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三日之后還在這里約戰(zhàn)?!?p> 不得已,我直接答應下來,三日之后,只要我使出渾身解數,勝劵同樣在握,夜無心的魔力可對抗不了我體內的紅光。
“慢走不送!”
夜無心估計是挺不住了,直接對我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我快步走出小樓,熊熊火焰之中的真義風暴依舊在極力絞殺,第六使站在樓頂上不斷揮動手臂。
當他看到我出現(xiàn)之時,立刻放慢了操縱火焰的動作,隨即面露獰笑。
跟隨而來的馬昊一臉窘迫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馬昊,你我之間無需多言,往后各奔前程,好自為之!”
而今我和他已然對立,還有什么好說的,我直接甩下一句話,看也未再多看他一眼。
收起刀劍的同時,熊熊火焰再次回歸到第六使的體內,不知道這第六使究竟是何方神圣,為何能夠如此隨意的操縱火焰。
難道說,他同樣是擁有著一個可以操縱火焰的法寶?比如說圣火令?
取出圣火令,我突然察覺到一絲被人窺視的感覺,也正是那窺視于我的目光剎那的惶恐不安才導致我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
走出魅夜,我悄然展開感知力,竟在魅夜對面的一座樓頂之上確定了窺視者的所在。
其人身披斗篷,精瘦高挑,長著鋒利指甲的手端著紅酒杯,布滿褶皺的蒼白臉上眼睛深深凹陷,當他飲用杯中紅酒之時,張開的口里伸出長長的獠牙。
血魔族!第一時間我便將他的身份給認了出來。
看來阿里的判斷一點也不錯,這些只能在夜間行動的家伙居然真的找了過來。
同在一座大廈之中的血魔定然很多,沒有表現(xiàn)其特征,我也無從判斷,我只知道,那些家伙幾乎都是歪果仁。
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我取出來看了看,是陳振東打過來的。
“你好,陳部長!”
“竇犇,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陳振東的語調似乎有些急躁。
“有什么事嗎?我現(xiàn)在正在街上閑逛呢?!?p> 我強裝輕松的說著,心里卻在暗暗打鼓,陳振東該不會又準備跟我要人情了吧。
“你能不能到茶社里來一下?我有事找你?!?p> 陳振東開門見山的說著,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都已經快天亮了,這家伙不睡覺的嗎?
“陳部長,我現(xiàn)在不方便,血魔族盯上了我,他們會跟著我找到你們的?!?p> 我也直接開門見山,反正關于血魔族的事情,他們也同樣早已知道。
“什么?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找到了你,我馬上安排異人軍團過去?你給我一個具體的位置?!?p> 陳振東哇啦啦的就開始著手安排。
“不用了,一群臭老鼠,我等會就收拾了,陳部長還有什么事嗎?”
對于陳振東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他要是有什么事,我還真不好不答應。
“哎,這血魔族是其一,既然你要自己解決,那我就由著你吧,其二呀,近日西南城有一宗大案子需要你幫幫忙?!?p> 陳振東長嘆一聲,疲憊不堪的說道。
“陳部長不必客氣,有話直說吧!”
我知道他覺得有些不盡人意,畢竟我可是剛幫他跑了一大趟,現(xiàn)在剛回來,都還沒有好好休息一下,但我還是想盡快將欠他的人情早一點還完。
“西南城已經連續(xù)多日丟失了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警方一直找不到頭緒,我想要你協(xié)助他們一下?!?p> 陳振東無奈的說著,卻不知那些嬰兒早已無力回天。
“陳部長,是夜做的,那些嬰兒已經被害,我沒能及時將他們救出來,很抱歉!”
心情無比沉重,要是我早一點出去救人,那些嬰兒應該還是會有生還的希望的。
電話的那一頭沉默了很久,我感覺到陳振東的心情同樣沉重,作為國家舉足輕重的人物,他需要給人民一個交代,但他又該如何交代?
“三日以后,我將與夜無心決戰(zhàn)魅夜,陳部長若是有興趣可以過來看一看?!?p> 是時候將夜呈現(xiàn)在世人的眼前了,這些人類的渣渣,真想將他們趕盡殺絕。
“三日之后,異人軍團傾巢而出,定要助你將這些罪犯繩之以法!”
陳振東堅定自信的說著,語氣極為激動。
通完電話,血魔族之人已然準備行動,我提起腳步朝著郊外走出,殺血魔族動靜會很大,能不擾民盡量不要擾民。
“你就是修羅先生吧?看起來應該也才二十來歲,真是英雄出少年??!”
尾隨而來的血魔之中,那個站在樓頂窺視我的存在說著一口流利的中玉話。
對著血魔族人環(huán)視一番,整整三十多個血魔,他們全都毫不猶豫的化身成為巨型蝙蝠的模樣,隨時準備跟我展開戰(zhàn)斗。
“在下正是修羅,天快亮了,你們就不怕陽光把你們給曬死嗎?”
