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尹把孟傾滟放到床上,焦急地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孟承垣有沒有找到凌錚。
在隔壁的凌錚聽到動靜,知道有人進來,翻身上了屋頂,掀起瓦片,入目處是孟傾滟一身冷汗,面色蒼白,昏迷不醒。他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管站在窗前的孟承尹,從屋頂下來,直接跨進去,在床邊坐下,伸手為她把脈。
“你······”還沒等孟承尹發(fā)問,就被凌錚一句“出去等?!苯刈×撕笤?。
孟承尹猶豫,這是小滟兒的閨閣,這樣,傳出去不太好。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孟沁然走進來,放下需要的用具,對他說道,“六哥,我們出去吧,站在這里也沒用?!?p> 孟承尹看了屋內(nèi)的人一眼,關上門,在院中徘徊。
不出片刻,孟承垣拎著個年邁的老者進來,手里拿了醫(yī)箱,看著等在門外的二人,“你們怎么都在外面?我沒找到凌錚,關鍵時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就拽了個老頭過來,你們還愣著干嘛?我進去看看?!?p> 孟承尹一把拽住他,“凌錚在里面,老先生就先到一旁等候吧,若是有什么需要,也好有個照應。”
“凌錚在里面?”孟承垣一臉的不可置信,“小滟兒怎么樣了?”
“七哥,你去找找春櫻吧,我們在外面這么多人也是無用,今日回來就沒看到那丫頭,可別出什么事才好。”孟沁然也是被他吵得頭痛,一眾人守在這里也是無濟于事,倒不如支開他。
孟承垣忽然想到什么,眸光緊了緊,“秋菊,云姑娘你們和春櫻她們是一起的嗎?”
秋菊露出驚色,難道出什么事了!她趕忙答道,“春櫻與香姑娘一起,她們的馬匹跑得快,甩我們好遠的路,云姑娘將我送回來,就回去了。春櫻她······”
孟承垣不再說話,足尖一點,飄出傾月閣。
“六哥,”孟沁然擔心的看了看屋內(nèi),又看了看孟承垣以去的方向。
“沒事,放心吧。對了,我在這里守著就好了,你去陪陪母親,別告訴她滟兒的事,”他愣了愣,“算了,也瞞不住,你告訴她不必擔心,已無大礙。”
孟沁然走后,真?zhèn)€院子里只剩下孟承尹一人,漸漸的夜色變深,屋內(nèi)的燭火被點亮。
“六少爺,老爺和老夫人請您過去,想問問四小姐的情況?!毙P跑過來,朝屋內(nèi)看去。
孟承尹到隔壁找來那個老醫(yī)生,“老先生,我現(xiàn)在有點事情,還請老先生幫忙照看一二。”
“好,六公子只管去忙吧,這里有我?!?p> 孟承尹剛走不久,外面的天就陰沉下來,頃刻間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落到屋檐上,澆灌著焦急不安的心。
凌錚擦擦額頭上的汗,擦去她指尖上溢出的血,心里一陣悸動,這丫頭何時中的毒,怎么沒聽她提起過,看樣子經(jīng)過調(diào)養(yǎng),深入經(jīng)脈之后再沒有延伸,是以表面上看起來好好的,實際確被折磨的虛損不堪。要不是他隨身帶著藥,估計···,現(xiàn)在想來,他還是一陣后怕。
不過,剛剛給她喂了藥,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能自身化解這藥的藥力,只能靠著他給她輸送的內(nèi)力來化解,這樣也只不過是壓制住了毒發(fā),她的身體已經(jīng)禁不起任何折騰了。
“來人。去京城別院把那株百年人參取來?!彼櫨o眉頭,背對著床,看向窗外。
“凌錚,”孟傾滟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那抹熟悉的白色,“求你別告訴他們,六哥也不行?!彼龔姄沃f。
凌錚走到床前,怒目瞪著她,“你體內(nèi)的毒是怎么回事?”孟傾滟看他居高臨下的樣子,心里有一絲畏懼,“我若說,和蕭逸穹的毒一樣,你會信嗎?”
汀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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