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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園花又開

第047章 你愛她嗎

梔園花又開 掠過風(fēng) 2254 2020-04-20 18:00:00

  黎艷玉將信紙撕了個(gè)粉碎,仍覺得不解氣,索性點(diǎn)上了火柴,將碎紙片都燒作了灰燼。

  烏煙升起,恰巧吸氣時(shí)順勢吸進(jìn)了鼻腔,將她嗆了嗆,不由得咳了兩聲。

  大媽媽仍舊等在門外,聽到里間有小許動(dòng)靜,又敲了敲門,“你怎么了?”

  黎艷玉順了順氣,終于是將門打開,問道:“送信的人呢?他是誰?”

  大媽媽道:“說是城防司令,眼下正在一樓呢。”

  黎艷玉道:“替我準(zhǔn)備個(gè)包廂,將他請過來吧?!?p>  大媽媽欣喜,連聲應(yīng)著好,要說這每日替她打拂面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今日來的軍爺萬是不敢怠慢了。她走在前頭,領(lǐng)著黎艷玉開著她專屬的包廂,又顛著小步走下了一樓。

  黎艷玉獨(dú)自沖了一壺清茶,燙了兩個(gè)茶杯。只一會兒的功夫,喻津言就走進(jìn)了包廂。

  她打量了一下他,迎上前去纏纏媚媚的攀上了他的手腕,擁著他坐下桌邊。

  茶燙的正好,沖下了一杯給他。她的聲音似錦緞般又細(xì)又滑:“三少爺,想見我直接讓大媽媽通知一聲就好。”

  喻津言勾起了她的下巴,她的一雙丹鳳眼細(xì)長輕佻,宛如一旺春水,媚眼如絲的,他輕笑道:“今日特意化了妝?!?p>  黎艷玉舞起袖子掩著面吃吃輕笑:“女為悅己者容,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古今亦然?!?p>  喻津言聽聞后,一下子松開了她的下巴,顛了顛杯里的茶水,“不喝酒?我怎么記得你不喜愛喝茶。”

  黎艷玉覆上他拿著茶杯的手,雙手的十個(gè)指頭都做了壘絲雞血石的寇丹,妖艷至極。

  “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難不成你想讓家里的夫人又知道你出來混了?!?p>  “哈哈?!庇鹘蜓圆恍嫉男α诵?,將那杯茶潑在了地上,“她知道又如何,我向來如此。”

  黎艷玉瞅了一眼地上那灘茶水,走過柜臺取了一瓶洋酒出來,給他倒了一杯,“你想在我這染一身香水酒氣回去?但這應(yīng)該不是你來找我的目的。”

  喻津言連連冷笑:“家里太悶,我來你這里尋個(gè)樂子應(yīng)該不需要理由吧?!?p>  黎艷玉搖了搖頭,并不認(rèn)同他這一套說辭,“你方才給我的那封信就是你的理由?!?p>  “你已經(jīng)燒了,這個(gè)理由也可以不存在?!庇鹘蜓該赶铝怂氯股系幕移?,拿到她面前讓她看著。

  “公子爺真是具有頂好的觀察力?!崩杵G玉輕輕吹了吹,灰片離了他的指尖,飄去了空中。

  喻津言不聽她恭維了,直接說道:“我要你幫我?!北懈蚀急凰瓦M(jìn)了口腔,順著喉結(jié)自上而下的流動(dòng)。

  黎艷玉拿起自己的酒杯,對過去和他碰了碰,杯身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她也學(xué)著他在杯邊輕抿了一口,說道:“公子爺是糊涂了?我如今是終日困在這鎖心樓里的一介風(fēng)塵女子,哪里有那么長的手去管外面的事,就算是有心也無力?!?p>  喻津言索性將那半杯酒一飲而盡,將玻璃杯反扣在了桌面上,“我還沒說什么事,你就急于拒絕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公子爺不是我的客人,我如何對你要用待客之道?”

  “那你說說,你將我當(dāng)作什么?!?p>  黎艷玉一反常態(tài),突然正色道:“這該問你自己,將我當(dāng)作什么?如果你只是想利用我,恕我直言,公子爺今日不該來。”

  “你這性格,真夠嗆?!庇鹘蜓杂謫柕溃骸澳阆胍裁??”

