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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之青春

第三十八章 溫暖

迷失之青春 憶無語 4269 2022-01-26 17:00:31

  時光好像又回到了過去,父親的溫暖與慈愛深深進入老四的內(nèi)心,唯有母親,他最深愛的母親不見了,父親的擔心老四難過,家里人也一直沒有把母親去世的消息告訴老四,此時老四回來了,父親只能老實相告,但父親想再提母親去世的事情時,老四連忙說:“爸,不要說了,兒知道,什么都不要說了,今天咱們一家人什么都不談,好好的一起吃上一頓飯。”聽到兒子這么一說,父親也只能說:“好,不說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了,今天你好不容易回來,今天咱們一家人也好不容易團聚在一起,大家都高高興興的?!?p>  其實沒有人了解老四心中的痛苦,他不是不想讓父親提起母親的事,他只是不想讓大家感受不好的氣氛,他更想知道有關母親的一切,可是此時他不能問也不能提。在歡樂的氣氛中,老四陪著年邁的父親和他最愛他的哥哥姐姐吃完了這十幾年中唯一的一頓團圓飯。姐姐哥哥分別拿出送給弟弟的禮物。哥哥給了老四買了一部手機和一身新衣服,姐姐直接給了弟弟五千塊錢現(xiàn)金。

  看著哥哥姐姐如此疼愛自己,老四的心情無法形容。一旁坐著的父親對著兒子說:“你哥你姐給你的你就你就收下吧,這也是他們的一份心意,你畢竟剛剛從出來,要重新開始,等你以后發(fā)展好了,有錢了,再好好回報你哥你姐。”老四默默接受了這份愛意,只有看不見的心中陣陣痛苦。

  與家人吃過飯后,老四一個人游走在家鄉(xiāng)的小路上,母親的身影處處回蕩在他的眼前。他想哭,可是沒有聲音。他的痛沒有人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無奈,面對他長大的故鄉(xiāng)老四的眼角還是濕潤了,看到父親的疼愛,看到現(xiàn)實的無奈,老四真實的感覺到自己不再在是過去的老四了。

  回家后的第二天,和老四從小長大但是已經(jīng)多年不見的朋友軍軍帶著自己的媳婦來看他。那天早上十點多,老四一大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母親的墳前看看,他想告訴疼愛自己一生的母親兒子回來了,當他剛要出門,一張不太熟悉的臉擋住了他的去路,那人說:“老四你要去哪兒?什么時候回來的?”“你是?”“我是軍軍,怎么不認識了?”“不是,讓我想想,哦對,是你軍軍啊,好久不見了,怎么,你知道我回來?”“知道,怎么不知道,這么大的事兒,早就聽村里說你快回來了,真沒想到,就這幾天的事兒,走,咱們進家說吧?!?p>  軍軍帶著老婆跟老四就走進了家,老四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家。軍軍是老四的發(fā)小,1998年老四從家里出事之后,就一直沒能怎么回去,對老四的消息,軍軍都是從村里人那聽說來的。軍軍的父親是一名煤礦工人,在那個年代煤礦經(jīng)濟特別好,在村里他家里算得上是一個富裕的家庭,在父母的幫助下,軍軍初中畢業(yè)后就從事了煤礦工作,幾年下來成了家還生了小孩,這是一個個農(nóng)民一輩子的的終極目標,工作、成家、生子,軍軍也沒能例外,有一個穩(wěn)定的生活,也算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

  在老四離開家鄉(xiāng)后,各種各樣的傳言,在那個不大的小山村里傳來傳去。一進老四的家門,軍軍的第一句話就是:“兄弟變了,變得我都不敢相認了?!倍嗄甑谋O(jiān)獄生活,再加上自己這幾十年他們從未聯(lián)系過,兩人顯的生分多了,可這些并沒有影響他們倆的交談,從家庭到自己的現(xiàn)狀,他們足足聊了一上午,要不是老四早就計劃去給母親上墳,也許他們要談上一整天。臨走時在老四的家門口軍軍說:“不用送了回去吧,以后有事給我打電話,你回來這段時間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你就不用客氣!”“說什么呢,自己人我還有啥不好意思的?!笨吹杰娷姷倪h去,老四知道這不過是從小到大的情分,如今的社會能來看自己一眼就算不錯了,軍軍離開后,老四心里五味雜陳,能有人來看自己本來是件高興的事兒,可老四不知怎么內(nèi)心又變得沉重。

