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陽左手持蓮,右手發(fā)動火焰,看得出來,他似乎已經(jīng)能夠?qū)惯@幽冷的白蓮了。
他幽藍(lán)的火焰極為小心的提取一滴幽冷火焰,在幽藍(lán)火焰的引導(dǎo)之下緩緩進(jìn)入他的體內(nèi)。
幽冷火焰進(jìn)入的瞬間,單純陽面紅耳赤,七孔生煙,他忍住欲要噴血的沖動,雙眼充血,全身血管怒張,就連氣息似乎都變得有些不穩(wěn)。
見此情形,卞白賢、卞白弄與一眾跟隨他們的選手紛紛拉開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將單純陽保護(hù)起來。
單純陽的身體之上燃燒著熊熊的火焰,那幽冷的白蓮火滴似乎正在他的體內(nèi)瘋狂燃燒,噼啪之聲不絕于耳,單純陽緊緊閉上眼睛,咬住牙關(guān),眉毛和頭發(fā)上很快泛起一層雪霜。
從他顫抖的身體上來判斷,盡管火焰始終都在瘋狂的涌動,但是單純陽卻已經(jīng)冷得快要挺不下去。
隨著時間的流失,單純陽身上的火焰似乎發(fā)生了質(zhì)的改變,那種幽藍(lán)的色調(diào)變成了青青的顏色,其竄動和燃燒的速度飛快異常。
單純陽突然睜開眼睛,瞳孔之中一股小小的火苗燃燒起來,眉毛和頭發(fā)上的雪霜立刻蒸發(fā)成一團(tuán)白霧。
他默默的注視著手里的白蓮,眼神瘋狂而堅定。
良久,單純陽身上的青青火焰臻于完美,神情也變得輕松許多。
他調(diào)動著火焰很快便將手里的白蓮包裹其中,轉(zhuǎn)化了的青青火焰,似乎很能經(jīng)受幽冷火焰的焚燒,看來單純陽已經(jīng)可以完全收復(fù)這恐怖的東西。
從今往后,單純陽之前途,將不可限量。
單純陽一臉滿意的以青青火焰撲向白蓮,火焰歡快而兇猛的跳躍著,在呼呼的火焰聲音里,夾雜著噼噼啪啪的焚燒東西的動靜。
當(dāng)白蓮在單純陽手里完全溶解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整整四個時辰。
幽冷火焰在單純陽青色火焰之下,化作巖漿在青色火焰中心流動,那東西雖然并沒有發(fā)動它自己恐怖的能量,但僅僅是看一眼便叫人瘆得發(fā)慌。
單純陽略顯疲憊的面上浮現(xiàn)一絲苦笑,他火云刀這種武技所激發(fā)的火焰,可是以燃燒靈力而得來,在這持續(xù)的燃燒之下,他的靈力消耗一定很大,最少,我沒有這么雄厚的靈力可以支撐。
卞家兄弟與秦圣等人徐徐將靈石扔到單純陽身邊,看來單純陽也早已達(dá)到了入虛之境。
他徐徐的補(bǔ)充著靈力,繼續(xù)燃燒著靈力維持他兇猛的火焰,以徹底吞噬白蓮,直到地上的靈石漸漸失去光澤。
“你們在這里也看了有些時間了,趕快將隨身的靈石交出來吧,單兄若是收復(fù)了這白蓮,也會有你們一份功勞。”卞白弄眼見著靈石耗盡,提著他兩柄小斧頭就準(zhǔn)備打我們的主意。
跟著我們過來的人大概也有十來個,他們都直接退到了我和聶驚雷的身后,根本就沒有打算拿出一顆靈石出來。
卞白弄見狀,很臭屁的看了看完全無視于他的聶驚雷,轉(zhuǎn)而將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說,姓竇的,把后邊之人的靈石全收過來吧,我卞家可以對你之前的行為既往不咎?!北灏着荒樃阈Φ耐嶂^看著我,似乎并沒有把我當(dāng)一回事。
“滾!”我目視著前方,想打劫竇爺,他卞白弄太嫩了,我特么都懶得搭理他。
“嘿!臥槽!你特么怕是活膩了不是?!北灏着闹鴤€大眼睛,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起來。
“現(xiàn)在不滾,等會想滾可就沒機(jī)會了?!笨匆姳灏着@傻不拉幾的樣子老子就想弄他。
“姓竇的,你們師徒二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只會做偷雞摸狗,拐賣婦女的勾當(dāng),弄爺我大宏大量,都準(zhǔn)備饒你不死了,你特么多少給老子一點面子,快,靈石交出來!”卞白弄一臉囂張的直接將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特么你要是說老子,老子隨便你怎么說,說老子師父,你特么簡直就是找死。
我抬起手臂,在刀意爆發(fā)的瞬間一掌砍下。
在傳來一聲豬叫的同時,卞白弄整只手臂被我齊齊斬下,淋漓的鮮血濺射在來不及撐起靈力護(hù)罩的選手身上。
卞白弄手捂住肩部的殘端,后退著摔倒在地,一聲聲豬叫直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我一步步走出的同時,卞白賢同樣也走了上來。
“竇犇,做人做事留點分寸,不要把自己逼到絕路上去?!北灏踪t并沒有動手的打算,他陰沉著臉,將卞白弄護(hù)在了自己的身后。
“我要怎么做事,你沒有資格過問?!蔽依渲槍⒈灏踪t直接推開,他要是敢管這事,我便連他一起斬了。
