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眠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道:“你有錢到能請動花低樓的人?”
顧華禮:“嗯。”
林家眠手里的杯子直接磕巴到桌上了,心里雖然好奇極了,卻不再往下追問。
顧華禮貫來不是多話的人,林家眠這樣一沉默,兩人間就靜默下去了。
好久,林家眠才有點悲慨道:“發(fā)國財?shù)降撞蝗缳嵄钡业你y子好?!?p> 顧華禮垂眼道:“花低樓樓主幻曦會隨你一齊去,你們二人共掌此事,想必事半功倍?!?p> 幻曦一聽便非本名,不過見過他的人都少,姓名就被捂得更嚴(yán)實了,只有這么個代號為人所知。
林家眠到底沒抵住好奇,問道:“花低樓樓主當(dāng)真是個瞎子?”
問完覺得有些不妥,干咳兩聲道:“只是傳聞都這樣說,可要是真的是瞎子,怎么管那么多消息?好奇罷了?!?p> 顧華禮只狹促笑道:“見了你便知道了?!鳖D了頓,“傳聞不可盡信,不能不信?!?p> “……”
兩人談完,窗外已經(jīng)月掛中天。冷白月光澆下來,遠(yuǎn)處重巒疊翠,織出一派灰黑畫卷。
顧華禮回到小茅屋,阿喬還在門內(nèi)打瞌睡。被敲門聲驚醒,迷迷糊糊地開了門。
又忍不住動了動鼻子,他聞到了香味。
“從酒樓回來,給你帶了些吃食?!鳖櫲A禮隨意交給阿喬。
阿喬的瞌睡蟲登時跑了,顛顛丟下顧華禮,兀自開了……全是清湯寡水的粥面。
……他家郎君太窮了,就算下酒樓,也只能打包點清清淡淡的湯水。
……
卻說顧家。
顧明初的丫鬟秋梨來請明姝過去,說是二伯母林氏也在,請明姝去看傀儡戲。
牽扯到林氏,明姝便不得不去,免得叫人說不知禮數(shù)。
入了夜的顧家一派安謐,園子里秋蟲咂咂,夜風(fēng)徐徐。
秋梨走在前面,步子有些急。風(fēng)一吹,秋梨的手一抖,燈籠里的燭火也是一躍。
熄了。
四下漆黑。
斜刺里撲出來一只眸子泛青光的野貓,銳叫一聲,便朝幾人撲來,叫人毛骨悚然。
秋梨尖叫一聲,丟了燈籠就跑。
明姝想跟過去,卻被貓撲的一躲,一腳踏空跌進(jìn)冬青從里去了。她還扯了紅蓼一把,紅蓼一頭栽到了明姝的肚子上。
她艱難地推開紅蓼的頭,兩人好不容易站定了,秋梨卻早就沒了影。
眼見不對勁,明姝急聲道:“回去?!?p> 主仆二人回頭不過十幾步,就撞見一雙挨得死緊的身影。躲在海棠樹影下,喘息陣陣。
紅蓼二話不說捂住明姝的眼。
明姝在紅蓼的掌心下無辜地眨了眨眼,才壓低聲音道:“是誰,仔細(xì)瞧瞧?!?p> 紅蓼緊張道:“娘子,就是貓狗打架,您莫嚇著了?!?p> 明姝:“……”
她親自推開了紅蓼的手,這才往海棠樹下看去。里面一雙鴛鴦如膠似漆,難舍難分,衣衫都快要退了。
確實是刺眼得很。
不過明姝也看清了那兩人的長相,登時一拽紅蓼,兩人又鉆進(jìn)冬青從里了。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1-12-16/3071972837fdfd01505ccfa761b07fddCSlY2WzVcnoBx7S.jpg)
五月槿
感謝未知幻想、可憐的牛牛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