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方卻突然道:“都住手?!惫忠宦牐纪J?,于枝不解道:“團長,今日決不能手軟啊??????”黃方道:“我知道,但是他既然幫了陳耿兄弟一把,我就也給他個面子。”說著,他將掛在自己身上沉重的負重物卸掉,甩來甩雙手上套著的兵刃拳道:“這位先生,請吧!”
柳元卿道:“我在路上就聽附近的百姓們說過,這黃方乃是西域赫赫有名的‘泰涼黃方’,其作風(fēng)殘忍狠毒,最恐怖的就是他手上的兵刃拳。想必這就是了吧?”
黃方道:“不必多言,你試試就知道了!”縱身一躍,便已跳上三樓,此時三樓的地板也被燒得少了一大半,剩下的木板也都布滿了黑色。柳元卿此時的位置并不方便行動,見他過來,掏出鋼鞭抽中旁邊的木塊,那些木塊全都朝著黃方飛去。
黃方左手出拳,將木塊紛紛擊飛,身子借力躍起在空中一拳劈下。柳元卿不敢和他正面對抗,向后躍下,平平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一樓黑乎乎的地板上。
天魂軍眾人一看,全都驚嘆不已,沒想到柳元卿的輕功竟能勝過他們所有人不少。黃方聽了自己手下的驚嘆聲,心中很是惱火,不管不顧的跳了下去,落在一樓的地面上險些摔倒,而且腳底板還一陣疼痛。柳元卿看得明白,笑道:“疼嗎?”黃方咬牙笑道:“我為你感到心疼啊!”不知觸動了什么機關(guān),那兵刃拳正面忽然彈出一把一尺多長的刺刀,黃方擺動兵刃拳,朝著柳元卿刺來。
柳元卿向旁邊退開,道:“我說這個鐵拳為什么會叫兵刃拳呢,原來里面藏著的兵刃還真不少??!”黃方左拳刺進旁邊的墻土內(nèi),那墻壁本就不算牢固,再加上被火燒過,更是脆弱,直接被刺爛。柳元卿一鞭砸下,將黃方兵刃拳的左拳上刺刀直接砸彎。黃方右拳彈出,又被柳元卿躲過。黃方此時有些著急起來,后退兩步,將左拳的刺刀彈出,又伸出了新的一把。
柳元卿有些驚嘆道:“居然還有,你這拳頭不大,裝的東西可真不少啊。”黃方道:“你意想不到的東西還多著呢,看招!”朝著柳元卿逼近,雙拳同時從兩側(cè)襲擊。柳元卿心道:“這雙拳看似精妙,其實和我的雙劍還是異曲同工的,想用此等兵刃勝我,哪有這么容易?”他接連揮鞭擋開黃方的沖擊,看準(zhǔn)機會一鞭抽在黃方右拳的內(nèi)臂,然后迅速彈到他左拳的內(nèi)臂,接連彈擊數(shù)次,黃方頓時覺得手臂一震發(fā)麻,有些不聽使喚了。
柳元卿步子向前行進,鋼鞭在黃方雙臂之中撞擊了數(shù)次,已來到黃方身前,柳元卿本可出鞭,但是他不想去黃方性命,只是提溜住鋼鞭一指點向他胸前“膻中穴”。黃方早就猜到他會打穴,一踮腳,柳元卿這一指便點的低了,黃方只覺胸前一麻,借勢后退,和柳元卿重新拉開了距離。
柳元卿也不追擊,道:“你還算是聰明的,若是剛才中招,你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斗力了。”黃方喘了口氣,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你給我看好了,我也不會再對你留情了?!闭f著,兵刃拳上又彈出一條刺刀,雙拳上各自兩條刺刀平行伸出,看起來非常刺眼。
柳元卿倒不在意,道:“你這多一條和少一條好像也沒什么差別啊。”黃方道:“你試試看??!”突然從兵刃拳中彈射出幾把飛刀,朝著柳元卿飛去,黃方身子前沖,跟在飛刀之后。柳元卿一招“魔遁拳眼”將飛刀盡數(shù)擊飛,躲過了黃方幾下橫掃之后,找了個空隙,一鞭插進黃方右臂兩柄刺刀的縫隙之中,從左臂刺刀的縫隙中穿出,隨后他身子一躍,來到黃方的正面,右手緊緊抓住鋼鞭的中間。
