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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救國策

第二十二章:鬼火兵團神水莊(1)

濟世救國策 元峻道人 3318 2019-12-13 11:05:58

  赤甲蝎聽著陳到的怒吼,顫動了一下,將尾鉤拔了出來,又要插進陳到的左腿。陳到體內(nèi)“獅蠻功”的內(nèi)力猛地全部施進了他的左手,陳到只覺左手突然一松,瞬間就有了力氣,想也沒想就從懷中拿出了灰冥刃,猛地插進了赤甲蝎的腦袋。

  赤甲蝎的尾鉤還沒碰到陳到的左腿,便軟軟的垂了下去,它腦袋里噴出的血液和不知是什么的黑色液體噴的陳到滿臉都是。陳到剛才正怒吼的刺它,嘴里被噴進了無數(shù)液體,陳到心道:“反正我已必死無疑,這些液體吃了就吃了!”想到這他伸出舌頭將嘴巴旁的液體都舔進嘴里,只覺這些液體酸苦無比,喝到肚里更覺得暖熱無比,但他也不管這些,右手一捏赤甲蝎的尸體,更多液體噴了出來,陳到將腦袋靠近,這些液體盡數(shù)噴進了陳到嘴里。

  等赤甲蝎的尸體已經(jīng)干癟了,陳到這才將它扔掉,左手握著灰冥刃軟軟的垂在一旁,再也抬不起來了。陳到擦了擦灰冥刃上的液體,將它收回懷中,再擦了擦臉上、身上濺滿的液體,便想起身,怎奈右腿幾乎已失去了只覺,怎么也站不起來。這是林羽裳和玄清跑了過來,林羽裳輕聲道:“它死了嗎?”

  陳到本想打罵她一頓,但心想:“我已是將死之人,何必再傷害他人?”只是苦笑道:“死了,但我也傷了。”林羽裳這才看到它大腿上深深的傷口,驚道:“陳大哥,你······”陳到一擺手,道:“沒事,小傷而已?!绷钟鹕芽薜溃骸岸际俏也缓?,都是我,你才來這里受罪······”玄清也哭道:“都是我們貪玩······陳大哥,其實我們只是想來玩······”

  陳到聽了她倆的哭泣,嘆道:“事已至此,再哭也沒用,扶我起來吧?!眱扇诉B忙將陳到扶起身來,正準備離開,突然身后草叢發(fā)出一陣聲音。陳到回頭一看,只見三人全身套在黑色的袍子之內(nèi),都只露出一雙眼睛,大覺奇怪。

  只聽一人說道:“咦,陳兄,怎么是你們?”陳到聽出這是許楠的聲音,道:“我們誤入這個龍腹谷,被猛獸襲擊,現(xiàn)在正要離開?!痹S楠道:“陳兄,我看你好像受傷了,沒什么大礙吧?!标惖奖静幌朐僬f,不料林羽裳眼中含淚道:“陳大哥中了赤甲蝎的毒,你們能幫幫他嗎?”

  梁東一聽“赤甲蝎”三個字,驚道:“你們見到了赤甲蝎?它在哪?”張春華突然指著赤甲蝎的尸體叫道:“它死了!”梁東揭開罩在臉上的面罩,走上前去查看一番,回身嘆氣道:“這畜生死了,而且體內(nèi)的汁液居然也都被吸干了?!痹S楠驚道:“是誰干的?”陳到嘆息道:“這畜生突然出來襲擊我們,我中了它的毒,拼了命才將它殺死。”

  許楠急道:“那這畜生身上的那些汁液呢?”陳到道:“我擔心這些毒液再去害人,所以干脆把這些都喝了下去?!薄笆裁矗俊痹S楠驚叫道:“那可是能將全身功力大大提升的靈藥啊,你可知道我們?yōu)榱俗ブ笊M了多少力氣嗎?整整兩個多月啊,我們一直都在追殺這畜生,你們倒好,直接就殺了它?還把那些有價值的汁液都喝光了?你們今天必須給我們個解釋?!?p>  陳到搖搖頭道:“好吧,今日是我們的不是,改日定當賠償?!痹S楠怒道:“改日賠償?你賠得起嗎?我們找尋了兩個月才找到這么一只赤甲蝎,像它這么貴重的東西哪里還找的到?”陳到聽他語氣不善,微微一抬頭,道:“那許兄你想怎樣?”許楠聽他的語氣帶著輕蔑,冷笑道:“既然你喝了它的汁液,那你便把小命留下吧!”說著,拔劍朝陳到刺去。

  陳到叫道:“你們快退!”將林羽裳和玄清推開,右手掏出灰冥刃一擋,將他的長劍砍斷,右腿點地,退出數(shù)步。許楠看著自己手中剩下的半截長劍,怒道:“好啊,仗著兵刃鋒利,就想全身而退,可沒有那么容易!”說著往懷中一抹,將無數(shù)飛鏢朝陳到揮去。陳到單手發(fā)掌,將那些飛鏢紛紛擊落。

  梁東走上前來,道:“陳兄,你雖然有傷在身,但你奪走了我們的東西,我們就算是以多欺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莫怪我等?!闭f著也拔劍沖上,陳到將“獅蠻功”的內(nèi)力盡數(shù)注入右腿之中,右腿這才有了知覺,雙腿發(fā)力,向后躲去。許楠和梁東一起追上前,許楠甩動飛鏢,梁東揮劍斬落,陳到準備多時的“獅蠻功”早已毫不保留的發(fā)出,兩人的水平根本不足以抵擋,雙雙被震飛出去。

  張春華上前將兩人扶起,梁東痛苦的捂著胸口,道:“你這用的是什么妖法?”陳到冷哼道:“別人會而自己不會的東西在你們看來都是妖法是嗎?”張春華道:“這不是妖法,這是強大的內(nèi)功?!标惖劫澷p道:“張姑娘果然見多識廣,不像這兩個就會亂打,打不過就放暗器,再不行就說是妖法!”

