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一棍,一棍,對著寧凡雙腿迅猛捶打。
劍上浮現(xiàn)劍光,宛如棍棒。
落下便是砸起一片劍氣。
寧凡趴在地上,劍氣肆意動蕩,地面青石都被劍氣散逸打出裂縫。
宇文軍站在一邊,眼神冷酷,絲毫無情。
在他看來,寧凡在遭受棍棒刑罰,必然雙腿斷絕。
“寧凡,你怪不得了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不懂得內(nèi)斂了,一年之內(nèi),居然突破劍元,實在是逆天。”
“看來我之前小看你了。”
宇文軍在一邊,心中思索不已。
“莫非,他真的在修煉《海納百川決》?可是我從他身上,一點氣息都沒感應(yīng)出來?!?p> 宇文軍心中納悶不已。
他把寧凡留下來,有另外一個原因,想要從寧凡身上找到原本海川宗秘典《海納百川決》,因為寧凡是海川宗最后一個人福伯了留下來的余孽。
所以他想,寧凡身上起碼有海川宗遺物吧。
所以當(dāng)初他的大弟子聶狂,以命相搏,要留下寧凡的時候,他稍微遲疑了一下,最終給了寧凡一條生還的路。
他當(dāng)初更是封住寧凡記憶。
沒想到,寧凡有黑色石頭保護(hù),記憶根本無法被封掉。
可,到了如今,宇文軍總算明白,他自己被寧凡騙了。
寧凡身上肯定有貓膩。
“既然找不到《海納百川決》,那我就徹底廢掉你?!?p> 宇文軍攥緊拳頭。
他眼神斜睨一邊酒劍仙一眼,冷笑一聲。
“還在這里站著?他等會兒,雙腿殘廢,全身經(jīng)脈寸寸斷裂,我看你還怎么讓他去丹藥峰?!?p> 酒劍仙面色陰沉,呸一口吐出唾液。
“滾一邊去,宇文雜毛,別在這里跟我墨跡?!?p> 酒劍仙對于宇文軍是嗤之以鼻,懶得搭理這個家伙。
……
責(zé)杖,最終打完。
寧凡雙腿血肉模糊,屁股也更是一片猩紅。
責(zé)杖之下,他雙腿都已經(jīng)麻木。
經(jīng)脈也已經(jīng)斷裂。
正如宇文軍所說一樣,他從此以后,經(jīng)脈斷裂,算是修為停滯不前,算是廢掉了。
酒劍仙上前一步,把寧凡抱起來。
眼神殺意十足,朝著遠(yuǎn)處飛奔過去。
寧凡是他的徒弟,他比任何人都要看重寧凡。
“小子,你倒是挺能抗的?!本苿ο沙巢繉幏驳馈?p> 寧凡氣喘吁吁,面色蒼白。
苦澀一笑,“這責(zé)杖的人,還真是一點都不虛啊,非要把我給打成這樣?!?p> “哼,那群人都是宇文軍的狗腿子,怎么可能對你手軟?”