  “我要你帶我出去,你肯嗎?”

  喻津言笑道:“你在這鎖心樓里待了已久,拒絕過許多上門求取的貴家公子。如今怎么又肯讓我?guī)愠鋈チ???p>  “因?yàn)槲乙恢痹诘饶??!?p>  喻津言饒有趣味的看著她,她始終低著頭擺弄著殷長的手指,他拉過她的手,看到小指上戴著一枚掐絲祖母綠戒指。

  “還一直戴著呢,多少個(gè)年頭了?!?p>  黎艷玉抽回了自己的手,嘆嘆道:“戴久了,竟習(xí)慣了它的存在,取不下了?!?p>  “你心里還是有齊灃的吧,如此久了居然還忘不掉他?!?p>  被喻津言這么一問,黎艷玉卻突然局促了起來。她細(xì)細(xì)撫著尾戒,歷往的一切猶如電影過幕,一幀一幀浮現(xiàn)出了眼前。

  齊灃當(dāng)年許下的承諾像塊烙鐵,又一次深深的印在了黎艷玉的心口上,燙紅的發(fā)疼。

  這枚掐絲祖母綠戒指是齊灃當(dāng)年對她的承諾,他承諾再次回到張馬樁的時(shí)候會將她贖出來并娶她為妻。

  她也曾像少女懷思,盼長了頸脖等著心上人歸來,如此等著過了一日又一日,一個(gè)季度過去了,一年又過去了,最終等來的卻是他臥軌自殺的消息。

  黎艷玉想起了心里的傷痛,不禁潸然:“世人都說戲子無情,本不該對人動(dòng)情。這些年我見慣了人事悲涼,早就不知道情字怎么寫了,還有什么忘不忘得掉一說。”

  喻津言淡然,“你要跟我走?如今外面動(dòng)亂不安,你不是不知道,何必趟渾水?!?p>  黎艷玉斂了斂哀容,恢復(fù)了眼底的秋波,媚笑著:“我對你有信心,沒有堂堂司令大人保護(hù)不了的女子,我愿意給你做妾?!?p>  “艷玉小姐可是張馬樁一代名伶,青睞你的公子不在少數(shù),我喻津言何德何能納你做妾,我豈不成眾矢之的。”他翹起腿來,微微側(cè)著頭看著她。

  “試問誰敢動(dòng)司令的女人?”黎艷玉笑了笑:“只要你休了她,我也可以不用做妾?!?p>  等她話音剛落,就聽到喻津言錘桌的聲音,他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不行!我們家有個(gè)規(guī)矩,正妻只能有一個(gè),娶了之后就不能休了?!?p>  黎艷玉卻一點(diǎn)兒也不意外他的回答,只是仍舊不死心追問道:“你愛她嗎?”

  “我不想與你討論這個(gè)話題?!庇鹘蜓岳渎暬卮鸬溃讶徽酒鹕韥?,走向了門邊。

  黎艷玉抬起頭,叫住了他的背影,見他頓了頓,說道:“既然如此,你能承諾的了什么呢?還想讓我?guī)湍恪!?p>  喻津言抬手靠在柜臺上,半倚著身子,笑著說道:“你要是能幫助我,我自然不會讓你吃虧?!?p>  黎艷玉既為張馬樁的名伶,人脈廣泛,手里又收羅了不少的情報(bào),絲毫不遜于一個(gè)在情報(bào)局工作的人。求取她的公子哥不在少數(shù),這大概也是他們當(dāng)中某些人的原因了。

  “既然我說了,我是在等你。那么,我自然會幫助你?!彼龑τ鹘蜓陨斐隽擞沂郑罩餮蠖Y節(jié)與他握了握手。

  喻津言卻將她的手背反了過來,輕輕捏住兩三節(jié)手指,說道:“本少爺就喜歡你這般識趣。”

  黎艷玉留在了原地,目送著他離開的身影,真的是來去匆匆。

  她喃喃自語著:“你若真喜歡,那就奇了怪了?!?

掠過風(fēng)

一代名伶出場了~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猜到,她的存在會推動(dòng)故事走向怎樣的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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