  下午在父親的陪伴下,老四來到了他日日夜夜思念著母親的墳頭??吹近S土堆起來的墳頭,老四跪了下來,悲傷的淚水從他的眼中涌出,痛苦的嘶吼聲響徹天際,媽媽!兒回來了!回來了!對不起,兒真的對不起!看到兒子哭得如此痛心,一邊的父親只能在靜靜等待,他知道自己兒子的心中有太多的哀愁無處發(fā)泄,只能等待他把心中的愛和痛發(fā)出。天空的云朵在此時早已停下,它記寫著這個回頭浪子的心聲,地上的野草與花朵不停地回頭,它們個個都在看著,看著這讓人傷心淚目的一切。

  從母親的墳頭回到家時已是半夜,父親本想和兒子好好說一說話,談一談他以后的事情,可見兒子今天下午哭得如此傷心,也只能告訴自己的等明天吧。黑夜中的城市處處匆忙,閑下來的人們陪著自己心愛的家人,慢步行走在這座城市里的大街小巷。我是不是太小太小了,無聲的悲傷永遠離不開我那久鎖的心靈。聽,我的愛,她是那樣的慈愛;聽,我的愛,她是那樣的偉大。

  在陣陣的痛苦中,我已然能感受到她對我那無盡的愛?;貋砹?,我的家!孤獨與黑夜要離我而去,忘不了,忘不了孤獨帶給我的那份自我;忘不了,忘不了黑夜帶來的那份勇敢。曾經(jīng)迷茫的我去了,去了那個永不回頭的地獄。多少愛恨與痛苦隨它而去,再見吧,曾經(jīng)的我再見吧,讓我痛苦的一切!如果上天讓你做自己,命運之舟就是你自己?;ㄩ_總有凋謝,只等冬至時。

  看到兒子進入夢中,老四的父親走到離世老伴的照片前,看著照片中的老伴說:“老伴啊,咱們的小兒子終于回來了,你在那邊就放心吧,這幾年我也賺了一些錢,等上一段時間我就先給他成個家,等他成家后我也就放心了,能去那邊找你了,放心吧,我知道你走的時候不安心,現(xiàn)在我告訴你,放心!家里人都很好,只要有我在這個家就還是家。前些日子大兒子家中又添了個小生命,你我現(xiàn)在都當了爺爺奶奶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今晚在夢中告訴我?!迸c老伴說了幾句話后老四的父親關上了房門,上了一天沒沾邊的床頭,太累了。上床后的父親心想這下可好了兒子也回來了,再也不用他日思夜念了,等明天他就要跟他說工作的事。沉靜的夜空中,只能聽見微微的風聲。

  第二天早上老四早早起床,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等父親起來時他把自己做好的早飯端給父親吃,看到兒子給自己做的早飯,父親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來咱們一塊兒吃?!薄鞍治以绯赃^了,今天起得早,在監(jiān)獄住的時候天天起得早,飯還是熱的,你快吃吧?!苯o父親放下飯后老四又開始整理了家務。父親為自己操勞了一輩子了,老四從心底真的不想再讓父親給他操勞了。

