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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園花又開

第060章 宴請

梔園花又開 掠過風 2105 2020-05-03 14:39:46

  宋清梔見他這般執(zhí)拗,也懶于去和他爭論。本來只是有些郁悶,才臨時起意挑弄一下喻津言的,沒成想他到底是認真了起來。

  她很少在手上戴飾品,原先也是有個鐲子戴了好久的。不過那是個玉的,是個青青綠綠的翡翠鐲子,戴在手上也是剛好合適。

  可惜玉制品到底不是金剛鐵打的,也不耐摔耐撞,在手上戴久了,自然就少不了磕磕碰碰的,如此一來,終于還是碎了。

  宋清梔也從未想過,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鐲子,竟然說碎就碎,毫無征兆。

  蘇媽倒是念念的安慰道:“碎碎平安,肯定是擋災(zāi)了吧。”

  可宋清梔卻不這么認為,她念書時受的就是西洋先進的教育,萬萬是不迷信這些的,尤其不信鬼神。

  蘇媽說凡是玉鐲皆通人性,怎會無緣無故就碎了呢,玉鐲子碎了一定是替她擋了鬼神消了災(zāi)。

  到底是一位封建女子過來的,宋清梔就是再不信,也沒有強硬將蘇媽的思想給硬搬過來,也就由著她說了。

  只是自那以后,宋清梔也沒再戴過任何的手飾了。至于那個碎成兩半的翡翠玉手鐲,還被她用緞錦手絹給包了起來,妥當?shù)姆藕昧恕?p>  蘇媽曾經(jīng)替她收拾東西時翻出來過,見過是皺巴巴的緞布,揉成了一團,裹著不知什么東西。

  那會兒她沒成想自家的小姐是個念舊之人,居然還留著這個碎鐲子,只當是個沒用的東西,所以也沒有打開來看,差點就給扔了。

  為此宋清梔還一連郁結(jié)了好久,與蘇媽說過不能隨意丟掉,蘇媽那時候仍是不解的問:“這鐲子都碎成這樣了,小姐留著還有什么用呢?只怕是會睹物思人?!?p>  宋清梔細細拼著碎了的兩半,切口相碰發(fā)出“咂咂”的聲音,令人聽聞都覺得心頭一緊,刺耳難堪。

  但是碎了就是碎了,也再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粘合了。這世間的任何事物都是如此,完好的時候,從未想過如何去愛護,只是覺得一切還好著呢。

  她終究是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又給換了一方嶄新些的手絹,仔細包好之后,才給換了個地方放好。

  如今喻津言送的這個銀鐲子,倒是別有一番韻味,質(zhì)樸無比,卻又不失大雅。

  才不禁讓她想起了那個碎玉鐲子,心下一陣惋惜,可這銀鐲子卻怪像一個枷鎖,也許是多年未曾戴過鐲子在手上了,竟然有些不習慣了。

  喻津言見她眸光沉沉的,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事來,也沒管她,而是轉(zhuǎn)身走開去了。

  只是一陣風就拂過了身旁,他的皮鞋踏踏有力的,來去也是如此的匆匆。

  宋清梔凝眸望著喻津言逐漸遠去的背影,是那般的瀟灑,仿佛與剛剛那一瞬的沉穩(wěn),判若了兩人。他到底還是那個他,骨子里的霸道,仍舊不容人忽視。

  喻津言走開好一陣了,跟著弁夫說了些什么,才又見得幾個弁夫來來回回,拉著蘇媽和王媽在一旁問東問西的。

  蘇媽回頭來給宋清梔說時,她才知道,原來喻津言是去吩咐了弁夫,去廚房告知一聲準備好今日的晚餐。

  一直以來,這些事向來都是宋清梔吩咐的,如今見著喻津言此般操閑心,倒是覺得好笑。他只怕是第一次管這些家長里短的事,哪里管的順手,只不過胡亂的吩咐著。

  所幸下人們都是做慣做熟的,知道主仆有別的規(guī)矩,縱使平日里跟喻津言混的好,也不敢公然揭他老底。

  他既然是胡亂吩咐的,弁夫們口頭上只是先順著他的意思答應(yīng)著,反正回頭還得和丫頭婆子們說。

  因為弁夫們也是咸少理會吃喝的這些事,平日里都是跟著喻津言胡混,頂多認真的時候就是守守門,或者服侍著喻津言的起居,按著他的要求,給辦理到位便是了。

  蘇媽聽著弁夫傳達過來的意思,就和宋清梔匯報:“姑爺說,今夜要宴請歐陽府中的七公子,好像就是那位歐陽少帥。噢!對了,還有也要請?zhí)聘惫賮恚f是要大家一起用個晚餐,姑爺還說了,小姐你也去!”

  宋清梔答應(yīng)著點點頭,問道:“他可有說為何事而宴請?”

  蘇媽道:“沒有,只是吃個飯而已。小姐怎么這副憂慮?”

  “倒不是憂慮其他,只是咱們第一次招待歐陽少帥,不得怠慢?!?p>  宋清梔心想,喻津言既然是沒有直接與她說,又是由著弁夫來告知女眷這邊的,只怕這次宴請不是什么小事情,才得如此層層告知,倒像是要上下都得知曉。

  張馬樁于歐陽家來說,是東道主,理應(yīng)沒有客人宴請主人一說。但是這是在城防司令部里設(shè)宴,怎么說也是喻津言做主。

  宋清梔雖然不明白喻津言這番做法的用意,但既然有這樣的事,自然還是要打點好來的。

  不僅是喻津言的面子里子的問題,也還是宋清梔的面子問題??倸w不能在旁人面前鬧了笑話,說喻家三少奶奶連這等小事都辦不妥。

  她倒是無所謂,只是頂著三少奶奶的名銜,不論在外在內(nèi),一舉一動也都要謹慎細致一些,如若不然,實在是會拂了喻家的面。

  蘇媽如同小雞啄食一般,連連點頭:“我自然是知道的,還請小姐放心,我可靠譜了?!?p>  蘇媽向來就很拿手這些事,從前在宋家的時候,她就是專門負責這些宴請之事的。在那么多丫頭婆子當中,也屬她最機靈的很,沒讓人操心過。

  果不其然,蘇媽轉(zhuǎn)身就去告知那些個弁夫,讓他們有什么要幫的都幫上,自己則合著幾個余下的丫頭忙前忙后的,絲毫沒再來討過宋清梔的定奪,她還算是拿的動主意的,宋清梔也放心交給了蘇媽去做。

  約莫過了好半晌,也算是妥當了。距離約好的時候,還有好一段時間。

  喻津言自吩咐之后,就出去了,到現(xiàn)在還未回來。也罷,反正歐陽昶之也還沒有來,宋清梔估摸著,到點了他倆大抵就會一同出現(xiàn)了。

  唐佑川倒是來了,今日依舊是穿著英式西服,他到底也只是喻津言擅自封的副官,軍服當然是穿不得的。所以縱使喻津言在這邊當了司令,唐佑川也依舊沒有實權(quán),也只能是穿著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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