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喂喂喂!!”
“姓竇的,站出來給老子磕幾個頭就算了,別一會給老子哭鼻子。”范勇頭上還纏著繃帶,可能上次被挾持的事情給他留下了陰影,坐得遠遠的清了清嗓子,不停的叫囂著,身邊的混子拿著鋼管和砍刀痞里痞氣的跟著起哄。
“姓范的,有種過來跟老子說話,老子給你準備了上好的磚頭。”正說著話,好巧不巧的王明明還真給我弄來一塊磚頭。
我接在手里掂了一掂,還挺趁手。
“草!給老子上!”范勇看見我拿著磚頭,臉一綠,直接把喇叭摔了個稀爛。
“干!”我一手提著鋼管一手拿著磚頭就迎著跑上來的混子沖了上去。
馬昊和王明明也沒有閑著直接就動了起來。
一個拿著砍刀的騎手對著我一刀刺來,明晃晃的寒光一閃,眼看就要刺向我的腹部,我及時一個轉(zhuǎn)身對著他戴著全盔的腦袋就是一鋼管。
“啪!”頭盔被我砸了個粉碎,那人直接就飛了出去,迎面我又對著一個拿鋼管的一腳踹過去。
“咚!”那拿著鋼管的混子哀嚎一聲,立馬又飛出去四五米。
馬昊以一個驚人的速度俯沖出去,雙臂一展,隨著“咚咚”的兩聲,兩個魁梧的混子飛出去十來米。
一時間鴉鵲無聲,所有的混子都站在原地,再沒有一個人敢沖上來。
被我和馬昊干倒的四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直接就暈了過去。
“竇哥、馬哥好牛叉,干他娘的!”正在驚異于自己和馬昊的實力的時候,王明明直接高呼起來,一眾小弟也齊齊的跟了上來。
“草!全部給老子上,今天老子要弄死他們!”范勇見他帶來的那群混子慫了,站起來就直接吼道。
不得不說,在社會上混的就是不一樣,經(jīng)范勇這么一吼,那群混子提著家伙就圍了上來,一個個都帶著不怕死的狠勁。
我們這邊就特么不行了,除了我和馬昊、王明明,其他人都是抱著觀望的態(tài)度,估計是沒怎么見過世面,畏首畏尾的站在后面。
我和馬昊再次迎著對方人群沖了上去,王明明在后面一個勁的罵著那幫小弟。
沖上來的混子采用了人海戰(zhàn)術(shù),一股腦的撲上來,鋼管砍刀玩命的照著我們身上招呼。
馬昊閃展騰挪之間就放倒了四五個混子,游刃有余。
我這里手忙腳亂的應(yīng)接不暇,好不容易干倒一個,特么的馬上又有人替補上來。
身上很快就掛了彩,可是我特么居然一點也沒怕,我越干越來勁,身上的血液不停的極速滾動著、咆哮著,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像是一只猛獸沖入狼群里,不斷的掙扎,不斷的廝咬,即便承受暴風驟雨也根本停不下來。
“竇哥,我來助你!”王明明特么也不是慫貨,罵了那幫小弟半天,無奈之下提著砍刀就跑了過來。
來不及和他招呼,我極力的應(yīng)對著混子們的群攻,鮮血早已染紅全身,也不知道傷沒傷到什么重要的地方。
戰(zhàn)局在王明明的加入之下,絲毫沒有得到扭轉(zhuǎn),因為更多的混子又圍了上來。
地上不斷有人倒下,頭盔的碎片掉了一地,敵我雙方的血液也早已染紅了這個神圣的地方,我大腦一片空白,只是機械的防守和反擊,體內(nèi)滾滾流動的血液亢奮著,像是要淹沒吞噬一切……
“?。∥也?!草!草!”海峰這小子可能被這熱血沸騰的畫面刺激的不行,提著鋼管也沖了上來。
兩個混子提著砍刀就朝著他跑過去,我看見他們手一仰就準備砍下去,海峰一個急轉(zhuǎn)身就準備開跑,兩混子下了狠心,一路追殺,根本就沒有準備放過他的意思。
我特么一分心,被一刀砍在肩上,緊接著就是一鋼管劈在頭上,一時間鮮血如注。
我連忙一個后躍,躲開了后面的一系列補刀,可王明明卻因此陷入危局。
“刷刷刷”
“啪啪啪”
就這么一會的功夫,王明明連中幾刀幾棍,后面還有雨點般的攻擊如期而至。
我硬著頭皮再次沖上去,對著一個拿砍刀的就是一腳。
來不及去看那人飛了多遠,我想,他能飛多遠就給老子飛多遠吧,現(xiàn)在老子只想盡快殺出重圍,然后再結(jié)結(jié)實實給范勇來上一磚頭,然后完美收官。
不知道什么時候,后面的小弟也陸陸續(xù)續(xù)的跑了上來,我想這樣激情四射的場景一定給了他們震撼的沖擊。
沒有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能夠坐視旁觀,他們嚎叫著像一群方才成年的小老虎,準備正式激發(fā)他們的野性,然后開始瘋狂狩獵。
戰(zhàn)局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完全扭轉(zhuǎn),我騰出手來把王明明拉到一邊,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么有血性,挨了這么多刀,頭也打破了,卻絲毫無懼。
