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忙碌的鬼谷,呂儒眼睛深處閃過了一絲悲哀,不知道屬于誰的悲哀。很快鬼谷就配好了藥?!斑@幾服藥一天吃一次就可以了,不需要吃多。吃多了對身體不好。還有這是一些活血加快傷口恢復(fù)的藥,一樣是一天吃一次,不需要吃多?!?p> “這些事一些滋補身體的食物,你也一并帶回去吧。放在店里也沒有什么機會用,還不如趁現(xiàn)在用掉它?!?p> 呂儒接過藥和滋補食物,十分認真地向鬼谷鞠了一躬?!爸x謝你了,鬼谷神醫(yī)?!眳稳咫x開了,而他剛走沒多久,一個和呂儒同樣裝扮的人,出現(xiàn)在了醫(yī)館門口。
“怎么了嗎呂儒?還有什么事情?”鬼谷話剛出口,一把樸刀落下。好在鬼谷反應(yīng)及時,躲過了樸刀最危險的一下。雖然逃過一劫,可手臂還是被樸刀弄傷。
“你不是呂儒!你是誰?為什么要來殺我?!”面對鬼谷的質(zhì)問,那人并沒有回答。而是再度揮動手中的樸刀,向著鬼谷天靈蓋落下。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左手在身后尋覓著什么。
秤藥材的秤被鬼谷一把抓住,對著那人用力擲去。趁著這個空檔,鬼谷跑進了醫(yī)館后院。一路直奔后門,而那人也是兇狠,樸刀的刀氣輕而易舉地將醫(yī)館前半部分,分成兩半。
甚至刀氣直逼逃跑的鬼谷,索性當初曾有人試圖刺殺鬼谷。被鬼谷躲過一劫后。酆都親自動手,在醫(yī)館的后院,建造了一座陣法。以保護鬼谷的安全,所以當?shù)稓獾竭_后院,直逼鬼谷時。
鬼谷捏碎手中的珠串,轟的一聲刀氣直接被沖散。一道散發(fā)著威壓的陣法,出現(xiàn)在后院的石板地上。同時十八個,身穿重甲胄的幽魂兵,整齊地站在神秘人面前。
阻攔了神秘人前進的道路,手起刀落十八個身穿重甲胄的幽魂兵,瞬間碎裂。不過這也為鬼谷,拖延了足夠時間。離開醫(yī)館,鬼谷一路直奔天子殿。
守門的鬼吏,見鬼谷右臂流著血,搖搖晃晃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也急忙沖上前,一把扶住了鬼谷。“鬼谷神醫(yī)你怎么了?是何人敢傷你?!”
“帶……帶我去見天子,我……我有要事稟報。”鬼吏不敢怠慢,簡單為鬼谷包扎后,攙扶著他進了天子殿。書房內(nèi),酆都正看著古籍,思考著接下來該怎么做。
突然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酆都有些不悅,可當他看去,見到鬼谷虛弱至極的模樣,心中的不悅瞬間轉(zhuǎn)變?yōu)閾?dān)憂?!肮砉饶阍趺戳耍繛楹稳绱颂撊??”
酆都打入一道生氣,以維持鬼谷的身體。兩旁的鬼吏按照酆都安排,將鬼谷放到椅子上后。便離開了,“等一下,你們兩個,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還有那些看到的人,也一樣。我要你們,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p> “屬下知道。”聽著那不容許反對的聲音,鬼吏急忙抱拳彎腰說道。酆都微微點頭,這才把他們放走。
鬼吏一走,酆都臉上的神情頓時就變了。那是在旁人面前,不會露出的悲傷擔(dān)憂和害怕。鬼谷因為失血過多,加之緊繃的神經(jīng)突然放松,這才昏了過去。
而酆都打入體內(nèi)的生氣,不過是支撐鬼谷不讓他死而已。而想要讓鬼谷恢復(fù),可不是多打入祭幾道生氣那么簡單的事情,他需要給鬼谷補血。
可鬼谷無親無故,根本沒人能夠幫他補血。酆都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一咬牙左手持匕首,割開了手腕。
崔判殿,安頓好魑暮后。崔玨來到了張清河的房間。此時張清河正坐在床邊,欣賞著落下的小雪?!斑@么有閑情雅致,不妨跟我喝一杯?”
