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11點,美好的早上,我的自然醒的時間。
要是在從前的廣州時代,到這點兒,就開始和同事討論一小時后是吃炒河粉好,還是來個煲仔飯的午餐。
而現(xiàn)在,拉開窗簾,對面足足掛了2個多月的巨幅紅底白字“轉(zhuǎn)讓”的大樓招布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爛了角,而整溜的弧形玻璃正好把東邊的太陽反射到我住的屋子,所以有了“太陽從西邊升起”的常規(guī)情景。
可是,按照喀什人民的習(xí)慣,早上,尤其是周一的早上,如果你也象他們的員工那樣準時準點地站在門口,等著和對方的老大去討論是不是可以給你劃筆的廣告費,那絕對是作死。
周末的宿醉還沒有散,周一的會議還沒開完,煩心的事兒都沒有處理完,情緒都沒有到位,這就是周一的眾生相。還是不要自找沒趣的好。等,等天晴,等日出,等云散,等各位老大們整理好了手頭的麻煩,這時候,才是可以去錦上添花的時候。
拜訪就安排在這樣,一切如意、舒服,不那么逼仄的下午4、5點開始,最好不過。
早聽說全國單體最大的五星級酒店的誕生的故事,是一個土豪下鄉(xiāng)用錢拍傻當?shù)卣猩特撠?zé)人的壯舉,沒有任何任是背景或者關(guān)照,就那么厚厚實實的現(xiàn)金拍下,一片土坷垃的村中,就平空升起了一座銀晃晃的大方塊。
但土豪也沒有料到土塊房的鄰居們真心住不起這大方塊,而住得起的口里人們,又很受傷很受傷地紛紛跑回內(nèi)地了,留下來的,都是搬不走拿不掉的那些小嘍啰。
銀瑞林酒店,空曠的大廳,就那么令人震撼地徹底中空著,讓每一層圍著欄桿的看客看大廳地面的客成為一種有趣的體驗。
不到200元的房價,把幾乎可能的所有客源都吸過來了,就算是這樣了,仍然也只能是維持著百號酒店工作人員的基本生活而矣。
“萬本一利”的事,不僅僅是發(fā)生在我身上,這塊“大銀錠”傷得更狠,并且只能靜靜地堅持下去,等著東邊,或者西邊,或者北邊……如期待和計劃般的神奇崛起。
小亞郎水庫那一條條曲線完美的在建棧道,讓我們穿越般地看到了東湖公園的建設(shè)過程。計劃中的深圳城的雙子塔,只建了兩坨蛋都算不上的招商項目部。倒是喀什花園建的如陽光小區(qū)一般高密度,整體空著,迎接著未來的主人。行政大廳在這些花園的映襯下,象是一個被寵愛的大頭玩具,不得不來的人們,打破了空城的寧靜。
深喀大道,照著深圳的標準做好了他們能做的,“要想富,先修路”,農(nóng)田還沒被完全擠干凈,還有一片綠地,菜農(nóng)頑強地等待著這搶時差的最后收成。這一塊綠,打破了這一片的灰黃色系,提醒著后來的人們,這里的曾經(jīng)。
鴻福生態(tài)園的玻璃幕墻已經(jīng)全部被灰塵沙土蒙了厚厚的一層,水泥塑的香妃園等分主題坯胎,還是水泥灰依舊,沒有按計劃貼上它應(yīng)有的琉璃外墻磚。還清楚地記得去年在里面吃飯時的情景,那個來自陜西的靚妹妹如何一桌賣掉了一厚疊海鮮票,喝出了雙下巴,喝得貴妃模樣都快出來了。
時間真快,再路過,已是經(jīng)年,但是看得到的進步就是那些棟扎堆崛起的高樓,有那么一點點深南大道邊的感覺,但只能擠到一個手機相框里拍,稍微再一移,就又是荒原的現(xiàn)實了。
見到“銀錠”主人的時間,就是在這樣美好的下午,乘坐著12路公交車,就可以參觀東城的壯觀,和那做了一半的廣州城一樣,又搭下了美好的框架,插了幾朵塑料花。
老鄉(xiāng)們對于新東西是認真的,比如說,和廣州一樣的全新公交車,只能前門上,后門下,這個原則是鐵的,有一個安檢員,除了會認真關(guān)心我的包以外,還一定會堅定地維護著下前上后下的鐵規(guī)。而后門下人的平臺區(qū),同樣寫著“此處嚴禁站人”,這塊黃色區(qū)域就會真的一個人都不站,他們在上面擠成“比薩斜鐵”都不下來半個人。
于是我找到了避開“鐵塔”們的好辦法,就站在“禁區(qū)”里,想當年在廣州掛壁式的擠248,139,誰還在意過那塊黃色“禁區(qū)”,能掛著上下班就不錯了。
就這一點來說,回來真幸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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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寂
看到深喀大道的變化,起了一堆高層,有點深南大道的感覺了—— “時間真快,再路過,已是經(jīng)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