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番“曲苑雜彈”的折騰之后,氛圍變得熱鬧得不行,象當年女生宿舍的歡樂周末。不過,這次是兩代人:70后和90后的小聚:兩個已入中年的資深美女,兩個職場正值中堅的新銳90后。
“趙美女,給我們教教咋樣品酒吧?”
“好的,姐,你看,象這樣,先倒進去,酒不能倒太滿,只要這樣,約占1/3就差不多了,然后喝之前,先看、聞、欣賞‘掛壁’的流速,然后再小小喝一口,不要急于咽下,象喝茶一樣,先讓它在舌頭中間充分盈滿,讓味蕾感受酒的香甜,然后再慢慢咽下,再來體會一次,這樣,就算是在‘品酒’了,可以最大限度地體會到它的妙處?!?p> “那‘掛壁’是不是流速越慢越是好酒?”黃芬追問一句。
“差不多吧!至少說明濃度是夠的了,不是勾兌的假酒?!?p> 照著趙美女的演示和說明,我們幾個都認真的把杯中紅酒搖晃了幾下,看看里面那美麗的“掛壁”緩流,再輕嘬一口,學著攤到齒間各處,讓舌頭仔細去體會,再徐徐咽下,果然是清甜有余,酒味不足,象淡葡萄果汁似的口感。
“聽說還要‘醒醒’才更好,我這兒沒有醒酒器,要不先倒到一個盤子里?”
“算了算了,那樣就太湊合了,失去了‘品酒’的儀式咸?!秉S芬趕緊制止我的沖動建議,這才作罷。
“大家吃肉,還有著名的椒麻雞,嚴帥哥喜歡涼的,可咱們女孩子吃點熱的,我也放在這個保溫板上半天了,溫度應該上來了,大家試一下,是我們廠里最有名的!好多人都遠遠開車專門來采購,就為了這個味道呢!快嘗嘗吧!”我就接著張羅。
“嗯,是特別好吃!”安心蓮稱贊道。雖然她瘦瘦的,吃得并不多。
“說起這個品酒會啊,我想起以前有一個特別可笑的事,在廣州的時候,我曾經(jīng)受邀去參加過一個大型的‘品酒會’,是那個廣告是KEEP WALKING的“JOHNNIE WALKER尊尼霍加”,好象是這個意大利的牌子,那個廣告也挺有意思的,有一個哥們一直在打高爾夫球,球到哪,他到哪,包括上了桌子,破了窗子等等的,印象深刻。這個品牌整了一個好大的場子,然后在天河東廣場舉行的“酒會”,會上安排了豐富的節(jié)目,包括一個穿著禮服的小提琴樂手在打著射燈的發(fā)布會幕布前演奏,記得那只裸露的胳膊,拉著琴弓,相當有力,很有力量感,肌肉不錯,也有美感。主持人也還教了大家一些品鑒紅葡萄酒的方法和知識,來賓每個人面前一排小酒杯,裝著各種顏色的酒。我也不記得當時主持人在說啥,反正我是來了一個‘門清’,把放我面前一的溜小杯子里的酒,一個個全部一口干掉,根本沒去搖啊晃啊,聞啊、含啊的,結(jié)果坐我對面的另一個女孩子覺得我挺能喝,特別有趣,就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后來還成了我的忠誠客戶,她是德國森海塞爾高端耳機廠家的行政經(jīng)理。這就是一個‘因酒成友’的有趣的故事?!?p> 我就順便把關(guān)于紅酒的廣州故事搬了出來,關(guān)于喀什的那次紅酒被新加坡東北人和一群賣駱駝奶的在“香妃園”被灌醉的“失敗案例”想想就丟人,就拼命按住沖動地沒敢拿出來說事兒。
“這個干紅收藏的時候,要避光,常溫就可以?!卑残纳徰a充介紹道。
陽光曬得更進了,整張桌子都被陽光灑滿,整間小屋也充滿了陽光,加上足夠多的綠植,頂?shù)教旎ò辶说?米高檸檬樹,葉片也越發(fā)鮮綠了,讓整間屋子里,充滿了“下午茶”的花園情調(diào),和屋外的寒冷蕭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家聊得天南地北,都是碩士研究生身份的安心蓮和黃芬,對于今年即將要再次舉行的研究生考試,交流了一番;而趙萍則說了她作為一個從小長到大,每天的飯菜中必須有肉,無肉不歡的錫伯族女漢子的趣事;我就順便講了之前有請過一個廣東的哥們惠鈞來XJ進行技術(shù)援助,他說從小他們就只有海鮮吃,沒機會吃到牛羊肉,所以個頭也很小,來了之后,感嘆我們的羊肉有多好吃。
的確是這樣,在我們的童年里,有印象的冬天里,幾乎一整個冬天,都看不到綠色,所有的蔬菜品種就只有土豆、白菜兩樣,天天靠吃肉過日子,連早飯都是羊肉炒剩米飯的這種“苦”日子,當時說給廣東兄弟們聽,他們都要羨慕到要驚掉下巴了!
當然安心蓮和趙萍的童年要比我們好多了,不至于冬天只有兩樣蔬菜吃。所以,聽到我和黃芬這樣講,她倆也差不多張大嘴巴,不敢相信的樣了:“就兩種,那能吃不煩嗎?”
“是??!我們也奇怪了,就這個土豆,我們叫‘洋芋’,怎么就一直吃不煩呢?怎么做都好吃,洋芋絲、土豆塊、土豆泥兒、烤洋芋、反正就是不煩。上學時,老師說這個學名叫‘馬鈴薯’,可我們卻學會了把甘肅來的叫‘甘肅洋芋蛋兒’,那兒來的人兩個腮幫子一到冬天就紅通通的,特別有意思!而我們的小學老師也基本上都是從甘肅過來的,他們教給我們的發(fā)音,前后鼻音帶‘g’不帶‘g’打死也分不清,最可笑地是我們數(shù)學老師,給我們講一個數(shù)學公式,好象是乘法吧,全班沒人聽得懂,氣得她罵我們說:‘你們一個個狗看星星’,我沒記住那個公式,我可記得全班同學那副一臉懵都在‘狗看星星’的樣子了,當時把她都氣笑了,兩個紅臉蛋子更紅了,嘴咧得很大在那兒自個兒被自個兒的比喻整得笑半天?!蔽揖徒又v童年趣事。
“我也討厭數(shù)學,一看就煩,頭大大的,唉!”趙萍極為贊同我怕數(shù)學的觀點。
“我還可以,數(shù)理化都挺好的?!卑残纳徢那牡乜隙艘幌伦约骸|S芬就更不用說了,能當碩士,攻破過高數(shù)的,根本就不把數(shù)學當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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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寂
從品紅酒引出廣州故事,從肉引出土豆和甘肅人的童年趣事—— “就兩種,那能吃不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