崔玨舉起手中的酒對張清河說道,他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答應(yīng)了崔玨。兩人坐在窗前,一邊欣賞著小雪,一邊聽著紫砂小爐,溫酒所發(fā)出的聲音。
“這聲音真好聽?!?p> “是嗎?我到覺得它有些吵雜,著實有些煞風(fēng)景?!?p> “呵呵,那倒不至于。能夠有閑情雅致,欣賞小雪。又怎么可能沒有那個心,允許溫酒的聲音呢?!?p> “說說吧,今天來找我做什么?!睆埱搴臃畔铝耸种械牟璞?,雙眼直視崔玨。崔玨思索了一會兒,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
“這是年末法會,邀請的證明,現(xiàn)在歸你了?!贝瞢k將玉佩放在桌上,推給了張清河?!跋M隳軌虼胰⒓?,并且做一番事情?!?p> “是代表你,還是代表崔判殿,亦或者是代表我自己?”崔玨揭開紫砂小爐的蓋子,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火折子?;鹧纥c燃了酒,過了十幾息,崔玨將蓋子蓋上。
“代表誰都可以,我只是不想去,不然將會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弊ブ驯?,兩個酒杯整齊地,排列在崔玨身前。
“來嘗嘗?!彼舆^酒杯,聞了一下。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氣味,猶豫了很久,見崔玨一口飲下。他也不好矯情,也是一口飲下。
“這味道……不好也不壞,對我來說有些壞。沒想到酒是這個味道,苦苦的又有回甘,真是一杯奇怪的水。”
“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酒啊。一杯里面有百味,缺少任何一味,都不能被稱為酒。不然怎么會有,借酒消愁呢。就是因為酒中,有想要的東西啊?!?p> “果然我還是不懂你們的想法,我還是喝茶吧,這酒還是等我適應(yīng)了再喝吧。”張清河將酒杯推到一旁,端起茶杯細細品味起來。
“也罷,現(xiàn)在的你的確不太適合酒,這茶還挺適合你這性格的。”
“你來不會是要和我說什么大道理的吧,要是那樣還是免了。我不喜歡聽什么大道理,因為只能聽而不實用。畢竟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你的大道理我未必用的上?!?p> “哈哈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個好玩的家伙。不過對我的脾氣,或許我們兩個可以成為一對好朋友?!?p> “好朋友可不是拿來坑的,說吧要我在法會上做什么事情?”
張清河舉起玉佩,對崔玨說道?!拔倚枰銕臀覍?quán)力拿回來,現(xiàn)在的陰界太亂了?!?p> “我何德何能能幫你,將權(quán)力拿回來?總不可能我說一句,他就愿意把權(quán)力還給你吧。要是那樣,我還不成了陰界的王了?!?p> “要是那樣,我覺得也挺好的,一個陽界人,做了陰界的王,想想都很好玩?!?p> “算了算了,和你說不通。這件事我只能夠量力而行,畢竟連我都要靠他,才能夠回到陽界,所以我可不能太招惹他?!?p> “這點你放心,他也不想留你在陰界。你的存在,就像是一個隨時都會砸到他的巨石,他不可能讓你存在在他頭上的。”
“看來你很了解嗎,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當初還要和他對著干?明明當時你只要服一下軟,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這種事情。”
“服軟?不可能的事情,身為判官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不畏強權(quán)秉公執(zhí)法,若是因為他是天子,就忘記自己底線的話,那這判官不做也罷?!?p> “他是天子,是你招惹不起的存在。”
“可他不是陰界的王,偌大陰界他還做不到只手遮天。我的所作所為,至少無愧于心,無愧于判官的底線?!痹挼酱?,崔玨激動不已。看著他張清河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道。
“這又是一個執(zhí)拗的主,不過沒什么不好的,對于底線執(zhí)拗,我還是挺喜歡的?!?p> “這樣子的話,那我就幫你一把。大不了以后,我留在陰界跟著你混。天天吃吃喝喝,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禮也是挺舒服的一件事?!?p> “你可算了吧,你根本就不想在陰界待著。要是想當初,你就不會在知道能夠離開陰界后,表現(xiàn)得那么興奮了?!?p> “你是怎么知道的?當初我們可好像還不認識?!?p> “身為判官,有眼線很奇怪?不然你以為,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存在,還知道四大勢力都想要爭奪你?這就是眼線的力量懂嗎,所以啊以后做事可要小心點喲。”
“那看來我是羊入虎口,而且還是自己走進來的。這樣子說來,我就不該和你合作,而是直接轉(zhuǎn)身離開才是?!?p> “你可以試試?!?p> 兩人對視突然陷入了沉默,窗外的雪飄入房間,落在炙熱的紫砂小爐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這件事希望你能保密,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這個人沒什么特別的長處,唯一的長處就是,守口如瓶?!?p> “我信你?!?p> 兩人相視一笑,無形中達成了一種默契。這種默契讓他們能夠,明白對方心中所想的,因為他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就是讓一切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張清河回到陽界,崔玨重新掌握以前所擁有的權(quán)力。讓一切都回到正軌上,而非是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一路走到黑。
那不是他們想要的結(jié)果,或者說那是對兩邊都沒有利益的結(jié)果?!澳且磺芯桶萃心懔?,千萬要小心,不要出任何的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