  吃過兒子給自己做的早飯后,父親把老四叫了過來說:“老四,過來,爸爸今天和你談一談以后的工作,在你沒有出來前爸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看你吧,你要是想做生意爸這些年也掙了一些錢,就把它拿出來給你當啟動資金,你要是想干點別的,只要是不違法的爸就支持你!還有,這一兩年中,你一定要找先找個對象,等你成了家爸就放心了?!甭犚姼赣H一連說了好幾個問題,又是工作,又是成家。他知道這些都是父親現(xiàn)在最擔心的。“爸,不急?!薄笆裁床患?,你都多大了?!薄拔也皇沁@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放心,工作我會自己去找,還有成家,我也會盡快在兩年內(nèi)給自己找一個,你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這些年你風里來雨里去,一年一年地往監(jiān)獄跑早已經(jīng)夠累了,我以后的事兒你就不用多操心了,看你歲數(shù)也不小了,該想想晚年的生活了,以前你掙的那些錢就留著自己用,等我掙了錢再給你。兒子一直不孝,讓你擔心牽掛,現(xiàn)在兒子懂了,所以說你就把心放下吧?!?p>  本來老四在出監(jiān)獄之前就決定要去大城市闖一闖,可回來之后看到父親如此擔心操勞,他也沒好意思和父親說這一件事。在老四的一再堅持下,父親也只能說:“好吧,你要是真的想從一點點做起,那就去你姐夫那工地上打工去吧,等明天我就和你姐說一聲去了,以后可要好好干,不能讓你姐夫為難?!睘榱俗尭赣H放心,老四只能答應了下來,想想在里面的生活,老四一直一再告訴自己沒有理由堅持不下來,人生最難的時候都走過來了,為了家人也為了自己,他決定要一步步從頭再來?,F(xiàn)實的生活中沒有錢是沒有幾個人能看得起你的。在父親的幫助下老四開始打工的生活,在姐夫的工地上干了沒幾天老四就聽工友們說,他的父親也曾在這里干過,還曾住了一次醫(yī)院。得知父親為自己的付出老四更加責備自己,他恨不得用自己的全部來回報生他養(yǎng)他的父母。出去那一年老四一直在工地上打工,到了晚上總是到?jīng)]有人的地方唱起為母親寫的那首歌。只有在歌聲中,他才能減輕對母親的愧疚和思念。

  當下這個時代。人們不管在哪里,時時刻刻都能收到最新的信息,足不出戶就可知天下事,世界風云起伏,充滿著變數(shù),老四也是一樣正用他自己的行動告訴世界,曾經(jīng)有位慈愛善良的母親來過這個世界。小鳥回巢了,沒有大雁的南飛,沒有烏云的追趕,在默默的無聲中得以心安。我不在過去,我不在未來,只在心中那片沒有到過的地方。

  在去往上海的火車上,我與老四相識的那年,那早已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紅紅的烈日照片了整個世界,就如同他一樣,用昔日的激情燃燒著自己。淚水化作滿天星光,我愛你,從沒有說過的那句話?;叵胱约旱耐?,在一片茫然中從未找見過自己,花落了,也殘了,春風吹過又是一年的春來到。

  對于以往的事情,老四只能勸說的自己,心中的夢想一直未曾和家人提起。每當他看到父親的蒼老的面孔時,總不忍心放下去追尋自己的心中的方向。在姐夫的工地上老四忙忙碌碌,不知不覺一年就快到頭了。

  那一天是老四面容失色的一天。中午老四正在工地上干活,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放下手頭的工作老四接起了電話,對面?zhèn)鱽碇钡恼Z氣:“老四啊,快不好了,你哥被人給打了?!币宦犑歉赣H,老四忙說:“爸別急,你慢慢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薄斑€說什么,你快回來吧,我和你也說不清。”“好,爸,你先別急,我馬上就回去!”“好,我等你,你快點回吧。”

  與父親通完話后,老四回去工地和工頭說了一聲,就急急忙忙趕回家中。就在老四的家門口,他的哥哥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中…看到這一幕老四蒙了,父親正在焦急地叫著旁邊的人們說:“快來幫幫我??!”老四跑到父親面前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快別說了,叫你早點過來你就不聽?!备赣H和老四還有旁邊的幾個人把哥哥送到了醫(yī)院,醫(yī)生出來看過哥哥的病情以后說:“快把他送到急救室,誰是病人家屬?”父親趕快回應,醫(yī)生說:“好,我和你說一下,病人現(xiàn)在必須馬上手術,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先來把住院費交一下?!?p>  看見醫(yī)生把哥哥推進了手術室,老四說:“爸你先別急,我先去前面把錢交一下,你在這里等著?!弊叩绞召M處老四問過費用后,一摸口袋里沒有那么多錢,就又出了醫(yī)院,在離醫(yī)院最近的一家銀行取到了足夠給哥哥做手術的費用。取到錢后老四跑回醫(yī)院,把哥哥做手術的費用都交齊了。父親心急地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著。老四交過錢后來到了手術室門口,看到父親焦急的樣子,他一點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走上前問道:“爸這到底是怎么了,我哥怎么會這樣,到底是誰干的?”在老四的一再追問下,父親平息了一下心情,慢慢說起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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