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要錢
余慶走了,帶著一眾武者,雇傭兵和刺客。
在每人一萬金的懸賞下,這些人一路上幾乎用命在拼。
眼下已經(jīng)逃出城,余慶反而有些擔憂。
他該不該回八大商會去?他妹妹被控制的這段時間,商會內(nèi)被安排多少世家之人,他是清楚的。但他也很無奈,為了妹妹,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惜,貪得無厭的人總是想要更多,一點點侵蝕余慶的權力,企圖徹底控制八大商會。
最終,卻被余慶的強力反擊,鬧得幾乎兩敗俱傷。
這也是世家們?nèi)莶幌滤脑?,也是所有人迫不及待讓他死的引子?p> 眼看已經(jīng)安全了,身后也沒有追兵,三千多的各路武者修士,都開始各自交換眼神。
每人一萬金,現(xiàn)在的余慶付的出來么?這次護送他出皇城,并沒有遇見太大的危險,因此這一萬金幾乎算是白賺的。三千人,每人一萬金,就是三千萬金,這幾乎是一個城池近大半年的總收入。
余慶一個商人,八大商會近乎易手,眼下的局勢又動蕩不安,到處都是追捕余慶的人。
那么,三千萬金,余慶要怎么交付他們?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來,但沒有人開口,而是等人當出頭鳥。
這個問題余慶遲早都要面對,因此,看到剛處于安全后,這些人就開始動歪心思,余慶有些無奈。本想讓這些人護送自己去北地,系統(tǒng)需要他擁有自己的領地,才會全面開放和告知系統(tǒng)全部的功能,現(xiàn)在的他,只能購買英雄和裝備,但這些都是要聯(lián)盟幣的。
而系統(tǒng)的聯(lián)盟幣和現(xiàn)實的金幣不同,他并不知道怎么獲得聯(lián)盟幣,系統(tǒng)也不給他提示,只是告訴他,只有獲得自己的領地,才能徹底開放系統(tǒng),真正的成為聯(lián)盟倉庫的主人。
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北地王,但也要去到北地,才能算是王,才有自己的領地,因此,除去已經(jīng)不知死活的亞索,還有已經(jīng)被淹沒的大炮兵和六個小兵,他就只剩下一個超級兵了。
就算這個超級兵擁有靈師級別的力量,但面對鋪天蓋地的暗殺和追兵,也根本無法對抗,除非亞索還活著,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更何況現(xiàn)在的他,還能不能當北地王都說不準,如果皇帝下令撤銷他的王位,也是無可厚非的,理由嘛,他舉兵包圍皇宮,直接按上叛亂賊子的罪名也不為過。
一路上,他都很擔憂,保護他的這三千人,都是沖錢來的。
這些人剛出皇城,就開始心思各異,雖然占時沒有吭聲,但想必不會憋太久。
怎么辦呢?
他現(xiàn)在雖然能拿出三千萬金,但也要去到八大商會,但鬼知道八大商會有怎樣的恐怖截殺和陷阱等著他?一旦前往八大商會,與送死無異,雖然八大商會名義上是自己的,但武裝力量弱的可憐,就算商人們心向著他,但面對強力的鎮(zhèn)壓,也只能是束手無策。
“余老板!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危險,您許諾每人一萬金,不知道何時能實現(xiàn)?”
首先提出這個問題的,是雇傭兵的領頭,一個名叫‘王金剛’的男人,身若高塔,渾身堅實的古銅色肌肉,如果遠遠看去,恐怕會被人誤以為是一頭蠻熊。
這些雇傭兵都是生與死中殺出來的,本該只存在于大漠,卻被世家花錢請過來。
大漠中,妖獸遍地,黃沙遮天,時有沙暴席卷。
三千年前人族和妖獸一戰(zhàn),那怕勝利了,但卻是慘勝,雖無法徹底剿滅妖獸,卻也將妖獸趕入大漠,存活在酷熱的黃沙當中。
這些年,雖然也有人類前往大漠獵殺妖獸,但能出來的少之又少。
這些人能在大漠做雇傭兵,本身實力就很恐怖,更別提他們在大漠中熬出來的兇狠了。
如果余慶拿不出這筆錢,恐怕這些人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斬成兩段。
“對啊,余老板,我們幫你,是因為你許下的一萬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想必你也該完成諾言了?!?p> 又是一人開口,笑呵呵的看著他,這個殺手頭目,率領三百殺手,緩緩逼近。
已經(jīng)有人開口,其他人也沒有顧慮了,將余慶包圍在中間,眼中露出兇光。
余慶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這些人,冷笑道:“錢!我多得是,你們想要,可以,把我送到北地,我用一個月的時間給你們籌錢?!?p> “余老板!當時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聞言,眾人都難以接受,去到北地,一旦余慶聯(lián)系邊境的商戶,將境外的商戶聯(lián)系起來,召集重兵,他們這些人想要錢,恐怕都要衡量自己夠不夠格,敢不敢拿。
別看現(xiàn)在余慶孤身一人,甚至在皇城內(nèi),被逼的走投無路飲下毒酒,就算脫離皇城,也不敢去聯(lián)系八大商會,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一旦余慶真的整合自身的勢力,憑借著無與倫比的財力,絕對能瞬間拉起一個龐然大物。
這個龐然大物,絕不是在場的三千人能抗衡的,恐怕就是大運國,也要畏懼三分。
“余老板,我們保護你出來,只是為求財,你不要逼我們?!?p> 有人面露陰毒,眼中殺機頻閃。
“沒錯,若不是你承諾每人萬金,我們怎么會拼死保你出城?”
“你若給錢,大家和和氣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何必鬧不愉快?”
這些人已經(jīng)不走了,余慶也被圍在中間,眾人都是一副要么給錢,要么翻臉,就這么簡單。
給錢當然好,那么余慶就要自己一個人去北地了,但不給錢,讓這些人護送自己去北地,這些人顯然不愿意。
出皇城還好說,出其不意,突如其來聚集的人馬,世家和皇室都沒有反應的機會,也沒有調(diào)集軍隊的時間。
可現(xiàn)在,他們?nèi)羰侨ケ钡兀@么大規(guī)模的人馬,根本無法掩藏,一路上會被圍剿多少次,能不能活著去到北地都是問題,更何況還要給余慶一個月的時間籌錢,這怎么看都是一條死路,而且事后余慶還很可能賴賬,眾人怎么可能答應?
“余老板,我們知道,現(xiàn)在一時半會,你也拿不出來錢。畢竟你也是孤身一人,不過,我們可以護送你去八大商會,想必區(qū)區(qū)三千萬金商會還是拿的出來的?!贝炭皖^目走出來,冷眸盯著余慶,手中的匕首閃著寒光,只要余慶敢說一個不字,這把匕首就會刺穿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