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左手緊緊握住一把長矛,道:“藥王山那那位朋友只要一看到我們就發(fā)脾氣,我們也知道再留下對他沒有好處,便重新商量了一下。跟著我的這些兄弟都是在藥王山上殺戮過多同時也是對將軍感情最深的,我們都犯下了難以彌補的罪過,終究還是得償命的。我們來此不為別的,只想殺了那個姓李的混蛋,然后一起自殺,替藥王山上的人償命。”
陳到他們?nèi)齻€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做,一時間都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蒙玄道:“這個??????償命??????應(yīng)該不至于吧??????”陳到也道:“你們都跟來了,那剩下的人怎么辦?沒人管歐陽兄他們了嗎?”卡爾道:“你放心吧,戴德蒙帶著剩下的人呢還留在附近看著他們,還剩下差不多一半人守著。至于東都城那邊,我看那個吳什么的惡霸好像突然變好了,還主動派人幫忙干我們本來要干的事情,也讓我們能放心過來?!?p> 楚晴聽了,得意道:“那是當(dāng)然,都是我叔至哥哥??????”陳到急忙捂住她的嘴,道:“是啊,那吳老爺這次也算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不過??????你們真的打算在殺了李千羽之后就集體??????集體自裁嗎??????”卡爾點頭道:“陳到、楚姑娘,要殺那個李什么的本就是要做出犧牲的,我們愿意付出任何犧牲。而且,我們這一生也沒少殺人,也從來沒有怕過死,若是真能殺了他,我們一定償命?!?p> 三人見他說的這么鄭重,也不好再問他們,陳到只好道:“那好吧,我們??????我們得計劃一下,他們畢竟??????人還是要多的??????”卡爾笑道:“不必計劃,我們觀察了,這里總數(shù)也就一百多人,把他們?nèi)細(xì)⒐獠⒎鞘裁措y事。陳到,將軍給過一套他自己總結(jié)的兵法不是嗎?今日就讓我們給你展示一下。”
陳到聽了一驚,道:“有這么厲害的東西?”立刻將威廉給自己的那一沓羊皮紙拿了出來,仔細(xì)翻了翻,結(jié)果垂頭喪氣的說道:“這個??????都是你們大秦的文字吧,我??????我只看得了圖,根本看不懂字啊?!笨栃χ鴵u頭道:“這是我們和將軍一同征戰(zhàn)數(shù)十年才總結(jié)的作戰(zhàn)技巧,我覺得吧,現(xiàn)在對付他們,我們可以動用‘Macedonian phalanx’?!?p> “什么?”三人都沒聽懂,陳到道:“什么馬斯什么?那是什么東西?”蒙玄也道:“是啊,那是大秦特有的??????招式嗎?”楚晴因為知道自己在卡爾等人眼里是楚昭,所以盡量不說話,以免被認(rèn)出來,到時候不太好解釋。她可是親眼見過卡爾等人殺戮的時候,那場景太過嚇人,導(dǎo)致她現(xiàn)在對卡爾等人都留有陰影。
“呃??????”卡爾自己也不太會解釋,只是幫陳到翻倒中間一頁,指著一副一隊士兵的圖片道:“這就是‘Macedonian phalanx’,用你們的語言來說,應(yīng)該叫??????馬其頓陣法?!?p> “馬其頓陣法?”陳到和蒙玄異口同聲說了出來:“那是一個地名嗎?還是人名?”卡爾顯然不想和他們再說這么多廢話,道:“行了行了,這很重要嗎?重點是這個陣法該怎么用?!标惖接行┮苫蟮溃骸半y道你們不會用嗎?”卡爾擺了擺手,道:“怎么可能?只是我們自裁之后,你們會用嗎?若是不會用不就浪費了嗎?所以聽好了,我簡單給你們講解一下?!?p> 鄭言一人在李九倫的各個營地外觀察了差不多一天,也估計了剩余在營地中的人數(shù),心中大感奇怪:“過了整整一天,伍澤、李千羽和韓連都沒有出現(xiàn),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們不打算去參加大戰(zhàn)了嗎?沒有他們,李九倫恐怕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獲勝吧?不對,肯定不對,伍澤他們肯定還留在這里,就是不知他們又要弄什么鬼把戲?!?p> 想到這,他趁著天黑,蒙了面悄悄溜到李九倫的營地附近。這里剩余的人手本就不多,大多數(shù)人都在自己的營房內(nèi)玩樂,根本就沒人守夜巡邏,鄭言便輕輕松松的進(jìn)入了營地之中。
他在幾處有亮光的營房外聽了許久,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伍澤他們?nèi)说嫩欅E,他心里更是奇怪:“這三人按理來說不可能就一直呆在一個地方不動???莫非他們真的在謀劃什么?那我可得去偷聽偷聽,若是真能聽到,那在神錘幫總壇的決戰(zhàn)我們一定會更有勝算?!毕氲竭@,他重新開始檢查,連毫無光亮的營帳他也要在外面檢查半天以確認(rèn)里面確實沒人。
剛剛靠近中央的大帳,鄭言抬頭一看,心道:“這里位置比較靠中間,營寨也比平常的要大不少,估計是李九倫本人的營帳無疑了。不過這里面??????好像沒什么動靜啊,我還是靠近再檢查檢查看看。”想到這,他剛剛往前踏出一步,突然一道黑影從旁邊營寨中飛出,一把捂在他臉上,將他拉倒在地。
鄭言突遭襲擊,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此人是誰,反手先將他推開按在一旁,揚肘就朝著那人臉上劈去,那人連忙揮手擋住,低聲道:“四師哥!”
