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我和大冬瓜起個大早,就為了能享受其尼瓦克豐盛的早餐;而豆角只顧著要睡好,只吃到了一個我們偷偷帶出的煮雞蛋。
這個動力,每次到其尼瓦克都在。
上了一個7點起床的鬧鐘,7點半就揣著一個手包,僅裝著手機和房卡,就去認真吃早餐了。本來還以來為餐廳還在貴賓樓的一樓,沒想到走到頭,居然冷冷清清地關(guān)著門。問了一個服務(wù)生,才知道,原來改到二樓了。
又順著那條漢白玉質(zhì)地似的大理石樓梯步上,看到了樓梯口的桌子后面坐著兩個同樣因為上早班而不太清醒狀的服務(wù)員,報上了房號,登記了一下,就進去了。
是熟悉的感覺,但比起兩年前,似乎場面縮水了不少,食品沒有之前的品種豐富,不過,還算過得去。
熟練地把手包夾在腋下,給自己選擇了一碗小米南瓜粥,托盤里又各種搭配:美味的熏肉、青綠的西芹炒肉、蒸紅薯、抓飯、炒馕、煮雞蛋、蘿卜干、小餅干、幾片蘋果……不知不覺,堆了幾乎滿滿一盤,找了窗邊的一個無人座的圓桌,選了一個位置坐下,開始幸福地享用早餐。
用餐之前,還是“先拍為敬”,拍一張照片,從微信上發(fā)給大冬瓜,熟悉的造型,讓她也共享此時,這家伙一定已經(jīng)起來了,她從不睡懶覺。
然后,一邊刷刷手機上的“朋友圈”、“頭條”,一邊盡興享受著沒人笑話我貪心的一大盤早餐:就象是要一顧把一天的量全吃下來的樣子。
因為來得比較早,早起的人們,大都有些精神不振,臉稍浮腫,發(fā)型略亂,但這也毫不影響大家用餐的積極性。這批來得早的,都是“純吃團”,幾乎沒有人說話,于是餐廳里的氣氛就顯得格外安閑、寧靜。
就是這種只有偶然杯碟相碰的聲音之下,突然有一種時空交錯重返的錯覺:同樣是在其尼瓦克,9年前,第一次入住“友誼樓”,也就是現(xiàn)在的金字招牌“中巴友誼樓”的二樓,也是和現(xiàn)在一樣,靜靜的,大家都安靜地取食著自己的那份,都不說話。
如果說有區(qū)別,就是那次來用餐的外賓,要比現(xiàn)在多;而今天這餐廳里,沒看到幾個老外。可能季節(jié)不對吧,這個時間,是喀什的春季沙塵季,來旅游的外賓不多。
吃著吃著,那群同機過來,在機場安檢處要喝完所有自帶飲料,操著熟悉的廣東話的旅游團大媽們就上場了,她們可是愛邊說話邊吃飯的,從她們進到餐廳,就打破了這里的安寧氣氛。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消滅掉了全部的所取,還意猶未盡地再去加了一次粥,再拿了幾塊小餅干和一根香蕉,決定把晚飯的量也全吃掉,發(fā)現(xiàn)實在是“實力不允許”再添加了,這才攥著那根香蕉,抽了張紙巾擦擦,心滿意足地走出去。
腳步?jīng)]有那來的時候那么快了,實在是吃得有點撐。幾乎沒有早餐一次性吃過這么多的,這胃還沒搞明白情況。
回到賓館收拾好一切,才9點,距離喀什人民的正式上班時間10點還有一個小時。考慮到我還要退房,再步行走到大本營放下東西,然后約見新的意向合作人,這些時間,用一個小時,差不多剛剛夠。
為了能讓退房的速度更快一點,我就事先把房間很專業(yè)地整理了一番才去到前臺辦理結(jié)算手續(xù),讓他們幾乎不用再做什么多余的對照,就能發(fā)現(xiàn):這間房間幾乎算做完了。順便,我還記得開張發(fā)票,好證明:差旅費——“住宿費”真實發(fā)生了。
因為吃得撐,這包背起來,似乎比昨天來的時候要輕松了許多。
一出門,右手邊的那所曾經(jīng)被細密包起來的幼兒園的門口,突然又變成了和當(dāng)年一樣清清爽爽、無遮無攔了,真讓人有些意外。
分開行人和電動車道的那道矮矮的欄桿也不見了,再也不用跨來跨去的了。
金色的欄桿在馬路中間,我還以為穿過護欄的那個行人過道還在,等走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封住了,只好順著路中間的這溜欄桿,一直在車流中走到前面不遠處的紅綠燈前人行道再穿過另一半。
沒有欄桿的感覺真好,又回到了曾經(jīng)的清爽、美麗的街景。那家樂器店外的花磚還是鋪得花樣繁復(fù),綠植呵護著二樓土臺上的金門,磚雕的外墻,一切都美好、祥和著。
一邊走,一邊給新來的意向合作人丁帆去電話。要不是之前接到了景閑物業(yè)李君美女介紹之下,說四樓新招商來的這家教育機構(gòu)“時習(xí)里”想要用我們的大屏,給他們做廣告,說想?yún)⒖贾芭c二、三樓“青蘋果”常總一樣的方式合作:他們出電費打他們的廣告之外,我跑我的廣告,讓大屏再運行起來,我還真說不好啥時候會再來喀什“重啟”大屏。
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傳說中的“接盤俠”,不管怎樣,我還是過來看看喀什的發(fā)展火候到了沒,畢竟一扔幾年,也不是人人拖得起的。
生意人,都不是這樣的。所以我不是生意人,我得承認。
這么“被動”才過來一次,是因為這些年創(chuàng)業(yè)以來,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真理”:但凡我一動,這錢就“花花”得流個不停,還未必有回報;而我一旦啥也不折騰,不鬧了,僵到那兒,欠的外賬,反而還就能漸漸還掉一些了。我得服氣這個生活教給我的道理。
這個叫丁帆的小伙子,從電話里看,是BJ的號碼,估計也和我一樣,是一個“北飄”過回到XJ發(fā)展,卻舍不得原來的號碼的吧!并且,他還挺會說話,一口一個“姐”的,計劃好了怎么多“占”姐的便宜。
生意是生意,可不是一個“姐”字就能抵掉多少銀兩的,更何況如今的我,也早有了“姐”的成熟謹慎心態(tài),很冷靜地觀察著這些嘴上叫得特別甜得家伙的嘴里,到底包著什么樣的“坑”,想讓我跳。
“姐,我馬上開車過來,您要是先到了,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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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寂
吃了一個超扎實、超享受的早餐后,去景閑大廈途中,看到街景變化了。—— “就是這種只有偶然杯碟相碰的聲音之下,突然有一種時空交錯重返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