,還當(dāng)眾做為他作了詩,比起以前倒是聰明了不少,也沒想到那日她竟然那般耀眼,娶了她也不虧。想到她若是輸了就要旅行承諾離開鳳棲城,那么他又怎么娶她,他不甘心,正等著她接下來的話,哪知道半晌無人應(yīng)答,睜開眼,已經(jīng)看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已經(jīng)赫然立于臺上。
沒想到她居然這樣就上去了,差點(diǎn)把南宮哲彥氣得跳腳,不識抬舉,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蕭寧陌看似緩慢,卻在眨眼間就站在了擂臺上,即使易了容,也依舊是清秀干凈,眉眼間略帶英氣,面容平靜姿態(tài)悠閑的站立在臺上,一聲白衣勾勒出嬌小玲瓏的身姿,出塵不染,讓人不忍褻瀆。面對顏夕的怒目而視仿佛視而不見,這讓顏夕原本嫉妒的俏臉青一陣黑一陣,如同調(diào)色板。
臺下的人更是炸了鍋,這個就是蕭寧陌,傳說中的又丑又傻的廢物,這那里丑了,雖然姿色談不上傾國傾城,但也清秀漂亮,一身白色衣裙簡約干練,凌然悠閑的姿態(tài)當(dāng)真是把顏夕郡主都生生的給比了下去。
這時人群中不知是誰開口,說是三日前宮宴上蕭府七小姐驚艷四座,舞姿曼妙翩躚似彩蝶嬉戲又似如玉公子倜儻風(fēng)流;歌喉靈動而又沉穩(wěn)剛勁有力,似山間清泉滴穿磐石,似黃河大浪淘沙滾滾而來。琴技和吟詩作賦無一不精,更是無人能及。
許多人不信,那人一首不差的把那日的詩詞吟了出來,無人不贊嘆每一首詩都精妙絕倫。一石激起千層浪,有人開始看好這場比賽,說不定蕭七小姐真的能逆襲成功也說不定,當(dāng)然更多的人看好顏夕,身份地位不說,實(shí)力也不俗。
顏夕自然也是聽見了臺下的爭論,已經(jīng)催動了幻力,雙眼已經(jīng)變得有些殷紅,似晴空萬里一股黑芒透著森森寒氣,陰冷晦暗:
“蕭寧陌,只要你跪下給我磕頭求饒,大喊三聲你是廢物,對太子殿下絕無非分之想,本郡主可以勉為其難的饒過你,說不定本郡主心情好,還可以不要求你離開鳳棲城永遠(yuǎn)不出蕭府半步。”
蕭寧陌手中把玩著一拽發(fā)絲,抬眸看著對面的顏夕:“郡主這是在把比賽當(dāng)兒戲,這規(guī)則豈是說改就能改的,堂堂郡主不會連這個簡單的常識都不懂吧?”
顏夕一噎:“蕭寧陌,你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別以為太子殿下看得上你,若你不是身后有蕭府你就是什么也不是,死到臨頭了還敢這么囂張。今日我就讓你知道,本郡主的厲害?!?p> “哦,是嗎?那我可得領(lǐng)教郡主的高招了?!?p> 蕭寧陌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在顏夕看來很是刺眼。
她不是應(yīng)該下跪求饒么,害怕么,竟然還敢挑釁。
顏夕抬掌打出了醞釀在左手上的幻力,就憑蕭寧陌一定躲不過她這一掌。然而就在那一掌揮出的同時,蕭寧陌依然含笑的看著對手,腳步都不曾移動。
不止顏夕一人這么認(rèn)為,就連臺下幾乎所有人都這樣認(rèn)為,不少膽小的已經(jīng)別開眼就怕看到蕭寧陌血濺當(dāng)場。
蕭權(quán)死死盯著臺上不敢有絲毫放松,就怕她躲不過,哪怕違背比賽規(guī)則他也要保住自家孫女。
蕭臨風(fēng)雖然相信她,但也同樣不敢放松,也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zhǔn)備。寧羽墨見這二人緊張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連忙找了個由頭轉(zhuǎn)移了他們的注意力以免壞了小姐的計(jì)劃。
慕辰坐在臺下一邊喝茶一邊含笑看著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