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您要問什么你就問好了,我一定知無不言。“
大圈龍跟在暴炎的身后,看著暴炎帶著他越走越遠,大圈龍的心里泛起了疑惑。
如果只是詢問自己的問題,完全不需要走這么遠啊。
但是暴炎走在前面的身型并沒有絲毫的停頓,暴炎不停,大圈龍也不敢私自停下來,反正出來都已經(jīng)出來了,索性看看暴炎到底要耍什么花招吧。
跟在暴炎的身后,大圈龍雖然心里有一絲的疑惑,但是內(nèi)心之中并沒有什么害怕,自己跟暴炎完全沒有絲毫的仇怨。
穿過一棟又一棟的建筑物,食堂,操場,洗澡堂,廁所。
眼看著暴炎走到一個拐角出,一個轉(zhuǎn)身拐了進去。
大圈龍倒也沒多想,反正也走這么遠了,反而小跑幾步,生怕自己速度慢了會引起暴炎的不滿。
嘭!
大圈龍整個人捂著自己腦袋,腳步趔趄著向后退去,拐角處,慢慢走出來了一個人的身影。
正是暴炎!
看著大圈龍捂著腦袋,但很快有一絲鮮血順著大圈龍的手掌處流了下來。
暴炎原本計劃的就是在這個拐角處,借助視覺的盲區(qū),直接拿出腰間插著的警棍,將大圈龍直接打蒙在這里。
但是另暴炎沒想到的是,自己雖然成功的借助視覺盲區(qū)打在了大圈龍的頭上,但是并沒有將他打暈。
大圈龍也許是感覺到了自己腦袋上好像有一些癢,拿下按住腦袋的手掌看了一眼。
好家伙,整個手掌全是血。
看了一眼正在不斷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暴炎,大圈龍的視覺好像都因為暴炎的那一下重擊產(chǎn)生了重影。
他看到的不是一個暴炎,反而是3個暴炎面露獰笑著朝著他走了過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大圈龍的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這句話,他不知道他跟暴炎到底什么恩,什么怨,從暴炎下手的程度來看,完全是要致他于死地啊。
“也許你很困惑,為什么我要這么對你?!?p> 耳邊傳來暴炎解釋的聲音,從聲音上來聽,根本就聽不出來暴炎對自己有任何的不滿,暴炎的語氣就像是陌生人之間打招呼一樣的隨意。
大圈龍捂著自己的腦袋,他現(xiàn)在視覺都出現(xiàn)了重影,大腦被電棍的那一下砸的幾乎癱瘓,別說跑了,他現(xiàn)在就連方向都分不清了。
“其實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但是我想活下去,活著回去見我妹妹?!?p> “不殺你們,我就要死,我死了,現(xiàn)實位面我的妹妹怎么活下去?兩害取其輕,而且你們只是像電腦里的NPC一樣,不斷的重復著這死一般的生活,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是電影給你們規(guī)劃好的。“
后退著的大圈龍突然感覺到自己好像靠在一個墻壁上,耳邊依舊傳來暴炎的話語,雖然他聽不懂暴炎在說什么,但是他大致能聽明白一件事,暴炎之所以要殺他,是因為身不由己。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在外面的勢力可以幫你,不管是誰想要殺你,我外面的大陸幫勢力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別殺我…求你了?!?p> 大圈龍自己知道自己這次想要靠自己逃命恐怕難了,而暴炎又是將他單獨叫出來的,大陸幫的一眾囚犯又不在他的身邊,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能夠跟暴炎坐下來談條件的資本,只有他將外面的大陸幫扯進來,說不定暴炎會因為大陸幫的勢力稍微有些忌憚。
“對不起,你不會懂的?!?p> 當聽到這好似近在耳邊的聲音,大圈龍的心臟好像猛地收縮在了一起,四肢在空中不斷的揮舞著,企圖能夠擋住暴炎的攻擊。
耳邊傳來棍子在空氣中狠狠揮動的聲音,大圈龍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視力好像也短暫的恢復了片刻。
但是他人生中看到的最后一個場景,就是不斷逼近的警棍以及暴炎那張面無表情的表情。
“??!“
……
“火屎,怎么回事?老大被鬼見愁叫出去有一段時間了,為什么還不回來,我最近的右眼皮總是跳個不停,你說該不會出什么事情吧?“
“哎呀,你有病啊,這TM是在監(jiān)獄里,能出個什么事?鬼見愁他還能把老大做掉啊?別說了,該你出牌了,對4,要不要啦?”