聽了這個聲音,鄭言驟然停手,全天下只有一人會這樣稱呼他,而這人并非敵人,于是他仔細(xì)一看,正是司馬懿。他便摘下面罩,并將司馬懿拉起一起躲到暗處,低聲道:“五師弟,你可以啊,居然能認(rèn)出我來,你來這做什么來了?”
司馬懿笑道:“四師哥,你我一起學(xué)藝了十多年,我怎么著都不會連你的身形都認(rèn)不出來吧?不過四師哥你可得小心了,前面可是陷阱,否則我絕不會這樣貿(mào)然出手把你拉倒的?!?p> “陷阱?”鄭言警惕起來,道:“什么陷阱?伍澤這廝他娘的又要害人嗎?”他這些天對伍澤相助李九倫將泰山派滅門之事越來越怒,對他的稱呼也是越來越壞,一說起伍澤便直接爆起粗口。
司馬懿倒不是很生氣,道:“四師哥,我其實也是有些擔(dān)心武林現(xiàn)在的動向,所以才來這里探聽一下情況的?!编嵮宰屑?xì)打量了他一下,又摸了摸他的肩膀,道:“真的?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啊,這里可是李九倫的地盤,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你哪里還有命在?”司馬懿一拍胸脯道:“四師哥,這你就不必?fù)?dān)心了,好歹我和伍澤、韓連還沒撕破臉,關(guān)系還保持在表面的友好。再說了,我好歹也是司馬家的人,他們未來要想在潁川立足,又怎會傷我性命?我跟你講啊,幾個月前,李千羽和韓連還來過我們司馬府做客呢?!?p> 鄭言瞇縫起眼睛,道:“還來做客?恐怕你爹已經(jīng)向他們妥協(xié)了吧?”司馬懿知道他對司馬防向來不滿,也不生氣,道:“這其實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爹和伍澤、李九倫等人說白了也就是相互利用而已。四師哥,你還別說,我雖然不喜歡這種方式,但是我畢竟出身于這里,怎么也不能排斥?!?p> 鄭言嘆了口氣,道:“這也不是你能決定的,但是將來這幫人是相當(dāng)危險的。若是我們沒能擊敗他們,你和你爹還是得小心為妙,誰知道哪天他們會不會把目標(biāo)定到你們的頭上。尤其是伍澤,你們和他比較熟,要是找事,肯定也是先找你們。”司馬懿有些無奈道:“四師哥,這就是你錯了,你還是誤會了咋們的師父喲?!?p> “什么意思?”鄭言道:“我誤會伍澤?泰山派若不是他,絕不會就那樣滿門滅亡,難道這也是誤會了他?”司馬懿搖頭道:“那倒不是,這件事我也對他不齒。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和李九倫聯(lián)合了,四師哥,你可知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
鄭言用疑惑的眼神盯著他,道:“什么事?”司馬懿一指旁邊伍澤的營帳的方向,道:“我也是偷聽到的,伍澤昨晚和李九倫展開了一場決戰(zhàn),本來兩人是難分高下,但是伍澤卻中了李九倫的毒計,中毒所以被李九倫所打敗。現(xiàn)在正被李千羽和韓連關(guān)押在中央李九倫的大寨中?!?p> 鄭言冷哼一聲,道:“伍澤那也是自食其果,早在泰山派的時候他若是反水,和泰山派聯(lián)手對付李九倫,豈有不勝之理?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倒想著反抗了?送死而已!死了活該!”生氣的甩了甩手。
司馬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四師哥,話不能這么講,伍澤還沒到死的時候?!编嵮灾噶酥杆闹?,道:“就算沒到,被關(guān)在這種地方,他也沒有逃脫的可能了。等我們和李九倫這一仗打完之后,不論結(jié)果,李九倫都會殺了伍澤,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差別而已?!?p> “唉,不是這樣的,四師哥,這不是還有我們嗎?”司馬懿笑道:“我們好歹也曾經(jīng)是伍澤的弟子,四師哥,咋們總不該就這么袖手旁觀吧?”
鄭言一臉吃驚的看著他,道:“你不是開玩笑吧?你還想著搭救伍澤?先不說他值不值得救,就憑我們兩個,怎么在李千羽、韓連這這么多人手下得手而又全身而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