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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話長生

第一百五十章 殺妖

何以話長生 沽命人 2883 2018-09-16 01:59:54

  繁華的叩音城里,有一男一女并肩而行。少陽炎炎,灑下耀眼光輝,春風送暖,掀開一頁新明。

  當李子兮再度醒來的時候,兩人便離開了客棧,出門尋親。

  尋親之旅頗為枯燥,畢竟兩人也僅僅知道姓名,不知官職,更不知稱謂。況且在這京城里,姓李的大人還是很多的。

  于是一路上詢問了諸多守衛(wèi)賈人之后,終于來到了一座看起來頗為威風的建筑外。

  李府。

  只不過這座府邸與其它的府邸不同,因為它的門是關(guān)著的。

  “已經(jīng)找錯了三家,不知這家是不是。”李佑看著這座氣派的建筑,心里也沒底。

  “我沒事的,不用安慰我?!?p>  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在求證之前適當?shù)慕迪聵藴?,便是另類的安慰?p>  少年通熟此道,連帶著少女也接觸不少。

  “哦,那行,還是老辦法,我直接進去看看,你在這等我一下?!鄙倌暾f著,便準備動身前往。

  忽的感覺衣袖被扯了扯,然后回頭看向少女:“怎么了?”

  “這次我們?nèi)枂柊伞!?p>  “好?!?p>  于是兩人越過略顯兇相的石獅,便往大門走去。

  府邸大門是為最鮮艷的紅色,門上有兩個獅子頭,口里吐出兩個銅環(huán)。

  這個銅環(huán)的作用是用來敲門的。像這種氣派的府邸,一般門后有下人等候,只要有人觸碰銅環(huán),便有下人開啟。

  少年幾乎沒什么壓力的上前敲響門扉。

  咚咚咚。

  銅環(huán)與獅子頭相碰,擊出厚重的聲響。少年敲得很慢,但這一頓敲下來,少說也有二十多下。直到一個打扮像管家的人出來,才讓李佑的手僵在空中。

  “公子,請問你找誰?”

  許是李佑面相不錯,讓來者以禮相待。還不待李佑回話,身后人傳來輕靈之聲:“你好,請問這里是李文書李大人的府邸嗎?”

  ……

  青丘國內(nèi),某個客房里,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仍在對視。只不過女子造型有些奇特,身后露出一截狐貍尾巴。

  一陣清風吹來,一身文士打扮的男子率先敗下陣來,一臉無趣的退回椅子上。

  “姑娘,你眼睛不疼嗎?”

  張逸虛好心的提醒著,卻是因為兩人對視如此之久,都未曾眨眼。此時一陣風吹來,讓文士眼睛有些許干涉。

  平時習慣了張開靈力屏障,也感受不到微風的氣息。但這次因為這位的姑娘的原因,張逸虛完完全全斷絕了靈力流轉(zhuǎn)。

  隨著這陣微風襲來,他才知道原來風是這般模樣。

  清爽中帶著一抹澀味。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聽任這位姑娘的話,讓他不要動用靈力,他便真的不曾動用靈力。

  之前在宮殿上,面對那位秀雅絕俗的女帝陛下,他都面不改色,堅持自己的底線。

  誰知看到這個小狐貍,再加上其粉紅眼眸中隱約淚花,竟起了憐惜之心。

  “要你管!”

  不過不論張逸虛對姑娘是何態(tài)度,姑娘對張逸虛的態(tài)度從未改變,戒備中帶著薄怒。

  怒的是這個人居然跟蹤自己,進入青丘國境,防的是之前陛下對她所說,讓自己小心這個人。

  “好好,我不管?!蔽氖柯犅勚皇呛挽愕男π?,并不生氣:“不過你這樣站著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如像之前那樣坐下吧?!?p>  “你看啊,我現(xiàn)在靈力盡數(shù)封閉,不會做什么事的?!?p>  “真的?”女孩下意識眨了眨眼,看樣子她也感覺眼睛有些疼了。

  “真的。”

  “沒騙我?”

  “不騙你。”

  一者呆呆的問著,一者癡癡的回著。妖與人,便在這和諧的氛圍里,共處一室。

  少女將信將疑的走過去,款款的坐在文士身旁。發(fā)覺這個人真的安安分分,于是便放下心來

  文士偏過頭,看向女孩的背后。只見女孩身后露出一條尾巴,且裙褶邊緣并無半分空隙,不禁大為好奇。

  “你在看什么?”

  女孩順著文士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見自己那還未蛻去的尾巴。

  甚至心緒一揚,毛茸茸的雪白尾巴還隨風搖了搖。

  “別、別看了?!迸⑿呒t了臉,低下頭去,似自語又似喃喃。

  生而學禮的蕭兒并不懂如何反抗,更何況張逸虛姑且也是一位客人,所以只好用這種她自己摸索出來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愿意。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雪白的尾巴垂下去,張逸虛似才回過神來,一邊想著之前的觸感,一邊考慮怎么再摸一次。

  文士的心向來都是黑的,張逸虛也不例外。

  “姑娘,我聽陛下叫你蕭兒,這是你本名嗎?”