戰(zhàn)場上,馬昊像是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悍將,他剛猛狠厲的攻擊著每一個敢于挑戰(zhàn)他的混子,從他的戰(zhàn)圈里不斷傳來“咔咔咔”的骨裂之聲。
但凡被他攻擊過的混子,都帶著扭曲的痛苦表情躺在地上,除了哀嚎,全然不再有一絲戰(zhàn)力。
海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甩脫了剛才那兩個混子,現(xiàn)在跟著一幫小弟,不斷的收著人頭。
隨著一道發(fā)動機的轟鳴之聲,我轉(zhuǎn)頭看見范勇跨上一輛摩托車急匆匆的就溜了。
“好了,都停下來吧,范勇那狗日的都跑了?!蔽掖蠛纫宦暎瑧?zhàn)場上慢慢的安靜下來。
看著范勇帶來的一群混子,躺的躺在地上,站著的也沒有幾個,都特么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回去告訴姓范的,這塊磚頭老子給他留著,要是還敢再來惹老子,老子給他腦袋拍成八瓣,都給老子滾吧。”我仰著頭,拿著磚頭晃來晃去,今天也算是給他們好好上了一課。
那幫混子哀嚎著屁也沒有放一個,很多躺在地上的都因為腿腳骨折爬不起來。
“海峰,我們公會有沒有醫(yī)務(wù)部啊,能不能叫他們出來給我們處理一下傷口。”我們這邊就我和王明明傷得最慘,其他的小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一些輕傷。
“醫(yī)務(wù)部倒是沒有,不過臨床畢業(yè)的倒是有幾個,先離開這里,找地方,我把他們叫過來?!焙7逭f著就直接叫黃毛過去開車過來。
一路上,馬昊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估計我今天的表現(xiàn)是他萬萬沒有料想到的。
畢竟一直以來都很柔弱的我,在沒有學過什么搏擊術(shù),也沒有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前提下,居然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強大,根本不科學。
我撈起血淋淋的袖子露出手臂給他看了一眼。
那個原本有著印記的地方,除了鮮血淋漓,什么也沒有。
馬昊平靜的眼神突然流露出一絲驚訝,我對著他默默的點了點頭,放下了袖子。
或許真的應(yīng)該打個電話回去問問老爹,這印記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讓我發(fā)生如此驚人的變化。
黃昏將至,一群人來到郊外的一片小樹林里,海峰叫來了臨床專業(yè)的同志,給我們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又把帶來的干凈衣服全都換了一遍。
王明明在清真館擺了三桌慶功宴,八駿馬一上桌,大家都特么忘了身上有傷,端著杯子就干了起來。
體力消耗很大,今天的食量有點對不住王明明,我特么感覺我就像一個枯井一樣,恨不能抬著火鍋對著嘴巴灌下去。
不管怎么吃就是覺得很餓很餓,一連吃了十多碗,還大口大口的吃著牛肉,王明明五斤五斤的叫老板加了好幾次,也不知道結(jié)賬要多少錢。
富二代就是不一樣,他以前那么狠的打了我兩次,現(xiàn)在我給他多吃一點,也好有個理由徹底的原諒他了吧,哈哈哈……
海峰看著我吃飯的樣子,一臉驚恐,估計是讓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了吧。
“那天吃海鮮,我可是一點沒吃飽呢,嘿嘿……”我突然停下來對著海峰壞笑道。
“滾!”海峰直接給我一個鄙視的眼神,我差點沒噴出來。
“什么海鮮?。吭谀某缘??怎么不叫我?”馬昊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
“海鮮城,吃不起,吃不起,哈哈哈……”看著海峰臉都黑了,我連忙對著馬昊尷尬笑道。
“好吧,吃不起就不吃啰!”馬昊一臉失望的搖著頭。
我趕緊抬著碗拼命的吃著香噴噴的大米飯,夾著大塊大塊的牛肉。
“來,竇哥、馬哥、兄弟們,干一杯!”王明明抬著酒杯就站起來,還以為他會有什么豪言壯語,沒文化的家伙就是不一樣,直接干就完了。
我抬著酒杯一口喝下,八駿馬的烈性真的很對我胃口,像溫熱的火焰炙烤著我的血脈,給人一種泡在溫泉里的感覺,多喝上幾杯,疲憊也都隨之一掃而空。
吃了差不多二十多碗的時候,我饑餓的感覺也差不多快消失了,停下手里的動作,我倒上一杯酒,對著海峰和馬昊點了點頭,然后站了起來。
差不多到了裝叉的時候了,今天老子打的痛快,吃得滿意,喝得高興,說什么也要跟大家扯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