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陳幫主?他??????他還活著?”呂蒙大吃一驚,瞪著眼睛問道,身子甚至站了起來。韓連聽他這么吃驚,心道:“看來陳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到總壇?!毙睦镱D時有了計較,微微一笑道:“沒想到啊,我以為陳到早就通知了你們神錘幫了。”呂蒙眉頭一皺,道:“你什么意思?給我說明白點!”
韓連見他上鉤了,對呂蒙道:“行,看來這陳到不僅欺騙了我們,還把你們一起欺騙了啊。告訴你們,陳到他墜崖之后,不僅沒死,還結(jié)識了一個漂亮姑娘,可能他沉迷于那個姑娘的美貌,就一直沒有回去吧。”
“不可能!你一定在騙我!”呂蒙根本不信:“陳幫主和我們現(xiàn)在楚幫主感情那么深厚,他怎么可能喜歡上別人呢?你編謊話最好也編一個可信的吧!”韓連假裝做出痛惜的表情,道:“小子,我看你的年紀(jì),應(yīng)該也沒有愛上過什么女人吧?你是不了解男人的心,男人的心啊,說變就變。那個姑娘??????嗯叫什么晴兒姑娘,她那嫵媚多人的身姿啊,唉,是個男人都會被她吸引的。你們說是嗎?”韓佐和韓佑雖然不知他說的到底是誰,但也一起做出十分向往的樣子,齊聲道:“是啊是啊?!表n佑甚至還流出口水。
呂蒙十分嫌惡的看了他們一眼,道:“真是流氓!”想了想又搖頭道:“不可能,我們陳幫主可不是和你們一樣的流氓東西!你們??????你們一定在撒謊!”
“哼,我們?nèi)鲋e?”韓連冷笑道:“我們剛才親身被陳到偷襲所敗,難道我們的眼睛都是瞎的嗎?你以為我們連陳到的面目、身形,還有武功都認(rèn)不出來了嗎?陳到,他本就不是個東西,從平輿城開始就一直在胡作非為,若不是不知為何他能這樣福大命大,他早就被殺了。不知為何你們神錘幫的這群蠢貨還能把他奉若神明?哼哼,他知道你們現(xiàn)在神錘幫過的不景氣,卻一直不回來,讓這個深愛他的楚昭獨自承受困難與壓力,他卻自己在外面逍遙自在,帶著那個晴兒去了中原又去西域,呵呵,只不過是個笑話而已?!?p> “你??????”呂蒙還是不信他所說,道:“你在胡說。按你剛才所說,陳幫主到底還是來幫我們了,所以??????他根本就沒忘記我們。”韓連哈哈大笑起來,又道:“我又何時說他忘了你們了?他只是不像再搭理你們而已,現(xiàn)在亂世能保住性命尚且不易,誰又愿意在武林里打打殺殺天天冒著生命危險?他這次肯回來幫你們也許是因為他良心未泯吧,還知道來幫你們一把。告訴你好了,他早就擊敗了我們,但是他沒去你們的總壇正面幫忙,沒錯吧?”
呂蒙看了看那邊的大火與黑煙,那里能燒的東西看起來已經(jīng)剩下了不多,顯然是燒了很久了,而陳到確實沒有出現(xiàn)在總壇幫忙,心中疑惑起來。韓連見他好像相信了自己的話,又得意道:“行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那你是不是該把書交給我了?至少也該交一本吧?”
