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這時候,黑影卻突然頓了下來,抬手輕輕一揮便將暗器擊飛。
轉(zhuǎn)過身來時,眼中一片凜冽之色,氣勢逼人,哪有一絲受傷的模樣?
不好!
到了此刻,蝶影方知中計。
按照她的想法,此人一定還有同伙。故意引開守衛(wèi),然后其同伙好去刺殺主公……
心里一急,顧不上再去與對方糾纏,想要返回去看看。
哪知身形剛一動,便感覺被一股凜冽的殺氣鎖定,心里不由一驚……好強(qiáng)的氣勢,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沒錯,對方的確是個女人。
之前蝶影在追的時候,通過對方的背影便隱隱有所猜測。
等到對方轉(zhuǎn)過身來,更是確定了她心中的猜想。
“只有我一個人,你不用去擔(dān)心你的主子……”
黑影似乎能猜到蝶影所想,冷冷說了一句。
語氣雖然冰冷,但聲音卻婉轉(zhuǎn)悅耳,異樣的動聽。
“你……你到底是誰?”
此刻,蝶影的心中可謂是無比的驚駭。因為她能感覺到,對方不僅僅是氣勢相當(dāng)強(qiáng)大,而且還散發(fā)著一種說不出意味的氣韻。
高貴、矜持、優(yōu)雅、凌然不可侵犯!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的主子背地里做些什么,相信你比誰都清楚……”
“笑話,王爺一生操勞,為大燕嘔心瀝血,你休得冤枉他!“
這個神秘的黑影,其實正是皇后蘇宛月。
她對順親王已經(jīng)有所懷疑,但卻不便直接出面詢問,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憑借著高絕的身手獨闖王府。
當(dāng)時,蘇宛月是故意弄出動靜引蝶影出來。
因為她相信蝶影身為順親王的貼身侍衛(wèi),一定知道對方不少秘密。
“你不用替他狡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不明白,以你這樣的身手,又怎么會某心受他驅(qū)使?”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你不明白?劉正海之死,是你下的手吧?還有鐘良遇刺一事,也是你們設(shè)計好的吧?自己人殺自己人……說不定哪一天,這種事就會淪到你的頭上!”
“你胡說!”
蝶影有些激動……好在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瞬間又冷靜下來。
“你講這些沒用,王爺根本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
“可笑,事到如今你還在執(zhí)迷不悟。你以為你是誰?無非就是順親王的一枚棋子。當(dāng)他走投無路之時,你就是一顆死棋!
還有,回去警告他老實一點。既然我可以在王府來去自如,那么,我就有能力隨時殺了他!”
“你……”
蝶影憤怒地喝了一聲。
只是,對方卻冷哼一聲,很快便溶進(jìn)夜色中消失不見。
雖然沒有正面交手,但是蝶影卻有自知之明。真要打斗起來,她萬萬不是對手。
說起來,蘇宛月以前的身手本就不錯。加之與凌風(fēng)修煉了魔族的至高雙修秘法,其實力更是突飛猛進(jìn)。
如果她真的想要暗殺順親王,倒真是有可能得手。
但,她不可能那樣做。
畢竟現(xiàn)在只是懷疑,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所以蘇宛月只能私自行動,希望可以嚇一嚇順親王。
假如順親王真有野心的話,這么做,對方多半會收斂一些。
那樣,也算是幫凌風(fēng)爭取了一些時間。
總而言之,蘇宛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視凌風(fēng)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身為他的皇后,她有責(zé)任替夫君分憂,替夫君盡力去解決一些麻煩事。
……
“沒追到刺客?”
蝶影一回去,順親王便冷聲喝問。
“主公,對方速度太快,蝶影……一時失手,請主公責(zé)罰!”
“廢物!”
震怒之下,順親王不由高聲喝罵。
“一幫廢物,這么多人竟然會讓一個刺客大搖大擺潛入王府,又大搖大擺離開,本王養(yǎng)你們何用?養(yǎng)條狗還知道吠幾聲……”
聽到這番惡毒的話,蝶影不由花容慘變。
不管怎么樣,她雖然是順親王的貼身侍衛(wèi),但名義上也是對方的義女。這些年來出生入死,替順親王解決了不少對手。
結(jié)果現(xiàn)在,就因為一件事沒辦法,她就成了廢物,連一條看門狗都不如?
蝶影的嘴唇嚅動了幾下,本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卻沒有講出口來。
……
上午時分,蘇宛月回到了天陽宮。
凌風(fēng)剛剛修煉完畢,顧不上休息,坐在桌邊看著小順子遞來的奏折。
“皇上,臣妾回來了……”
“呵呵,皇后,來,坐下!”
凌風(fēng)微笑著招了招手。
蘇宛月走上前去,本想坐在一側(cè)的石凳上,結(jié)果凌風(fēng)卻伸過手來,輕輕將她摟入懷中,令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皇上……”
皇后臉色羞紅,下意識抬眼看了看附近的宮女,以及小順子。
結(jié)果小順子與這些宮女趕緊掉頭,假裝看向一邊……
“怎么了皇后?咱們可是夫妻,不是應(yīng)該親密一些么?”
“可是……”
“可是,你卻背著夫君,只身犯險,去冒充什么女俠……”
這句話,凌風(fēng)是湊近皇后的耳邊說的,以防那些宮女聽到。
“?。俊?p> 蘇宛月故無無辜地眨了眨眼:“臣妾……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別裝了我的皇后,朕一早就得到消息,順親王府昨夜可不大平靜……而皇后又正巧不在宮中……怎么會這么巧呢?”
“這……這真的太巧了……”蘇宛月依然不肯承認(rèn)。
凌風(fēng)淡淡一笑,根本不理會皇后的辯解,伸手愛憐地捏了一下皇后玉滑的臉龐:“以后不許再這樣任性了,我知道你想替我分憂,但你這樣做反倒更讓我擔(dān)憂,知道嗎?”
皇后苦著臉,委屈道:“好吧,以后臣妾先和你商量。不過皇上,通過昨夜的試探,臣妾感覺順親王真的有問題……”
凌風(fēng)皺了皺眉,沉吟道:“懷疑歸懷疑,但順親王地位非同一般,不能直接動手,我們必須要搞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他的最大依仗是什么?!?p> “臣妾有個建議,皇上可以設(shè)法收買那個叫蝶影的女侍衛(wèi),她必定知道不少秘密?!?p> 凌風(fēng)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然后又道:“目前看來,姚平之的舊案可以把動靜鬧大一點。雖然劉正海已死,但我相信,這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可不是那么容易理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