酒劍仙嗤笑一聲。
“對了,師傅,你怎么會來長老堂?”寧凡頗為好奇。
盡管氣息虛弱,但責(zé)杖,只是打的他經(jīng)脈斷裂,并沒讓他一命嗚呼。
“還不是因為林若心?!?p> 酒劍仙眉頭微微一挑。
“林老師?”寧凡詫異。
“對,就是她找到我,說你被逮到長老堂了,可能會出事情,我就過來了,過去后,一看果然如此。”酒劍仙悵然一嘆。
“你這小子,還真不是省油的燈,若是其他人,估計早就死了?!?p> “師傅,我有個事情不是很明白?!睂幏差D了頓道。
“你說,既然你現(xiàn)在是我徒弟了,我自然會把一些事情跟你說的?!?p> 飛行之間,遠(yuǎn)處的青山,已經(jīng)很快抵達(dá)眼前。
青山半山腰上,有一座座道觀林立。
道觀之內(nèi),有一個個青煙彌漫出來。
這些,都是丹氣。
這就是劍宗丹藥峰了。
丹藥峰內(nèi),有不少弟子。
不過這些弟子,都在忙著看守自己面前藥鼎。
一個個藥鼎,看起來高大無比,約莫半人高,青銅色,上面鐫刻一些鳥獸花紋。
把寧凡放在一間房子內(nèi),酒劍仙沒耽擱時間,拿起一些丹藥,碾磨成粉,稍微涂抹在寧凡雙腿之地。
他的眼神浮現(xiàn)一絲絲凝重。
因為寧凡身上傷勢不輕。
靜脈斷裂。
“我現(xiàn)在,只能稍微幫你穩(wěn)固一下經(jīng)脈,想要恢復(fù),很難?!?p> 酒劍仙眼神陰郁無比。
“這宇文軍是要廢掉你?!?p> “師傅,不用擔(dān)心,你徒弟,我還廢不了,你好好看著就成了,要不了三天,我就能重新站起來。”
寧凡淡淡一笑,自信無比。
“嗯?這么自信?”酒劍仙有些很詫異。
“當(dāng)然自信,不過,師傅,現(xiàn)在沒事,你就給我說說,那金色令牌怎么回事吧,還有,之前那裂縫中出現(xiàn)的兩個人,到底是誰?莫非是劍宗宗主?”
寧凡一肚子好奇,不明所以。
“成,既然你想知道,我也就告訴你吧,反正你最終還是要知道的。”酒劍仙嘆息一聲。
他從一邊搬過來一個板凳,就坐在了寧凡面前,開始跟寧凡稍微解釋。
“虛空裂縫內(nèi),第一個人,就是劍宗宗主,目前劍宗宗主是劍塵,一身修為,據(jù)說已經(jīng)接近劍神巔峰?!?p> “劍神巔峰?”寧凡眼神露出詫異。
“對,就是劍神巔峰,一劍出,萬山滅的境界?!?p> “而之后出現(xiàn)的那道稍微尖銳聲音,是他劍塵的試劍童子,也就是宇文軍的師尊?!?p> “怪不得,那人之后特地跟宇文軍說了句話?!睂幏惭凵耖W爍一絲寒芒。
“看來我對宇文軍的調(diào)查,還是沒做到底,這家伙,背后隱藏太多實力了。”
寧凡心中感慨一嘆。
“至于那金色令牌,是當(dāng)年,劍塵那家伙,專門給我的,這枚金牌,可以滿足我一個條件?!?p> “任何一個條件嗎?”寧凡眉頭一挑。
“對,任何一個條件。”酒劍仙點頭。
“那師傅……豈不是……我浪費了一個大好機會?!睂幏部酀恍?。
“沒事,這東西,我原本就不屑一顧,他給我這枚令牌,不過是他心虛慚愧,想給我的而已。”
“其實,他心里巴不得我用?!本苿ο衫浜咭恍Α?p> “師傅,你跟宗主劍塵,到底有什么矛盾?”寧凡眉頭皺起。
“矛盾?呵呵,不是小矛盾,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酒劍仙猛然攥緊拳頭。
他眼神一陣通紅,之后似乎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他稍微沉默一下,等待神色恢復(fù)后,才繼續(xù)跟寧凡說。
……
深夜,宇文軍居住大殿內(nèi)側(cè)。
一道黑影出現(xiàn)。
“師尊?”
宇文軍看著來人魁梧身軀,連忙單膝跪地,朝黑影拜首。
“說吧,你這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黑影看著宇文軍空蕩蕩胳膊,眉心皺起,眼神帶著一抹陰郁。
“師尊,弟子下山,是為了搜尋青龍城那道魔氣……”
宇文軍巋然一嘆,苦澀一笑。

一劍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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