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之人,有修習道法的,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
青梓,妖族蛇王之子。
蛇族原本為妖靈中修習速度最快的,但后來因為其族多有另辟蹊徑之靈,觸動了神怒,便受了詛咒。
其天生喜陰畏陽,詛咒便無限加重了這一條。
如今,若是普通修為的蛇族,根本無法久居人群之中。
光是人群中的陽氣,便能灼燒他們。
很顯然,青梓不是普通的蛇族。
緋煙公主一聲令下,便有一位男子從旁側(cè)走了出來。
但是,那男子離臺子較遠,蘇流月跟著眾人環(huán)顧,視線來回逡巡,掃過一個個在場中走動的人,卻一無所獲。
“人在哪兒呢?”估計像她這般有所疑問的人并不少。
“青梓拜見公主?!币粋€清冷的聲音響起,眾人再將視線調(diào)回高臺之下,才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看起來修長卻——嬌弱的身影。
“他什么時候在那里的?”蘇流月心想,這也忒神不知鬼不覺了。
“免!”緋煙爽快喝了一聲,似乎不覺得他不曾向大定圣上行禮有何不妥,接著道:“這神燈節(jié)上倒是修士云集,何不去討教討教?”說著唇角便勾起一抹笑。
蛇王之子,討教是假,威嚇才是真吧。
青梓這才抬起頭來答“是”。
從蘇流月的位次看過去,說是男版林黛玉,一點都不為過。
“緋煙公主,這未免太不公平,青梓年少成名,其修為,在修士之中,素有美名?!卑壮讲患辈痪彽卣f著,縱是辯駁反對,依舊是溫文如斯。
然而,有些人最不想聽到這些話,“國師大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青梓應戰(zhàn),我看是再公平不過了。”墨蘭決乜斜了白辰一眼,哼笑一聲,是時候該有人將這大定的遮羞布扯一扯了。
滿場之中,人數(shù)最多的便是大定之人。
此時聞言,臉上的神情還是有些精彩的,便像是打翻了染料缸,五顏六色的,什么都有。
有的氣憤,覺得這外族實在是對大定不敬,好好的神燈節(jié),非要動武。
有的心虛,只因偏偏抽中了最后幾支簽,他們自個兒那些個花架子,唬個媳婦回去尚有可能,真跟什么妖族的人打起來,只怕要出丑了。
自然,也有人不虛這個,像是林笛這樣的將門虎女,亦或者像蘇流風這樣的武道高手,憑著滿腔熱血,管對方是誰,辱我大定者,必伐之。
因此,躍躍欲試的人,雖不多,但也有。
“妖族之人也太放肆了,上場演繹的皆是皇親貴族和世家子弟,哪里是一個妖族仆役可比的,若是傷著了,誰能擔得起責任?”
蘇流月往說話人之處望了望,那人是名婦人,座次在她前頭。后來,那婦人端出一副妯娌間的討個說法架勢,攤著雙手吐沫橫飛。
可是,即便是她也知道,修士之中最忌諱分貴賤,那些個凡塵俗事的套路,即便還是有效,但也是不能拿到臺面上來說的。
畢竟,這可是修士。那都是要以修為定高低的。
女孩兒越聽到后頭,越是蹙緊了眉頭,那婦人的話頭好生刺耳。
直把那叫青梓的男子貶得一文不值。
她轉(zhuǎn)了視線去看兩位外族貴客,果然對方的臉色皆不怎么好看。
“夠了!”圣上實在是忍無可忍,“這婦人是誰?”
他簡直快被氣瘋了,他忍了初一,又忍十五,甚至為了大定安寧,他愿意一直忍下去。偏偏不知從哪里跳出來的長舌婦,居然妄議國事,平白挑起事端。
這個節(jié)骨點,這個不知魔族何時入侵的節(jié)骨點,大定因清氣稀薄,兵將實力不知落后魔族幾何的節(jié)骨點……
說那些話,簡直是其心可誅!
“圣上恕罪……圣上恕罪……此婦乃是,乃是下官內(nèi)人!”一個矮墩墩,胖乎乎的人從男眷一方疾走出來幾步,跌跌撞撞跪倒在高臺之下。
他不想站出來,但他怕此刻不站出來,以后就是罪加一等!
“朱都長司?”睿王不由反問,眉目一片不愉。
離千墨
跟自己說聲加油吧,一定要把想好的故事全部呈現(xiàn)出來??!共勉啊,小伙伴們,我沒有放棄,絕不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