呂蒙對著他不住地擺手,道:“不不不,你??????你在撒謊,陳幫主絕不是那樣的人,你??????你胡說??????”躺在井壁邊不住地發(fā)抖。
韓連眼看機會來了,猛然出手朝著呂蒙抓緊《救國策》的右手抓去。呂蒙嚇了一跳,一把將《救國策》丟進(jìn)了井里,身子一滾掉下了井壁之外。韓連吃了一驚,顧不得去抓呂蒙,身子撲進(jìn)井里一把將《救國策》抓住。呂蒙一看他已有半個身子落入井里,立刻一腳補在韓連的屁股上,將他直踢進(jìn)井里。韓佐和韓佑一看,一起躍到井邊大叫道:“公子!你怎么樣?”只見韓連站在根本沒水的枯井內(nèi)大叫道:“混蛋!這是口枯井,快把我拉上來?!眱扇藨?yīng)了一聲,連忙去旁邊的村莊去找繩索。
韓連趁著他們不在,立刻翻了翻這本書,不料這本薄書除了外形和《救國策》長得相似,內(nèi)容竟然都是畫的烏龜、小鳥之類的動物,他立刻明白了這又是呂蒙騙他的,氣的大叫道:“混蛋!這是假的,給我把那混蛋給我抓回來!”雙腿發(fā)力朝上一蹬,雙手抓住了井口的石頭,韓佐和韓佑聽見了聲音,趕緊過來將他拉了上來。韓連立刻跳出井來,一看呂蒙,已經(jīng)跑得只剩一個小點,氣的揪住韓佐和韓佑道:“一定要把這個小子給抓起來!敢戲弄我!看我不讓他生不如死?”韓佐和韓佑嚇了一跳,連忙抓起兵刃追了過去。
呂蒙跑出去了老遠(yuǎn),又找不到馬,只好拿了銀子找附近的船只先劃到了河對岸,這樣韓連他們?nèi)齻€根本就再抓不住他。但呂蒙的內(nèi)心依舊在回響著韓連剛才的話,陳到究竟是否像韓連所說一般忘卻了過去的朋友們而沉浸于其他的美色?呂蒙并不相信,卻也很是相信,因為他堅信著一個道理:人終究是會變的,不論是以任何原因變成任何模樣,都是合情合理的。也許,有一日,他也會變,就算是與陳到、楚昭反目成仇,他也不會覺得奇怪。
楚昭回到第二陣地,此時戰(zhàn)斗已比之前慘烈的多。喬銳形、穆康和陳杰都是毫無保留的上前和陳向南、尚弓睢、應(yīng)也鳳作戰(zhàn),但由于失去了有利地形,以少于數(shù)倍的人數(shù)和敵方對拼,就算是人數(shù)有幾大高手相助,傷亡還是遠(yuǎn)遠(yuǎn)高于之前在城墻上的戰(zhàn)斗。
眼看著神錘幫剩下的人士氣都已大大滑落,恐怕再打不到半個時辰,就會不攻自破。楚昭嘆了口氣,拿著神錘鞭和九節(jié)金鞭走到戰(zhàn)場中間,朗聲道:“神錘幫所屬,永遠(yuǎn)都不要放棄,我楚昭會和你們一起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一招“舞花式”軟鞭法斗然將兩名敵兵甩飛出去。那些神錘幫幫眾們一看連幫主都出來拼命了,那自己還躲避什么?又一起朝前逼近死戰(zhàn)起來。
李九倫還坐在自己的白色高座位上,聽里面的手下報告說了里面的戰(zhàn)事情況,得意道:“好啊,所有的高手連楚昭都忍不住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誰還能攔我!陳到,你就等著瞧吧,等我把楚昭的尸首扔在你的面前,我看你自責(zé)不自責(zé)!”對身邊撤出來的景也雋道:“守住這里,陳到他們也許會趕來這里。如果他來了,你一定要頂住他。”自己掄起黑鐵槍施展輕功,飛身進(jìn)了大石門之內(nèi)。
