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夫人意下如何
第二日,喻津言是早早的就醒了。
胳膊被宋清梔枕著,一晚上了也不覺得有任何感覺,直到現(xiàn)在醒來才發(fā)覺有些發(fā)麻了。
但又不忍心吵醒她,他小心翼翼的動了動手臂,并不是要抽出來,而是想要挪個姿勢,因為實在是麻木的發(fā)酸。
他湊近頭去,便聞到了她的發(fā)香,清冽沁鼻,就連枕頭上也是幽幽的蘭花香。
宋清梔囈語了兩聲,感覺到有人在一下一下蹭著她的臉,那人下巴有些小胡渣,終于是醒過來了。
睜著惺忪的睡眼,見著身旁的人正擁著自己,喻津言的頭就已經(jīng)湊到了自己的枕頭上。
她戳了戳他,輕聲說道:“你這么早就醒啦?!?p> 宋清梔軟軟喏喏的聲音像是柔和的琴曲,一字一字鉆進(jìn)喻津言的耳里,也似鉆進(jìn)了心里,正不停的撩撥著他的心。那顆心便不由得加快了跳動,感覺渾身血液都在翻滾著。
“嗯……”
他輕輕咬住了她的耳垂,像是塊白玉糯米糕般的口感,回道:“早就醒了?!?p> “松開你的牙,咬疼我啦……”
宋清梔說著就伸手去扒拉他的下顎,他卻像是作惡般咬的更大力了。
“真是……大清早的就鬧這般,你可還是小孩子?”
“你若要將我當(dāng)作小孩子,也未嘗不可,我不介意呢,夫人。”一不做二不休,喻津言索性還對她撒起嬌來:“我還要親親……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宋清梔伸出手來,朝著他的嘴邊就是一拍。
只是手還沒拍下,他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也不惱怒,而是低聲細(xì)語:“你可知道,你這般行為的后果嗎?”
窗外的太陽已經(jīng)冒出頭來了,陽光映在了窗簾上。
本是黑漆的房間里頓時暖和了起來,溫度有些攀升,宋清梔以為是被子捂的身子發(fā)熱,輕輕撩開了被角,透透涼。
這才發(fā)覺自己幾乎是一整晚都枕著他的胳膊睡覺,轉(zhuǎn)頭看著他的手心手腕處有些發(fā)白又似乎有些發(fā)烏,竟然是壓得滯了血。
“我不知道,既然醒了,就起床吧?!彼吻鍡d毫不留情的說罷,便是將他推搡開來,從另一邊下床去了。
喻津言仍還躺在床上,松了松手臂,又順手將她的枕頭抱在了胸前,輕輕的聞了聞,還是熟悉的味道。
“夫人的枕頭果然是比較香,我還是在這屋里睡得踏實些。”
宋清梔回頭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總是沒個正形?!?p> “你去哪?”
剛準(zhǔn)備走出門去,就聽到喻津言的問聲,宋清梔回頭說道:“我去替你叫人。”
因是宋清梔歇的臥房,蘇媽都會候在門外。只要是看著宋清梔醒了,她便會進(jìn)來服侍她洗漱。
只是今日蘇媽卻沒有進(jìn)來,而是轉(zhuǎn)身就下了樓。宋清梔心想著,伺候喻津言的事還得他的人來,自己的人總歸是不夠得心應(yīng)手的,這便吩咐了蘇媽下樓去找其他的弁夫上來。
蘇媽領(lǐng)會了之后,宋清梔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洗浴室。
樓下的弁夫看著從二樓下來的蘇媽,一陣狐疑,這才看看墻上的掛鐘,剛巧八點過了一刻。
那弁夫推弄著蘇媽,戲謔的說道:“你家小姐今兒那么早就醒了,居然還不用你來伺候了?”
蘇媽聽著他的話陰陽怪氣的,心里一陣不舒暢,辯駁道:“我家小姐,可不就是你家三少奶奶?分得那么清,聽起來真叫人膈應(yīng)!”
“好嘛!我家三少奶奶,成了吧?”