卞白賢終究還是選擇了袖手旁觀,畢竟作為兄長,又比他強(qiáng)很多的卞白弄都已經(jīng)被我斬掉一臂。
卞白賢的確能夠算得上是天才,他這一身修為也不過是在短短一年之間修煉而來,只是面前的我,時間更短,也不可能會被他趕上。
“竇兄,方才卞公子一時口誤,您大人有大量,便就此打住吧,哈哈?!?p> “以后咱們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后會還是有期的嘛,哈哈?!?p> 秦圣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居然跑過來摻和這件事,這圓場是他能打的嗎。
我一步跨到卞白弄身前,卞白弄坐在地上連連后退,看來是知道害怕了。
“竇兄,”
“住口!”秦圣正欲繼續(xù)勸解我,我索性便直接一眼瞪過去,跟著一群垃圾鬼混的人,就不要跟我要什么面子了。
“你,你到底想要怎樣?”坐在地上的卞白弄終于不再哀嚎,他一手捂住傷口,一臉冷冷的與我對視。
九轉(zhuǎn)力道的人的確差不到哪里去,即便被我斬掉一只手臂,依然是滿臉傲氣。
“不怎么樣,我只給你一次機(jī)會向我道歉,如果效果不滿意的話,那你就不要活著了?!蔽覍σ曋灏着?,以一種十分平靜的口吻說道。
若是他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并且能夠真誠的向我道歉的話,雖然我并不會原諒他,但我還是會考慮就此收手。
“哈哈哈……笑話!”
“老子卞白弄長這么大,從來就不知道還有什么道歉這種操作,你特么是不是……”
“住嘴,快向竇兄賠禮道歉!”就在卞白弄往死路上越走越遠(yuǎn)的時候,卞白賢突然咬牙將他拉了回來。
“我,”卞白弄一臉委屈的樣子,但又似乎不敢違背卞白賢的指令。
“卞公子,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您就好好跟竇兄道個歉吧,化干戈為玉帛……”秦圣蹲下來,一手搭在卞白弄肩上,一面口苦婆心的說道。
看來卞白弄并沒有想要跟我道歉的打算,既然孺子難教,我便送他回爐再造吧。
我再次爆發(fā)刀意,一股股冰寒的肅殺之意將卞白弄完全籠罩其中,而后再次緩緩舉起手臂。
這一斬,我要他身首異處!
“轟隆!”
“咔咔咔!!”
“……”
就在卞白賢他們身后的單純陽將煉化的白蓮花收入體內(nèi)之時。
天際一道閃電劃過,隨后,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雷音響起。
那些原本注視著我和卞白弄的目光一瞬間皆齊齊望向那些黑壓壓的烏云。
此時此刻的烏云居然在快速的流動起來,一道道雷光正在其中瘋狂閃耀,它們流動的方向似乎正是這里。
“快走!快走!”
“此地不宜久留,快快!”
“……”
一時間眾人皆開始驚慌失措,紛紛掉頭就跑。
單純陽吞噬了白蓮,但此時此刻的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好受,他臉上那副吃屎的表情告訴我,他吃多了,吃急了,現(xiàn)在的他消化不了。
選手們?nèi)寂艿胶苓h(yuǎn),單純陽的身邊除了幾個他們單家的子弟,僅僅便只有卞白賢和秦圣還在等著他。
坐在地上的卞白弄或許也是想要趁亂混水摸魚,他故意避開著我的眼神,驚叫著不斷喊著快走,很快便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的刀意始終都在籠罩著他,對于這種無可救藥的家伙,看來也只能送他回老家了。
“竇兄,且慢!”
“弄哥,還不快快向竇兄道歉!”天空的烏云就要來到頭頂,我的手臂也就要揮下,卞白賢趕緊叫住了我,轉(zhuǎn)而憤怒的吼向卞白弄。
卞白弄停下腳步,瞬間呆若木雞,他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臉上早已是羞紅一片,或許對于他來說,跟人道歉實在是一件非常窘迫的事情。
“竇,竇兄,對不起。”卞白弄結(jié)結(jié)巴巴的低著頭,聲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樣。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我微微搖頭,要是就這樣算了的話,好像還是太便宜了他,畢竟我手里可是握著他一條命,哪里容得他這么簡單就蒙混過去。
卞白弄的臉?biāo)查g紅到耳根和脖子,估計長這么大,這樣的情況可是第一次遇到。
他爸爸不教他這些禮貌用語,我特么卻是用心良苦了。
要是他能夠明白老子這份苦心的話,或許很多年以后,他還得感謝我。
“姓竇的,對不起,我錯了!”卞白弄估計是真的憋不住了,仰著頭便高聲喊道,聲音洪亮得估計最少也能傳到幾百米遠(yuǎn)。
“好說。”我轉(zhuǎn)過頭望向旁邊的聶家兄弟和洪家兄弟幾人,他們的臉上似乎都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