穆康雖然一人擋在了最外圍,卻一直在關(guān)注著大石門通向這里的彎道。李九倫剛剛露臉,立刻便被穆康發(fā)現(xiàn)。穆康立刻喊道:“大家小心,最愛搞偷襲的人來了?!敝烀饔?、冉全雷等人一聽,立刻帶隊后撤一段距離,楚昭對他們道:“不必太擔(dān)心,李九倫是不舍得先手沖進(jìn)人群的。我們要是不都元氣大傷,他根本不敢上的,我們能抵御住這些小嘍啰便不錯了?!贝藭r岳麟和杜顯章已經(jīng)率領(lǐng)著總壇護(hù)衛(wèi)隊集體沖出做最后的抵抗。但他們的數(shù)量比起應(yīng)也鳳、尚弓睢和陳向南等人還是少了太多,長此以往還是難逃全滅的結(jié)局。
此時神錘幫這一邊毫發(fā)未傷之人已是越來越少,躺在楚昭等人身后的傷員已是越積越多??伤麄?nèi)疾辉鸽x去或者后退,他們心里全都清楚,一旦楚昭、喬銳形等人抵擋不住,神錘幫必當(dāng)就此覆滅,他們就算躲得在隱秘,也沒有任何意義。
李九倫看著神錘幫一方的人越來越少,估摸著他們的武功此時都只能有著全盛時期的五成左右,這才放心的走了出來,朗聲道:“奉天命的戰(zhàn)士們,大家暫時退下吧。”
應(yīng)也鳳、陳向南和尚弓睢等人聽了,便率隊收回兵刃并后撤數(shù)步。神錘幫眾人這才得以喘息,但是沒人放下警惕,依舊手握兵刃緊盯著李九倫等人。
李九倫緩緩走到己方的最前方,對著穆康、喬銳形和陳杰他們道:“知道嗎?我真的非常奇怪,你們?yōu)槭裁炊家鋈绱擞薮赖臎Q定。喬兄、穆兄,還有陳兄,你們的武功我都是異常佩服的,你們?nèi)羰遣欢季奂瘉泶艘黄鹚兔且恢痹谖冶澈髶v亂,也許我會對你們更頭疼一些,但是你們現(xiàn)在這樣做,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p> “哼,賊人,你廢話少說。當(dāng)年你騙我讓我不用武功之時,便是說的這些花言巧語。你的謊言遲早都是會被戳破的,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了,你何不快快動手?”穆康根本就瞧不起他,一句話也不想和他多說。
李九倫沒見景也雋向自己有任何報告,心里也不著急,笑道:“穆兄,你還是這么著急啊,當(dāng)年若不是你自己太急躁了,我和你開的那個玩笑也許也不會那么容易就成功了。哎,其實我一直都為此愧疚呢,不過幸虧你還是成功的看出了我的玩笑,我還應(yīng)該恭喜你呢。”
“我呸!你??????”穆康剛剛開罵,楚昭拉住穆康道:“穆前輩,您就別和他吵了,吵不贏又生氣,吵贏了也得不到什么。李九倫,你知道嗎,我們是絕不會因為貪生怕死而逃跑的。如果放任你一統(tǒng)武林然后胡作非為,我們寧愿搏一把,將所有的力量集中于一點阻止你?!?p> “哦?這么說你們是在賭了?楚昭,你到底還是年輕啊,你憑什么代表著全武林這么多生靈來賭?這么多人都是你的賭注?喬兄,你的這個徒弟也是太激進(jìn)了些啊?!眴啼J形看著他的眼神不對,知道他是要對楚昭動手了,立刻一伸手將楚昭攔在自己身后,道:“李九倫,我自認(rèn)為我徒兒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錯誤,她的這個想法也是我們所有人的想法。如果我喬銳形還活著,看著你一統(tǒng)武林不斷害人,那我更寧愿我死了。”
李九倫點了點頭,又走近了兩步,道:“喬兄,你和這些大部分虛偽的名門正派不同。你是真真實實的俠士,這也是我佩服你的地方,所以??????”喬銳形一擺手道:“招降的話,不必說了,我要是知道你想說什么還讓你說下去,那是在侮辱我們倆。對于鐵定不能為你所用之人,該怎么做,你就做吧?!币欢毒殴?jié)鐵鞭,將它變?yōu)橹北?,凜然站在了眾人的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