“媽的,誰也別跟我搶啊,我對K,大你了,怎么樣?……”
當暴炎重新回到關押犯人的牢房的時候,正看到大陸幫的一群人聚在一起賭博。
“咳咳?!?p> 暴炎干咳了兩聲,大陸幫的一群賭徒一看到暴炎,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撲到牢房的門口,一個個看樣子一臉急色的。
“我們老大呢?怎么就你一人回來了?“
“大圈龍被單獨關押了起來,你們不用等他了?!?p> “媽的,鬼見愁,憑什么單獨關我們老大,你有本事進來單挑……“
沒有理會一群大陸幫囚犯的無理取鬧,暴炎轉(zhuǎn)身就走,之所以來這里告訴他們一聲,是因為要讓大陸幫的囚犯們安心。
當然暴炎沒有那么好心腸,之所以讓他們安心,就是怕他們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如果他們大半夜不睡覺鬧什么造反,那自己也就別想睡好覺了。
暴炎現(xiàn)在只想著壓住監(jiān)獄的一眾囚犯,讓他們不要有什么出格的舉動,而自己,在任務完成之前,暴炎還想著撈上一筆。
不然直接完成任務回去,那么冷的天氣,自己和妹妹兩個人不還是要挨餓么?
而且從任務獎勵來看,系統(tǒng)的初級權限,雖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肯定不能用來填飽肚子啊。
在暴炎看來,唯一可操作的一點,就是在這個位面帶上點什么值錢的東西回去。
究竟帶什么東西呢?
黃金?有點難啊,不是掌握在有錢人手里,就是掌握在銀行的手里,自己單槍匹馬是很難搞到的。
鉆石?這更不現(xiàn)實了,就連黃金自己都搞不到,更別說什么鉆石了。
至于港幣,暴炎連想都沒想,這是兩個位面,自己要是拿著港幣回去兌換RMB,自己一個16歲的小年輕,那里來的這么多港幣?
而且兌換許多港幣的話肯定要做各種各樣的登記,暴炎表示,只要有心人稍微一查,剛從孤兒院逃出來僅僅幾天的時間,是通過什么途徑搞到這么多的港幣呢?
對于可能暴露自己擁有系統(tǒng),可以穿梭諸天萬界的可能,暴炎連一絲的嘗試都不愿意。
略微有些頭疼的拽了拽自己的頭發(fā),想不出來好的辦法啊。
之所以暴炎急急忙忙的將大圈龍和主角鐘天正搞死,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暴炎覺得這兩個人的變數(shù)太大了。
原本的劇情里,越獄的就是他們兩個。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暴炎只能犧牲掉他們。
不知不覺中,暴炎就來到了自己在監(jiān)獄的一間單人臥室里。
身為監(jiān)獄保安科長,本來就需要長時間堅守在監(jiān)獄的最前線,稍稍有一絲的風吹草動,自己就要去管理,去鎮(zhèn)壓犯人,所以監(jiān)獄的保安科長在監(jiān)獄里是有屬于自己的單人臥室的。
燈也懶得開了,甚至連衣服都沒脫,直接仰面躺倒床上。
回想自己自從進到這個位面之后,暴炎感覺到一絲的疲倦,先是拉攏獄警,設計殺鐘天正,掩蓋真相,偷天換日;其次是佯裝犯人逃脫,自己怒發(fā)沖冠,再設計殺大圈龍。
在暴炎從生下來到現(xiàn)在的16年里,從來沒有過如此的經(jīng)歷。
雖然第一次殺鐘天正的時候,一槍甚至將鐘天正的腦殼打穿的場景,就連一眾獄警都嚇得腿軟,而暴炎身為一個僅僅16歲的青年,難道他沒有一絲恐懼么?
不,恐懼肯定是有的,沒有人是天生的劊子手。
但是每當他想到任務失敗之后,他可能就再也回不去的事實,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砌上了一層水泥一樣的堅固。
雖然當時的暴炎看上去一臉的冷靜,但是其實他真的是表面穩(wěn)得不行,內(nèi)心慌得一匹。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一股困意襲來,暴炎的眼睛慢慢的合了起來。
叮鈴鈴~
一陣電話的鈴聲將暴炎吵醒,看了眼窗外的天氣,一片晴朗,看來今天是個好天氣啊。
“喂?“
“喂?是赤柱監(jiān)獄的保安科長嗎?“
“對,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我是你大龍銀行的工作人員,因為即將過年的原因,政府下發(fā)到赤柱監(jiān)獄的過年資金現(xiàn)在還沒有人領取,剛才我打電話給你們獄長了,你們獄長告訴了我您的電話,讓您全權代理這件事。請問您方便嗎?“
“恩,方便方便,你直接告訴我地址吧,我找人去領。“
“好的,您記一下,我們的地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