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特別部門
文老的后事隆重到了國家級別的標(biāo)準(zhǔn),各類媒體均在頭版頭條報道。文府上下內(nèi)外都以簡潔的素白為主,悲傷的氣氛久聚不散,費德心和景如陽在禮堂鞠躬致意之后,告別文府。即將出來的時候,文青山又差人叫回了費德心和景如陽。
在一間隱蔽的密室里,文青山鄭重的說:“小老弟,家父生前主管有別于常規(guī)事物的部門,重在防范潛在的隱蔽不利因素,對民間傳統(tǒng)奇異之事也有深入研究,可能你并不知道,一些自愿隱居市井的高人在很多時候也會起到意想不到的大作用。這樣的部門你愿意加入進來嗎?”
景如陽納悶的說:“文大哥,可是我很普通?。≈徊贿^是一個剛進入醫(yī)道的醫(yī)生而已,又沒什么特別的技能,怎么會邀請我加入呢?”
文青山看著景如陽說:“小老弟,我們家三兄妹各有事業(yè),只有我跟在家父身邊協(xié)助工作,我的這雙眼睛是不會看錯人的,雖然我對醫(yī)學(xué)并沒有過多研究,可你那幾根針就不同凡響。再者說了,要是沒有你在一旁助力,費老一個人可能還無法讓我父親的生命有短暫的延長。相信我,這個部門是直接受最上層指揮的,對能加入進來的人來講是一種莫大的榮譽。在一定程度上講,有這個部門的證件簡直就是有了一張免死令牌。你不知道有多少不學(xué)無術(shù)的官宦子弟托關(guān)系想進來,可以負(fù)責(zé)任的說,我父親沒有因為關(guān)系招收過一個想借著證件而為非作歹的紈绔子弟?!?p> 景如陽問道:“文大哥,就算我加入進來又能做點什么呢?”
文青山說:“這個不著急,或許一輩子也不需要做什么,當(dāng)然這是最好的。也可能關(guān)鍵的時候需要你去做一些特別的事。但是我可以小老弟你保證,做的事絕對是光明的,坦蕩的,大義的?!苯又聪蛸M德心說:“小老弟,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問問費老,費老和我父親是很熟悉的。”
費德心微微點頭道:“如陽,青山說的沒錯。我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加入,但實質(zhì)上文老也是把我當(dāng)組織成員看待的。所做的事都是利于家國的,不過不會勉強你,隨你自己的意愿?!?p> 文青山隨著費德心的話看向景如陽,神色平靜,很難察覺到異常變化。說過很多次了,人一旦上升到了一定高度,個人素養(yǎng)都會隨之變得高深,喜怒哀樂更不會輕易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哪怕內(nèi)心波浪滔天,臉面上一定是風(fēng)平浪靜。一個容易被人看出內(nèi)心想法的人是不成熟的,是擔(dān)不了重?fù)?dān)的。
片刻之后,景如陽說:“文大哥,我接受你的邀請?;蛟S很多有此抱負(fù)的人都沒有這個機會,我很榮幸。”
文青山說:“好!正好費老也是你加入組織的見證人?!闭f完,從包里掏一張類似于通行證的金黃色證件,大氣高檔,無形之中又透出威嚴(yán),分明可以感受到一種力量,一種分量。而且證件上已經(jīng)有了景如陽的照片。
國情5處。
景如陽看看自己的照片,笑著對文青山說:“文大哥,原來你都準(zhǔn)備好了?。 ?p> 文青山微笑道:“小老弟,我知道你不會拒絕的。而且我父親也和費老說了,你是一個很少見的,很優(yōu)秀的年輕人?!?p> 景如陽說:“謝謝一面之緣就讓文老對我高看一眼。正如費老的身體力行一樣,能多為他人做些事,甚至是能做出一些改變的事,不枉此生?!?p> 費德心看著景如陽的目光滿是贊許,實踐又一次證明自己的眼光是沒有錯的。倘若換作旁人,出入文府這種高級別的地方,滿眼都是尊貴之客,又要出手給身份特殊的人診治,難免會慌亂拘謹(jǐn);甚至想著從中給自身謀取點利益,然而三天以來,景如陽表現(xiàn)的都很從容鎮(zhèn)定。
尤其是這份穩(wěn)重內(nèi)斂的心性,非常人所能比。一個人的內(nèi)心能承受多少,就會收獲多少。不因一時失敗而氣餒,不因一時獲得而滿足,面對一時不滿的現(xiàn)狀而心灰意冷,隨波逐流,將才!
從文府出來,文老太太因為過于哀傷而身體虛弱,在旁人攙扶下竟也出門相送,如此禮遇讓景如陽深受感動。
文青山帶著幾分歉意說:“費老,我本應(yīng)該陪你四處走一走的,可現(xiàn)在我實在是抽不出時間,還望費老見諒?!?p> 費德心拍拍文青山肩膀說:“青山,不用這么客氣。我在京城也沒什么大事,無非是來一趟,少不了要會一會同行老友,我和如陽走的時候就不告訴你了?,F(xiàn)在你的事的更重要?!?p> 告別以后,費德心便帶著景如陽來到一處在鬧事中的安靜之地,那是一處四合院,保存的極為完整。樸素之中帶著厚重感?,F(xiàn)在這個年代,只要有錢,高樓大廈隨便買,但這些帶著歷史年代感的建筑,不是有錢就能收到門下的。
車子在院門前停下,便有人過來拉開車門,恭敬的說:“費老來了,張老他們都在等著了。”
費德心進入院門之后,一眾老友便起身相迎,熱情之中帶著親切。院落很寬敞,幾棵郁郁蔥蔥的大樹更為夏天增添涼爽之意,神思頓感輕松。一張木椅擺在樹蔭下,配一古樸的茶壺,放些時令干果,簡單舒服。
或許世間所有的事都有一個共性,就是發(fā)展到極致是簡單。往往簡單的才是最難追求的。這樣的境界是一種無欲無求的,與世無爭的,不為世事繁瑣受累的。
被稱為張老的人和費德心年齡相仿,頭發(fā)烏黑濃密,精神矍鑠。問候之后便說:“費老,我們都知道了,我們在一年前就給文老制定了治療計劃,可文老的病是時時在變,真是讓我們難以琢磨。”
費德心坐下道:“文老對自己的病也很清楚,我這次來也沒起到多大作用,算是陪文老走了最后一程。”
別人不清楚,景如陽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要不是費德心全力給文老續(xù)氣保命,文老的性命起碼會早走3個小時。這所以這么說,是不想在同行面前居功顯擺,若是實話實說,豈不是顯得其他人太無能,那樣是會得罪人的。
同樣的事情,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想的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