黃方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活膩了嗎?”將雙臂前送,可是他兵刃拳的前部被鋼鞭牢牢卡住,眼看就能碰到柳元卿了,就是無法再向前送。黃方氣急,但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做到,柳元卿微微一笑,道:“我再點你穴,你還能躲過嗎?”黃方剛才胸前被柳元卿點到的地方還兀自有些疼痛,見柳元卿又要出手,黃方趕緊向后拉想躲開。不料他兩柄刺刀都是向內(nèi)彎出的,兩柄刀尖的空隙很小,根本不夠鋼鞭的直徑,所以也拉不開。而黃方雙手套在兵刃拳之中也解不開,此時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元卿笑道:“怎么樣?雙刀還不如單刀呢,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就要點他“膻中穴”,黃方突然叫道:“沒有那么容易!”兵刃拳的下方又彈出兩柄刺刀,黃方前臂和大臂一合,用下面的刺刀朝著柳元卿胸口刺去。
于枝絲毫不想管黃方和柳元卿的打斗,一門心思的要把趙云和馬云祿抓出來,命令手下不住地砸門。陳到也想出去相助,但是韓連不許道:“陳到你是瘋了吧?你就這么著急出去送死嗎?”陳到道:“柳掌門在外面身處險境,我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人為我們而戰(zhàn)?”韓連不緊不慢的道:“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你們靜靜地看著就行了?!彼筒坏昧溱s緊死,這樣他挑唆伍澤攻擊泰山派的事情還不會泄露的太多。
馬云祿冷笑一聲,道:“韓家人果然都是一副嘴臉,云哥,我們破門出去,就是死也得有西涼人的樣子!”趙云道:“好,就該這樣!”陳到早就按耐不住,一招“石破天驚”打了出去,那牢門早就被打得稀稀拉拉,哪里經(jīng)受得住陳到這一招,立刻被破開。陳到、趙云、馬云祿和蒙玄都沖了出去,楚晴小心翼翼的跟在最后。
韓征和韓德對視一眼,韓征道:“兄弟,出去殺一出吧,留在這里太窩囊了。”韓德也道:“不錯,云祿的話雖不中聽,但是后一句也有她的道理。”兩人便想跟著,韓連斥道:“你們想干什么?瘋了嗎?天魂軍是什么水平的你們不清楚嗎?出去無異于送死你們不知道嗎?”
韓德回頭道:“小叔叔,云祿之前說的話雖然不大好聽,但是好歹也有些道理。人終歸是要死的,但是不能死的太窩囊,我們是西涼人,死也得死的有西涼人的樣子!”和韓征一起拔劍出去。
于枝一眼看到了趙云和馬云祿,高興道:“哈哈,你們躲不下去了吧?還不速速送死?”拉起流星錘的鏈子將流星錘甩了過去。趙云、馬云祿和蒙玄不敢硬接,從旁邊躲了過去。陳到自己要是躲開,后面的楚晴定然躲不掉,挺直白毦劍朝前一劃,陳到只覺雙臂一顫,虎口感到了一絲痛意,但已經(jīng)將流星錘彈飛。
于枝拉回流星錘,一看上面一塊的尖刺竟被砍斷,他有些驚訝道:“他奶奶的,你小子的兵器銳利的很??!”陳到道:“這把劍就是拿來對付你們這些心懷不軌之人的!”挺起白毦劍沖上。于枝笑道:“你老娘的?。∽钿h利的劍也需要最強大的人來使用,你配嗎?”右手抓起鐵錘朝著陳到砸來。
陳到行動迅速,躲開鐵錘揮劍想傷他的小腿,于枝警惕身后的趙云等人,不敢貿(mào)然強攻。左手緊緊握住流星錘的繩索,時刻準(zhǔn)備反擊。陳到知道這時先手肯定會被他反傷,轉(zhuǎn)了一圈卻遲遲不出手。于枝知道他怕了,笑道:“他奶奶的膽小鬼,你怕什么?。俊壁w云看著周圍天魂軍的士兵,一時間也不好上前相助,于是喊道:“叔至,打他的穴道,攻其身子效果不好?!标惖降溃骸翱墒俏也惶J(rèn)得穴道啊,而且近他身也不容易?!壁w云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連這些都忘了?”繼續(xù)喊道:“你一定記得,仔細想想看!他行動慢,近他身也不算難!”