  “你······”許楠大怒,卻也辨別不得。張春華笑道:“陳公子,我既然看出了你這內(nèi)功,便也想想你討教討教。”說著,拔劍沖上,陳到見她步伐遠勝過許楠和梁東,心里不敢小看,雙腿急退,施展“破空浮云”退到之前插著白毦劍之處。

  張春華怕他再發(fā)內(nèi)功,始終和他保持一定距離,眼看他朝一柄插在地里的劍退去,心道:“你若和我比劍,我倒不怕了?!北闩c他拉開距離讓他拿劍。陳到收回灰冥刃,拿起白毦劍,道:“張姑娘,請。”緩緩將白毦劍抬起。張春華也不客氣,舞劍沖上,陳到也按著穆康所教的劍法相迎,兩人拆了十余招,陳到心道:“這張姑娘比后面那兩個貨色強多了,而她年紀又這般的小,莫非是來自什么武學(xué)大家族?”想到這,他劍法加快,朝著張春華連刺幾劍,張春華沒有料到他會突然變招,一下沒適應(yīng)過來,立時落入下風(fēng)。

  林羽裳和玄清見了,都站在陳到身后拍手叫好,許楠和梁東見此,大驚失色,都跑上前來凝神觀看。只見陳到的劍法不斷變換,由守變攻、由慢變快直看得兩人眼花繚亂,他們怎知穆康的劍法乃是徐州丹陽軍一脈相傳上百年的劍法結(jié)晶,全天下也少有人能在兵刃上與之匹敵。陳到雖然修習(xí)不久,但對其也是全身心的投入練習(xí),雖然不能將其氣勢和殺氣發(fā)揮完全,但是也能不斷變換,如今,若非一流高手很難在陳到手下討到便宜。

  張春華眼看自己絕非陳到的對手,知道身后的許楠又要動用暗器,心想這種行徑既不光明磊落,又容易激怒對方,恐怕己方也不能全身而退,雙方又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苦如此結(jié)仇?想到這,她主動收劍,陳到一看,也停劍不動,看著他們?nèi)恕V宦爮埓喝A一抱拳道:“陳兄劍法高超,我遠非敵手,今日是我們無禮,將來若再能見面,我還要向陳兄討教?!标惖近c頭道:“隨時恭候。”張春華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許楠和梁東對視一眼,跟上去問道:“怎么?就這么走了?”張春華道:“再打下去我們都討不了好,何必自討沒趣?他武功遠勝我們,我們還是回去復(fù)命吧?!痹S楠臉色一變,道:“就這樣回去復(fù)命?盟主肯定會殺了我們!”張春華冷冷的道:“那你還想再找下去嗎?我們辛辛苦苦搜尋了兩個多月才發(fā)現(xiàn)了這一只赤甲蝎,眼看期限就要到了,你覺得還找得到別的嗎?”梁東道:“那我們怎么解釋?”張春華無奈的閉上雙眼道:“只能實話實說了。”梁東點了點頭道:“好吧,也只有把責(zé)任都推給那陳到了?!比酥匦麓魃厦嬲郑宦纷呋厣盍种?。

  陳到等三人走得看不見后,只覺右腿一麻,頓時癱倒在地,不住地抽搐。林羽裳和玄清大驚,趕緊上前相扶,陳到道:“你們別管我了,這毒性不知何時發(fā)作一次,而且毒性好強······啊······”痛苦的叫出聲來,他怕許楠三人聽見,拼死忍著不喊太大聲。林羽裳哭道:“陳大哥,都是我們害了你啊,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就帶你回明虛觀讓穆伯伯和師父來救你!”陳到不想再嚇著他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師父早就說了,這毒無人能解。不要再白費力氣了,你們都回去吧,跟師父說,我對不起他,不能完成他的使命了?!?p>  林羽裳聽著他悲憤的說完這句話,伏在他身上大哭,陳到只覺得體內(nèi)一陣發(fā)熱,心道:“不知是毒起作用了還是那畜生的體液開始發(fā)作了?”只聽玄清尖叫道:“陳大哥,你變黑了!”陳到仔細一看,原來他的皮膚都開始浮現(xiàn)出赤甲蝎那汁液的黑色,眼眶也已發(fā)黑。陳到見此,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不想再拖累他們,怒道:“你們還留在這里干嘛?還不快滾?想被別的野獸咬死是嗎?”玄清哭道:“我們不能丟下你······”

  陳到吼道:“不想讓我白死就快走?!绷钟鹕哑鹕韺⑿謇穑阉粕闲暗鸟R上,讓她帶著不省人事的玄景回去,玄清哭道:“羽裳師姐,那你和陳大哥怎么辦?”林羽裳抹了一把眼淚道:“他是我害的,你們先后去跟師父和穆伯伯請罪,我一定要陪他把毒治好,他若死了,我也不活了!你們?nèi)グ??!毙迦套”矗徽婆脑隈R屁股上,那馬便馱著她和玄景跑走。林羽裳目視著她們倆離去,淚水嘩嘩的從眼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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