我呵呵一笑,對于這些只能行走在黑夜之中的存在絲毫無懼。
“哈哈,修羅先生多慮了,或許天亮之前我們就已經回去了!”
為首的血魔說話間同樣開始變身,很快就直接飛入高空之中。
“呼!”
毫不猶豫,我瞬間取出圣火令,熊熊圣火很快便彌漫在身體周圍。
“呀!”
一個個巨型蝙蝠俯沖而來,我抬起手掌,真義與圣火相融,一道長長的圣火斬擊憑空閃耀。
焦臭的味道與烏黑的濃煙同時在巨型蝙蝠的身上出現(xiàn),他們翻滾著落在地上不斷拍打著熊熊圣火,一時間狼狽不堪。
“呀!”
一道身影再次俯沖而來,速度快得令人難以捕捉,尖利鋒銳的手掌直直朝向我胸口刺來,他欲突破我圣火籠罩的軀身,直取心臟。
“鐺!”
以身化器,一觸即分的碰撞絲毫沒有對我造成半點傷害,相反,圣火卻沾染在血魔的手掌之上。
倒飛而出的血魔焦急的甩動手臂,然而圣火卻像是生了觸角一樣的朝著他身體不斷攀延。
“找死!”
我原地踏步,起身躍出,隨著手臂推開的瞬間,一道火焰刀芒直接貫穿那個對我發(fā)起攻擊的血魔。
僅僅只是一個瞬間,在被圣火完全吞沒的情況下,血魔很快便被焚燒成一股煙霧散去。
“呀!”
終于,黎明的曙光降下,血魔族躲在陽光還不能照射到的地方對我流露出一副畏懼的神色。
為時已晚,想要取我性命,我又何須對他們半點仁慈,在這天時地利的情況下,他們只有一條死路。
“撤退!狗!狗!狗!”
為首的血魔毫不猶豫的調轉方向,方才還以為能夠秒殺我趕回酒店,此時此刻卻已經開始奔跑著躲避陽光。
“哈哈,我看你們往哪里跑!”
我身體吐息著在空間閃動,一道道斬擊刺入瘋狂奔命的血魔,一邊倒的局勢之中,他們毫無戰(zhàn)意,又豈能逃脫我的魔掌。
“修羅先生,血魔族已經將你設為頭號獵殺目標,還請不要再次觸怒血魔族,只要你放我回去,我會極力勸說血魔族放棄對你的進一步獵殺!”
當所有血魔統(tǒng)統(tǒng)死絕之時,為首的血魔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萬分焦急的說道。
“呵呵,血魔族傷我同伴,而今又對我采取獵殺,現(xiàn)在你跟我說放你回去,這未免也太過天真了一些?!?p> 我身體吐息,刀芒與圣火再現(xiàn),一刀刺入為首血魔胸腔,滾滾的圣火與無堅不摧的真義盡情絞殺在血魔的內俯之中。
血魔的臉上停留著恐懼與悔意,在熊熊圣火之下很快化作煙塵,收回手臂的同時,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帶給我無比愜意的感受。
回到酒店之中,空無一人的酒店房間里一片漆黑。
通過電話與凈塵子聯(lián)系,他現(xiàn)在已經跟玉蘭、紅杏,海峰等人回到再次修葺一新的真武山。
大戰(zhàn)在即,我沒有趕過去跟他們匯合,直接便停留在酒店房間里為三日后的戰(zhàn)斗作準備。
體內靈力與金丹都已耗盡,如果跟夜無心的戰(zhàn)斗陷入僵持的狀態(tài),幾十道金元不一定能夠維持到戰(zhàn)斗結束,現(xiàn)在的我必須要做更多的籌備,方能確保萬無一失。
鳴鴻之內的能量儲備也已經消耗無幾,長年累月在靈劍山脈吸納靈力的臥龍卻是還有很多能量。
這一戰(zhàn),或許需要臥龍多多關照了。
依照臥龍對于歸一劍訣的演練,我一次次的開始反復推敲領悟。
驚鴻一劍幾乎已經完全掌握,第二劍的劍名名為“二劍聯(lián)袂!”
這一劍對于修習者的要求極高,修習者必須跨入合一之境,以身化器,與兵器達到雙劍合璧,聯(lián)袂對敵的效用。
房間中的劍之真義在空間中盡情流露,君臨天下的王者氣息給人一種縱橫捭闔的自信。
我的身體在狹小的房間中不斷游動,冰寒的劍光不時閃動,很快在墻壁與地板上留下深深的劃痕。
“嗡!”
臥龍突破房間的窗口飛出酒店,我身體吐息劍氣隨之離開,這里的空間根本不足以讓我和臥龍施展劍技。
一劍一人在都市之中橫沖直撞,車水馬龍的道路,人潮洶涌的步行街很快變得一陣騷亂。
我們極盡所能的相互轉移能量,極盡所能的配合著發(fā)動劍招,不時間發(fā)出一聲聲驚天徹地的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