  要想達到目的,用言語拉近關(guān)系是最佳的選擇。而言語所言,當然是依靠自己掌握到的信息。

  “不是的,我本命叫蕭欠兒。只不過陛下不喜歡欠字,所以就叫我蕭兒。”

  “哦?那你們這位陛下難得的做了一件好事?!?p>  “公子何意?”

  不知不覺間,張逸虛終于讓小狐貍對他的話產(chǎn)生了興趣。

  接下來,便是他動用說客能力的時候了。

  ……

  一線天。

  這是南域與中州交接之處,其內(nèi)有一條大峽谷,谷內(nèi)常年有罡風吹拂,外人入不得內(nèi)。

  不過據(jù)說在峽谷內(nèi)能看見天呈一條線,因而得名。

  此時的一線天外,有一名妖者運功打坐。不過此時的妖物身上并沒有妖氣,而是純粹的靈力。

  妖道――以妖身入道門,是以為妖道。

  此時妖者引以為傲的身軀破損的有些厲害,整個右臂自肩胛往上全部腐爛。

  靈力流轉(zhuǎn),茵綠色的靈力綿綿不絕,竭力祛除著右臂上的點點白火。

  他這樣已經(jīng)很久了,從半個時辰之前,這火種便是這幅欲熄未熄之狀??上?,就這樣明滅不定的慘淡火種,卻把他折磨的痛不欲生。

  在遠處,一個藍袍道人安靜的躺在地上,周身全無氣息,更無什么靈力波動。

  以修者那磅礴的生命力來說,這樣的情況可是有很大的問題。

  “呼?!?p>  然,火種最終還是被妖者祛除。友人最后的命令,他還是會完美的執(zhí)行,一如往昔。

  妖者站起身來,看向那邊的人影。湛藍道袍被鮮血染紅,頗為華麗的道袍也變得破爛。

  而后目光一凝,妖元流轉(zhuǎn),一拳即至。

  忽然,一聲嬉笑聲響起,打斷妖者施法。

  “咦?有枚棋子?”

  很明顯能聽出是女子的聲音,只不過這聲音辯不出來源。

  妖者漠然以對,雖然來者不善,不過作為堂堂妖族大圣,他自是不曾畏懼。

  “哦?還有只妖?”

  聲音近了,仿佛就在他耳邊。

  不對,應該說,就在他耳邊。

  噗!

  甚至來不及反應,視線一轉(zhuǎn),妖者便看見自己的身體旁邊站著一個人。

  猩紅的惡鬼面具,寬大的衣袖包裹著令人在意的身軀。

  她身旁有一個身體,那是一具高大的身體。他覺得很是熟悉,,和他有點像,只不過上面沒有了頭顱而已。血冒三丈,鮮血淋漓!

  “怎……”

  似乎妖者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何事,字未出口,又是一劍擊來,但見細長道兵一瞬而過,接著便什么也看不見。

  “看來不管是人是妖,弱點都不會變?!币琅f有些輕浮的話語出口,鬼面人靈力一轉(zhuǎn),便將劍上的頭顱絞的粉碎。

  紅白相間,分外惡心。不過鬼面人卻仿若無事的收回長劍,向著不遠處的湛藍身影走去。

  鬼面人很隨意的向著湛藍身影走去,沒有女子的風情款款,有的只是小心與謹慎。

  乘其不備,出手即殺。

  她本就精熟此道,自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變數(shù)。

  當她走近時,果然,藍袍道人坐正起來。因為找不到出手機會,此時繼續(xù)裝下去,對自己不會有好處。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藍袍道人并沒有轉(zhuǎn)過身,而是背對著鬼面少女。

  看著對方毫無防備的露出破綻,少女一時拿不定主意:“不用客氣,殺妖而已,不過是舉手之勞?!?p>  既然不敢輕易下手,那只好言之以理。

  “既如此,為感謝姑娘援手,這枚棋子便送給你吧?!彪S手一拋,一枚黑白相居的棋子脫手而出,被鬼面少女接在手中。

  這不是示敵以弱,而是告誡。告誡她,不要貪圖太多。

  示敵以弱是指面對這位姑娘,然后將姿態(tài)放低,呈上棋子,以求活命或者侍機反殺。

  而如果是這樣,鬼面少女可以很肯定的宣布藍袍道人的死訊。

  不過藍袍道人此時卻是將自己放在和她同等的位置上,這枚棋子,也不過是給她一個臺階下。

  言下之意便是:棋子,我可以給你,動手,我也不怕。

  于是心懷叵測的少女拿過棋子,身影漸漸模糊,繼而消失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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