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恒牽著夏辰辰進去,夏久安剛醒,睜眼便看到了那個,她念了無數(shù)日夜的人,連忙起身,攬過夏辰辰。
“媽媽輕點?!毕某匠捷p聲開口,他看到夏久安的手上還扎著針,吊著鹽水,她這大動作,他生怕她疼了。
“來媽媽看看,瘦了,瘦了好多?!睋嶂哪槪樕媳M是自責(zé)。
“沒有,辰辰很聽話,舅舅每天都給辰辰做好吃的,辰辰都胖了?!毕某匠叫χ?,眼里閃爍著點點星光。
蘇墨恒在旁邊顯得毫無存在感。
……
權(quán)子珩所在酒店。
秦巖將調(diào)查到的資料拿著,推開了權(quán)子珩的房間,一開門撲鼻而來的是濃濃的酒味,燈光昏暗,一股陰郁的氣息。
“少爺。”秦巖走到權(quán)子珩身側(cè),低頭恭敬開口。
權(quán)子珩坐在吧臺前,放下酒杯,整個人頹廢無比。
“如何?”
“查到了?!鼻貛r將文件袋奉上,聞言的權(quán)子珩頓時精神,迅速接過文件,狠狠地扯開,拿出里面的東西。
是兩張照片。
一張是夏久安在時裝展上的照片,顯然她是不小心被拍到的。
第二張是時裝展嘉賓簽到,葉司緣的名字旁邊,寫著夏久安三個字。
當(dāng)時葉司緣并不知道夏久安改名,直接就將她的真名給寫了下去。
“葉司緣和安安?”將照片放在吧臺,眉頭緊緊的蹙著。
他沒忘當(dāng)年這家伙可是很喜歡安安的,可惜他的糾結(jié)敗給了他,如今怎么會與夏久安在一起?
“我們調(diào)查過,少夫人這一年一直在亨都,在城西墓園旁邊開了一家花店,葉少前幾天去墓園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少夫人,這才有了葉少相邀少夫人去時裝展?!焙罄m(xù)的事情他并沒有查到。
但查到夏久安還活著,好好的活著,并且出現(xiàn)在時裝展,已經(jīng)足夠了。
“她的住址查到了嗎?”
“查到了。”秦巖遞給他一張紙條。
權(quán)子珩接過,只看了一眼,立馬站起來,“備車!”
“是?!?p> ……
花陽小區(qū)。
秦巖將車停在小區(qū)外邊,權(quán)子珩透過窗看出去,打開門,“在這里等著?!?p> 丟下一句話就已經(jīng)下車,毫不猶豫的往小區(qū)里走去,在保安打哈欠時快速的溜進去。
這個小區(qū)很干凈,綠植很多,雖說不大,看起來卻是挺溫馨的。
住戶在下面游蕩曬太陽,看見了權(quán)子珩這個外來人,都紛紛猜測,是誰家的孩子,很帥氣。
“小伙子,你是哪家的??!”尖尖的大媽桑響起。
周圍的大媽紛紛嫌棄的噘嘴。
站在權(quán)子珩身側(cè)的大媽穿著花花綠綠,臉上還涂著粉,涂著艷麗的口紅,權(quán)子珩看了一眼便心生厭惡。
“找人?!崩淅浠卮?。
“找誰啊,你說出來我能跟你說說,阿姨我對這個小區(qū)里的人熟得不能再熟了?!贝髬屢琅f如殘花般笑著,眼睛瞇著都快成一條線了。
“小伙子,你別搭理她,還是感覺去找人吧?!币晃淮髬尶床贿^去,出來提醒道。
卻被那大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癟嘴不敢說話了。
權(quán)子珩聽取了她的話,沒有搭理那位大媽,抬腳就走。
“媽!”突然,不知道哪里響起的聲音,大媽突然笑得燦爛,連忙上前。
權(quán)子珩與她插肩而過,走遠(yuǎn)了。
女人愣在原地,腳步遲遲挪不開。
大媽搖了她好久,這才回神,“媽,他是誰啊!”
好帥!
“不知道,看起來就是個有錢人?!贝髬尲?xì)細(xì)嚼著話語,不讓外人聽到似的。
周圍的人都紛紛嗤之以鼻,剛剛被瞪的大媽碎碎念道,“以為自己女兒如花似玉似的,逮著一男的就不放過。”
那母女似乎不在意外人的目光,依舊自信滿滿。
“一會兒那男的下來,你要好好表現(xiàn),你瞧外頭他開來的車,身價怎么也得上萬?!编止局?。
女人撩撩頭發(fā),臉頰羞紅,嬌嗔道,“知道了媽,媽,他真的好帥!”
“行了你,收斂點。”她自己內(nèi)心也開心,自家女兒都二十來幾了,還嫁不出去,小區(qū)里也沒幾個男的,有也是家境貧寒,瞧不上眼。
如今來了一個,怎么的都不會讓他溜走。
母女倆的迷之自信正彌漫著。
權(quán)子珩來到紙條上寫的地方,抬頭看一眼門牌號3-317,再低頭看一眼那張紙條上的門牌號,確認(rèn)是一樣的,才將紙條收起來。
抬手敲門。
廖歆將菜端到飯桌上,聽到敲門聲,擦了擦手,“來了!”
“誰啊這是?!边呧止局吶ラ_門。
她們在這里住了一年了,也沒見誰來敲過她們的門,也是好奇。
開門時,一抬頭,一張冷逸的臉面無表情,兩人頓時愣在原地。
……
廖歆將他帶進屋里,“剛做好飯,來吃點吧?!?p> 拉開椅子,坐在飯桌前。
權(quán)子珩打量著整個屋子,兩室一廳一廁,家具齊全,擺放整潔,倒也是溫馨。
他瞥見了電視機旁邊桌子上,放著一張相框,相片的主人是夏久安和廖歆,她笑臉盈盈,攬著廖歆的脖子。
很像母女。
“我吃過了?!迸ゎ^對廖歆道。
廖歆打著湯,笑容淡淡,“來吃點吧,這些都是安安愛吃的,她不在,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權(quán)子珩這才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她將剛打好的湯放在他的面前,放上一雙筷子。
“媽,你和安安……”權(quán)子珩皺眉開口,有些不明所以。
廖歆笑著,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抬頭看著他,眼里盡是欣慰,“好久不見你,長大了不少。”
十多年不見了,她的孩子長大了。
她是權(quán)子珩的親生母親,他才十歲的年齡便離開了他,離開了權(quán)家,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消失在京都。
權(quán)子珩從未恨她拋棄自己,而是恨那個野心強大的父親,那個只有事業(yè)的父親,那個不配做他父親不配做她丈夫的人。
她走得好,至少她如今活得很好。
“媽媽這幾年過得怎么樣。”他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察覺到她不愿跟他說關(guān)于夏久安的事,他便不問。
“倒也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