于枝見趙云不停地在旁邊多嘴,惱火道:“狗娘玩意兒!這么著急死嗎?弟兄們給我殺了他!”
天魂軍的士兵們立刻朝著趙云、馬云祿和蒙玄圍了過來。楚晴知道自己要是出去肯定只是幫倒忙的,只好躲在陳到身后。韓征和韓德一看前面的情景,也都揮劍上去相助。
于枝身后沒有了趙云等人的威脅,得意道:“小子,你他娘的給我過來!是個男人,就來場決斗吧!”陳到立在原地,道:“你太大只了,跟你決斗不利啊。”心里卻在盤算該如何對付他。于枝左手發(fā)力開始不斷甩動流星錘,道:“小子,你要是因為我長得壯就怕,那你要怕的人太多了!”將流星錘甩了過來。
陳到快步跑開,任由流星錘將他身后的墻體砸壞,他向前突進想直接鉆到于枝的胯下。于枝右手拖著鐵錘又橫掃過來,陳到猶豫了一下,一時間不知該進還是該退,被鐵錘擦了一下,向后滾倒在地。
楚晴嚇了一跳,喊道:“叔至哥哥小心??!”陳到爬起身來,見于枝又一錘砸下,連忙向前爬出兩步。于枝又打了個空,心下很是惱火,叫道:“他奶奶的小臭妞你給我閉嘴!”遠程拖動流星錘朝著楚晴掃去。
楚晴知道不跑的話必死無疑,此刻沒有陳到和周涵的保護,她深知只能靠自己,連忙艱難的邁開步子向鐵錘的反方向跑出。陳到看著著急的大叫:“不要反著跑,往前面跑?!边€不住地對她招手。楚晴一看,連忙轉(zhuǎn)向朝著陳到跑來。
于枝看得清楚,道:“你們要死在一起,那我也成全你們!”向前走出兩步,雙臂掄錘砸了下去。陳到眼看他攻擊的并非自己而是楚晴,身子向后一歪將楚晴推開,丟了白毦劍雙臂上舉,頂住下落的鐵錘。
于枝見他居然和自己硬來,得意道:“好小子!有點膽識,但終究是狗娘養(yǎng)的!”雙臂加力,企圖將陳到直接壓扁。陳到咬牙挺住,但他的力氣比于枝還是要相差不少,右腿立刻被壓得跪彎在地。
楚晴一看,連滾帶爬的爬到陳到身邊,道:“叔至哥哥,我來幫你!”也起身幫陳到撐著。陳到嘴唇一陣發(fā)白,道:“晴兒??????你快走啊??????危險!”楚晴叫道:“我不走!你不走我就不走!”發(fā)力想要幫忙,但她本就嬌小力微,根本幫不上忙。
于枝更是得意,道:“他奶奶的,你們兩只小臭蟲還挺有感情的??!那就都別動!”再度用力,此時他渾身的肌肉也是極度繃緊,臉上留下大塊大塊的汗珠。楚晴的力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陳到的力氣還是超乎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