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鵝慘叫時，居然發(fā)出人聲，這可嚇人了。
“這是妖精！”
老姜捏著大鵝的頭，讓它對著季林，“這就是那位已經(jīng)失蹤的‘人’。”
妖精化作原型，等于這個人從世上直接消失。
“你不是說過，這世上成精的東西不多嗎？”季林問。
“現(xiàn)在成精的不多，可這個鵝明顯是以前成精的?！?p> 季林被鵝盯著覺得后背發(fā)涼，拍開老姜捏著鵝頭的手，“什么現(xiàn)在以前的，所以我們找到這只鵝有什么用嗎？”
鵝終于明白，沒有僥幸從老姜手上逃跑的可能，于是不再大叫。
老姜拎著鵝的兩個翅膀笑了?！凹仪葸€能有什么用？吃啊?！?p> 聽到這句，原本安靜下來的鵝，又開始大叫。老姜捏著它的脖子低聲道：“你要是再叫，我現(xiàn)在就捏斷你的脖子?！?p> “化形！”老姜捏著鵝的脖子，想讓它自己變回人樣，但大鵝垂著腦袋專注于裝一只死鵝。
還好之前聽到大鵝口中冒出人話，要不然季林會想給精神病院打電話的。
大鵝聽了老姜的話，不叫、不掙扎，但是老姜讓它化形，它卻寧死不從。
貌似妖精化形，旁人無法左右，大鵝不從，他們也沒有辦法。
找了一圈，對于文總監(jiān)沒有任何幫助。老姜說，現(xiàn)在唯一的化解辦法，就是證明世界上根本沒有小三那個人。
老姜把鵝精綁了扔到后座，開車離開了工地。
季林以為老姜會直接去公安局，但是老姜卻去了她原來的公司，車開的很快，沒給季林中途下車的機會。
車停在公司門口，才出來就看到以前的上司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經(jīng)理看到她身后的車，什么也沒說就走了。
又走兩步碰到了二傻，二傻手里抱著好幾個文件夾，“季林，有事嗎？”
“不是我有事，我是跟老板來的?！?p> 二傻沒有多問，他似乎有急事?！案奶煳覀冋埬愠燥埌。 ?p> 老姜乘著電梯就到了老板的辦公室，季林之前難得到這邊來，外面是秘書的辦公室，再進一道門，才是老板的辦公室。
秘書認識老姜，直接給開了門。進門就是一陣煙味，老板就坐在大沙發(fā)上，煙灰缸里大半的煙蒂，頭發(fā)都亂了，不是以往季林見過的形象。
老姜進去直接就坐到老板對面，作為文總監(jiān)的朋友，老姜自然是認識老板的。
但面對以前的老板，季林倒是不敢像老姜那樣隨意，“坐啊?！崩辖牧伺乃赃叺奈恢茫玖诌@才坐下。
老板把他這邊的情況告訴老姜，“這事情有點難辦，明顯是上面插手，不會輕易放人，又不知道他們到底要什么，這回送錢都沒人敢伸手?！?p> “我來想辦法?！崩辖换挪幻Φ臉幼咏o老板吃了一顆定心丸。
老板說，“我這邊要做什么，你盡管說?！?p> “那個失蹤的女人你調(diào)查過沒有，把她全部資料給我?！?p> 老板從抱枕下翻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你進去一趟，把那個女人的資料傳回來?！?p> 秘書的茶上的有些晚。
等茶水喝了大半，老板的手機響了，直接開的擴音，里面?zhèn)鱽硪粋€男人的聲音，語氣中可以聽出他的為難，“文總，他們拒絕提供資料?！?p> “理由呢？”老板憋著一口氣，這幾個字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里頭的人說，按照規(guī)定來，是不可以對外提供資料，怕我們這邊會對她家里做點什么。”
老板掛了電話陰沉著臉，但隨后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似乎預(yù)料到了這種情況，“我叫了律師，再過十幾分鐘應(yīng)該就到了?！?p> 老姜站了起來，“那我們先走。”
老板本來是想讓老姜一起見律師的，但老姜要走，他也沒多說。
送他們到辦公室門口，老板還是很愁，“從你這邊，還有別的辦法嗎？”
老姜沒有回答，老板煩躁的揉了一把頭發(fā)，“不知道他怎么惹的那些人，家里兩個老人都快急瘋?！?p> “我盡量吧，明面上弄不出來，暗地里總能弄出來，不要擔心?！?p> 什么明面上、暗地里，季林跟著老姜出了公司，他們的車還停在門口，車里一只到處亂竄的大白鵝。
遠處一輛白色的SUV開進來，里頭出來一個拎著公文包的男人，看著裝就是老板口中說的律師，“你不聽聽律師怎么說嗎？”季林問。
“沒用?！崩辖_了車門，“法律壓不住權(quán)力。”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老姜一把將鵝精抓在手里，咬牙切齒道：“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
鵝精在車里煽動翅膀，鵝毛到處飄。
季林不知道老姜還有什么辦法，之見老姜的車直接開進了執(zhí)法機關(guān)，開門拎著鵝脖子就進去找人了。
差點以為老姜要到里面跟人講，這只鵝就是失蹤的人。
還好，老姜比季林高幾個層次，這種話他不會說出來。
里面有人認識老姜，進去后，直接被帶到了副局長辦公室，等一刻鐘左右，這間辦公室的主人才回來。
“姜老板，你怎么會過來？”這人對老姜的態(tài)度很好，甚至親手泡了茶。
“老文被抓了，你不會不知道吧。”老姜沒有接他遞過來的茶杯。
副局長轉(zhuǎn)手把茶杯遞給了季林，等她接了才說：“這個我知道?！?p> “是誰在施壓？”老姜問。
“上面?！?p> 老姜想讓副局長帶他過去，但人說：“你總要想想我吧，我還要混的。”
老姜沒有強求，拿出季林打印出來的名單，讓他查，“這些人中，有誰出事了？”
局長叫外面的人拿名單出去，很快調(diào)查出來，有兩個人也是文總監(jiān)這種情況。副局長抹掉腦門上的汗，“這也不能證明什么?！?p> 證明一詞，其實毫無根據(jù)，這結(jié)果擺出來，加上副局長知道有妖的存在，其實已經(jīng)明白，文總監(jiān)跟失蹤案沒有關(guān)系，但卻還是要證明，這其實不是字面意義上的證據(jù)，而是要讓對方無話可說。
出狀況的兩人中，有一個不是本地的，已經(jīng)被帶回原籍由當?shù)貓?zhí)法機關(guān)處理，另一個人的案例看的老姜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