那弁夫忙改了口,這媽子可是近身跟著三少奶奶出入的,如今當(dāng)是她面前的紅人了。他一個小小的弁夫可不敢惹,畢竟他可不覺得那位暴戾的公子爺可以替自己撐腰。
“你們還在爭吵個什么勁?這大清早的就屬你倆最吵嚷。”另一個矮個子些的弁夫不知是從哪冒了出來,指著那位高個的弁夫說話道,便匆匆的欲要往樓上走去。
高個的弁夫被唬了一遭,心里自是不服輸?shù)?,嘟噥道:“喲,瘦子,怎么獻(xiàn)殷勤的時候總有你的事?”
“你個憨頭!自從少夫人來了之后,咱公子爺一連好幾日都歇在那個房里,真沒眼力見!”
“瘦子”伸手指了指樓上——宋清梔歇的那間房。
這又說道:“人蘇媽都下來了,卻未見三少奶奶,那就說明是咱三少爺醒了!”
瘦子比高個頭的弁夫要早來一些,他是弁夫們的頭頭,自是也比他懂得很多事情的。
這兩人時常是一塊兒做事,雖然有時候見不得高個子的愚莽,不過諒他是新來不久的,卻也沒有真的排擠過他,只是有時候著急起來會叫他作“憨頭”罷了。他自然也不吃虧,憑著自己生的比他高大,就將他喊作“瘦子”。
蘇媽也跟了一句話:“這回知道我家小姐在你家三少爺心中的份量了吧?”
說完她便走開去了,既然宋清梔沒有讓她留下,那她自然是不會上樓去的,只是去廚房里看看早粥熬好了沒有。
矮瘦的那名弁夫罵完高個兒之后,就匆匆走上樓去了。
房門開著,果然見著臥房里只有喻津言,他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在窗臺下抽著一根煙。
喻津言見著弁夫來了,就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盅里,對他吩咐道:“替我準(zhǔn)備好車,今日我要出去?!?p> 弁夫應(yīng)聲,等著看他還有沒有其他事情要吩咐。
“好了沒有?再不出來,廚房攤出來的粥都要涼了?!?p> 弁夫聽得他提高音量又問了一句話,有些疑惑,見著他是轉(zhuǎn)過身去朝里面的小簾房說話的。
里面的人怪嗔:“催個什么勁,馬上就好了?!?p> 原來是在跟三少奶奶說話,想來也是將該交代的事都交代完了罷。
弁夫這才道了一句:“公子爺若沒有其他事,我就先退出去了?!?p> “等等。”喻津言叫住了他,說道:“不用叫汽車夫,待會兒將車鑰匙拿給我就行?!?p> 宋清梔從小簾房里走著出來,手里提著個玉珠點綴著的手提包,面上帶了妝,耳垂下掛了一雙織絲青白玉耳墜。
弁夫當(dāng)即心下明了,原來公子爺是要和少夫人出去,他便去車庫里取了那輛黑白的敞車,候在了院子里。
宋清梔將大碗鍋里的熱粥一點一點撥到了小碗里,才給自己也撥了一碗。
喻津言伸手欲要接過她手里的調(diào)羹,笑著說道:“你居然還能這么賢惠,我以為你只會給我甩臉子?!?p> 宋清梔干脆將他的調(diào)羹一股腦塞到了他手里,沒好氣道:“吃粥!那么多話說?!?p> 弁夫?qū)④囪€匙拿了回來,見著喻津言還在餐廳里用著早餐,不好此刻進(jìn)去打擾,便將鑰匙放在了外廳的桌面上。
回頭卻考慮怕他待會兒會找不著鑰匙,就又將桌上的鑰匙抄了起來,站在外面等著他。
喻津言見著弁夫躊躇在門外,朝外間說話道:“拿過來吧?!?p> 弁夫聽聞,就將鑰匙拿了進(jìn)去。
見著他的碗里已經(jīng)空空的了,只是宋清梔的碗里還有些粥,不過也將要見底。喻津言便是坐在了旁邊,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吃。
他倒是很愜意,嘴里吹著口哨,不緩不急地等著她,又從書架拿下來一本雜志,隨手翻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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