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封閉的車庫里,清甜雙手雙腳被束縛著,整個人被綁在了一個凳子上,跟著椅子一起倒在地上。
已經(jīng)不知道流了多少淚,清甜已經(jīng)接近崩潰的邊緣,今天早上還沒睜眼就被人廢了雙腳,清甜已經(jīng)疼到麻木,暈了醒來,又暈倒又醒來。
之前有個英俊的男人把自己從那個魔窟里帶走,她本以為是非瑾姚派人來救她了,還沒來得及開心,又被綁到了這里。
剛出虎穴又入狼窩,清甜現(xiàn)在想死的心都有了,然而對于現(xiàn)在的她而言,死都是一種奢望。
腳上再次傳來劇烈的疼痛,清甜再一次暈了過去,眼角還掛著兩行淚水。
非瑾軒從實驗室出來就直奔小區(qū)而來,和余羽拿了鑰匙后就獨自一人來到了車庫。
司空“被”留下來陪余羽……解悶。
非瑾軒來到車庫后就見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清甜。非瑾軒慢悠悠的走過去,嫌棄的踢了踢清甜。
清甜依舊沒有反應(yīng)。
非瑾軒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余羽洗車的水管,直接三兩下擰開水管,沖著清甜就沖了過去。
清甜感受到巨大的水流,意識慢慢回籠,剛醒就被呲了一臉?biāo)?,一時間無法呼吸,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非瑾軒見清甜清醒了,隨手?jǐn)Q上了水管,把管子扔在了地上。
清甜看清來人后忽然變得激動起來,看著非少像是救命恩人。
“非少,非少,你救救我,我愿意做牛做馬的報答你啊,求求你,救救我,再這樣下去我就死定了?!鼻逄鹦沟桌锏拇蠛?,仿佛非瑾軒是她的救命稻草,殊不知,他才是將她推向深淵的魔鬼。
“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為什么要救你?”非瑾軒雙眼緊緊瞇成一條縫,殺意四起。
清甜害怕的打了個哆嗦,非瑾軒常年上位者的氣場清甜根本抵抗不住,內(nèi)心涌現(xiàn)出深深地恐懼。
“你,你,你不是…你不是來救我的……”清甜拼命的搖頭,用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希望離非瑾軒遠一點,她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殺意。
“我為什么要救你?你配嗎?”非瑾軒一腳踩住清甜斷了的雙腳,使清甜停下了蠕動的動作。
“??!啊啊啊啊!”慘烈的叫聲響起,清甜的腳踝滲出絲絲血跡,臉色已經(jīng)泛白,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水珠。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給萱萱下藥?”非瑾軒居高臨下的看著奄奄一息的清甜,沒有絲毫的同情,只有滿腔的怒火。
只要想到這個女人欺騙了萱萱,害的她受傷,就心痛的不得了,這個女人,該死。
“我…我沒有?!鼻逄疣恼f道,死活不承認(rèn)自己給萱離下藥了,這一承認(rèn)就完了。
自己以后都會背上一個謀害朋友的名聲,她不敢,也不能承認(rèn)。
清甜此刻無比后悔自己招惹了萱離,本以為是一個碌碌無名的普通人,沒想到她背后有這么多靠山,清甜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萱離的名字內(nèi)心就涌現(xiàn)出恐懼。
“不承認(rèn)?你以為你不承認(rèn)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我已經(jīng)拿到證據(jù)了,你背后之人是非瑾姚吧,她可是一點都不管你的死活呢,難為你這么護著她了?!狈氰幍恼f道。
清甜猛然抬頭驚恐的看向非瑾軒,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那自己……
清甜想到自己的下場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謀害萱萱,據(jù)我所知,你和她沒有任何仇恨。說是你愿意說的話,我愿意給你留一個全尸?!狈氰庉p蔑的瞥了一眼清甜,眼中嫌棄之色流露無遺。
清甜看向非瑾軒的眼神中沒有一絲希望,細細想來自己同萱離確實沒有什么矛盾,只不過利益驅(qū)使罷了,若真要有個由頭的話,估計是非瑾軒吧。
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怎么能讓一個籍籍無名的女人給玷污了,她嫉妒、她恨,萱離她憑什么!大家都是一樣的,既然你可以,那么我也可以,只不過這之前要先把你拉下來。
對于清甜的閉口不談,也在非瑾軒的意料之中,其實說白了也無非是因為金錢,看她這樣子應(yīng)該不知道非瑾姚后邊還有幕后指使,既然這樣,那留著她也沒什么用了。
眼中的殺意愈發(fā)濃烈,看向清甜的眼神仿若一個死人。
一直觀察著非瑾軒的清甜,捕捉到了這一神情,立馬哭著求非瑾軒。
“非少,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不想死啊??!非少……別殺我,我還有父母沒有贍養(yǎng)呢,非少,殺人是犯法的,你不如把我放了,我絕對走的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您面前,這次的教訓(xùn)我已經(jīng)記住了,我以后都不會再犯了,非少……求求你了,別殺我?!?p> 清甜卑微的求著非瑾軒,因為身體的晃動,腳踝處滲出大量血跡,染紅了地板,頭發(fā)上黏著淚水,看上去凄慘無比。
面對清甜的求饒,非瑾軒無動于衷,現(xiàn)在知道怕了,之前害萱萱的時候就應(yīng)該料到這個結(jié)果,有些人永遠不知道天有多高,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真是無知者無畏。
清甜還沒有看清非瑾軒的動作,他的手上就已經(jīng)多出了一把匕首,清甜害怕的向后移了移,然而還沒有怎么動,匕首就沖著自己飛了過來。
清甜的眸瞬間睜大,面對死亡,她的內(nèi)心無比恐懼,她想反抗,卻只能默默承受。眼看著匕首過來,內(nèi)心一片荒涼,大抵絕望也不過如此吧,清甜再次昏厥了過去。
預(yù)想中的死亡并沒有到來,身體的晃動提醒著她,她還或者,清甜緩緩的睜開雙眼,入目是一片漆黑,她試圖去掙扎,牽動到了肩膀上的傷口,蝕骨的疼痛襲來。
原來,那一刀扎在了肩膀上。
現(xiàn)在是要去哪?自己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又是誰拉著自己?是萱離的另一個靠山?
車子猛然停住,清甜的頭撞在車子的內(nèi)壁上,沒過多久,就有人過來打開了車門。
清甜被粗暴的拽了下來,疼痛蔓延到四周,迫使她睜開雙眼,待看清這是哪里之后,她的恐懼再次加深。
精神病院?不不不,她沒有精神病,據(jù)說這里面住著的人都很瘋狂,他們不一定怎么著自己呢,不要,她不要去。
她想大喊,她想反抗,然而自己的嘴巴被封了膠帶,她什么也做不了,已經(jīng)不知流了多少淚,她覺得她這輩子的淚都在這幾天流完了。
最終清甜還是被拖進了精神病院,莫名其妙來了幾個醫(yī)生,簡單的把她的傷口處理了一下。
躺在潔白的床上,清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沒死?雖然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但是總比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