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別墅寬敞的大廳里,男人隨意的躺在沙發(fā)上,屋里泛著淡淡的黃,男人正在閉目養(yǎng)神,一旁旋轉(zhuǎn)樓梯口年輕男人攙扶著一位白發(fā)蒼蒼拄著拐杖的老人走了下來,看了看躺著的男人老人嚴厲的問道“叫你辦的事怎么樣?”
男人睜開眼,一邊整理著襯衫一邊坐了起來揉著額頭回答道“孟慶祥老奸巨猾,把西郊碼頭交給了葉少卿,我們暫時拿他沒辦法”
老人重重的敲了敲拐杖,氣憤的低吼道“沒用的東西!”說完咳嗽了起來。
張于洋站了起來,一邊輕撫著老人的后背一邊安慰道“爺爺,據(jù)說葉少卿是西南軍里出了名的狠角色,在軍方關系人脈極好,這事兒只能從長計議”兩人身旁的年輕年男人痞氣十足的笑了笑說道“大哥這是妄自菲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說完嘴角自嘲的笑了笑。
“你……”張于洋瞪了瞪一旁說風涼話的人接著對著老人說道“雖然葉少卿離開第十軍時大家認為是被張司令驅(qū)逐,可是他自立門戶大帥并沒有責備或處罰他的意思,而且有流言說大帥有意派軍駐守這西南三州,如果是這樣我們?nèi)绻麨殡y他那不是與軍方結(jié)下梁子,所以爺爺……”
張于洋說完之后老人精明的雙眼轉(zhuǎn)了轉(zhuǎn)緩慢的說“我說當時孟慶祥怎么會將女兒嫁給那喪家之犬,原來是因為這樣”說完思考了許久輕聲說“趁現(xiàn)在他還未站穩(wěn)腳并且局勢還未明朗之前我們要趕快解決這個問題,西郊碼頭一定要拿到手”
張于洋點了點頭,順從的回答道“我知道了,爺爺”
屋頂?shù)耐咂烷L街的青石板上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青苔,看上去整個小鎮(zhèn)穿上了綠綠的新衣,春雨滋潤著萬物,小巷的盡頭一片白霧茫茫的景象,倒是有了幾分江南煙雨蒙蒙般詩情畫意的感覺,孟雨寒看著遠處雨后清新的樹木小手拉了拉身上的披肩,甜兒走進來看到她輕聲細語的說“小姐,賀少爺今天沒來”
白皙的小臉上眉頭一皺,轉(zhuǎn)過身問道“不是約好的嗎?怎么會沒來”說完想了想吩咐道“我去給父親打電話問問”甜兒臉色難堪的說“電話我已經(jīng)打過了,是賀管家接的,他說賀少爺被姨太太安排去安陽了”孟雨寒輕笑了幾聲道“真是難為二姨娘了,居然要這般提防我,賀航哥有沒有留下什么話?”
“賀大叔說賀少爺有個東西轉(zhuǎn)交給你,明天司機會送過來”聽完孟雨寒坐了下來心情低落了許多,母親和哥哥離開快六年了,這六年她每時每刻都想知道當年的真相,雖然爹爹說那是意外,可她就是無法相信,為什么當年只有他們上了船,而為什么船偏偏就出了事。
“到時候你親自去取,拿到后立刻告訴我”孟雨寒吩咐道,兩人剛說完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接著葉少卿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臉凝重的顧家科,兩人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甜兒給兩人上了茶水屋內(nèi)沉默了一會兒顧家科問道“二哥,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看著兩人臉色很難看聲音細弱如蚊的問道“出什么事了嗎?”
顧家科看了看葉少卿嘆了嘆氣說“連續(xù)幾日駐地周邊土匪騷擾不斷,士兵死傷幾人,屋漏偏逢連夜雨,新建的駐地原本周邊已經(jīng)協(xié)商好的地方幾個商家同時反悔”
孟雨寒聽了想了想說“土匪不過幾百人,上次剿匪后都不敢下山滋事,怎么突然這么大膽跑到軍營周邊來鬧了”
顧家科搖了搖頭說“最近我們軍需出了問題,補給在路上被人劫了,可是土匪怎么會知道呢?”
葉少卿喝了口茶說道“老三,你先回去,明天我們?nèi)ヌ素S州”顧家科聽了站了起來朝著兩人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屋內(nèi)沉默許久,孟雨寒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過問他的事,想了想正想開口一旁男人低聲說“這幾日我就不回這里了,有什么事打電話到駐地吧!”說完站起來急匆匆的離開。
軍營的議事大廳里,個個情緒低落,葉少卿一手輕輕敲著桌面,雙眼盯著墻上掛著的軍防部署圖,臉上若有所思。
李排長站了起來看了看葉少卿說“葉少,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如今土匪太囂張,我們一味的防守也不是長久之計,何不如像上次一樣主動出擊,就算滅不了他們也可以殺殺他們的氣焰”話音未落一旁的人又反駁道“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能貿(mào)然出擊,我們應該保存實力,爭取到時一擊即中”一時間屋內(nèi)爭論不休。
葉少卿摔下手里的鋼筆嚴肅說“西南三州錦州居中,并州、豐州與晉原城毗鄰,所有部署等我從豐州回來后再安排”所有人聽后立刻服從了命令。
一連幾日烏云密布,室內(nèi)的空氣有幾分沉悶,孟雨寒看到慌慌張張跑過去的張叔,轉(zhuǎn)過頭對著甜兒吩咐道“甜兒,去問問怎么了?”
甜兒大聲的喊住匆忙的人問道“張叔,怎么了?”張叔看到身后的孟雨寒點了點頭恭敬的回道“夫人,劉媽生了病我正要出去找大夫了”
孟雨寒聽了驚了驚問“生病了?嚴重嗎?”
張叔神色慌張的看了看外邊道“我也是剛剛聽小希過來說劉媽病了,過去一看整個人面色發(fā)青,不知道怎么了?我準備去找個大夫”
孟雨寒聽完急忙朝著后院跑了過去,劉媽在地上抱著肚子打著滾兒,面色發(fā)黑嘴唇也是烏黑,一看就像中毒一般,孟雨寒愣了愣對著周內(nèi)的人大聲吼道“快去拿些鹽水過來”說完扶起劉媽,張叔將準備好的鹽水遞了過來,幾人按著掙扎的人將水灌了進去直到劉媽嘔吐出了胃里的食物。
看到地上的人面色好轉(zhuǎn)了一些,孟雨寒才癱軟在一旁,兩手輕輕顫抖著低聲吩咐道“張叔,快送劉媽去醫(yī)院”所有人驚魂未定,甜兒才走過來扶起她。
回屋的路上,孟雨寒一路上沉默不語,洗完澡后甜兒從柜子里一邊拿著睡衣一邊問“小姐,這葉宅就劉媽處處和咱們作對,為什么要幫她”孟雨寒笑了笑,她知道這丫頭是個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于是反問道“你不是也著急得不了嗎?”甜兒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傻傻笑了笑低聲說“我哪有”
孟雨寒不禁暗自想到或許葉少卿說的是對的,她和葉家不會再有兩清的時候了,葉少卿離不開孟家而孟家也離不開葉少卿,所以拋開個人情感她應該幫助他度過眼前的困局,畢竟這樣對兩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