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氣息已經(jīng)很明顯了,宋茗加緊了衣裳,只有五天,她就要走了,在不知不覺中,她還妄想見到劉笙一面,至少那是第一個讓她暗生愛意的男人,恍恍惚惚,她竟然覺得劉笙與她終究只是一場鏡花水月,從戲園回來后,她之覺得這世上單不止愛情可念想,或許等她真正能夠掌握了自己的命運的時候,她或許會回來尋找這份愛意,但心中總是時不時地涌起對劉笙情不自禁的渴望。望著那泛黃的梧桐,秋風(fēng)瑟瑟,只得隨風(fēng)而去。
“大小姐,有你的信?!惫芗业脑捳Z打斷了宋茗的出神,散漫接過信,回到屋里,便打開了,只見心中寫道:
明日午時,望請宋小姐南闕樓一聚。
——劉笙
宋茗萬萬沒想到,劉笙竟然會主動邀見她,心里正開心至極,安言玉便走了進來,宋茗慌忙把心藏到枕頭下,安言玉見宋茗異常行為,便問道:“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只是些信?!彼诬徽f道。
“茗兒,去了上海后,要記得凡事能忍則忍,上海有娘的親信,到時候遇到了什么麻煩記得打個電話回來,娘讓人保護你,上海的人事復(fù)雜,你一定要萬事小心?!卑惭杂穸诘?。
“娘,我知道了。這幾日,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嗎?”宋茗問道。
“當(dāng)然,出去走走也好?!卑惭杂裾f完便出去了。
宋茗在房中待著很是沉悶,于是就出去走走。
易家,易沅清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精力在唱戲上,她一心只想著如何報復(fù)宋茗,見府里的一個家丁回來,便趕緊放下手里的進口咖啡,問道:“怎么樣?打聽到了沒有?”
“大小姐,小的連續(xù)在渡頭、車站等了好幾天,終于發(fā)現(xiàn),昨天劉笙回到了南京。”
“劉笙?我讓你打聽宋茗何時去上海,你給我打聽劉笙。”易沅清怒道。
“大小姐,小的還沒說完吶,你之前讓小的連續(xù)打聽那劉笙和宋茗,都打聽到了。”易沅清聽到這話,只高心問道:‘’宋茗她何時去上海?‘’。
“上海大戲園那邊施工完畢,就等著收拾干凈了,那日在戲園聽人說宋茗還有五天就去上海了?!?p> “只有五天了。。。。?!币足淝宀唤换艔?,五天,她總要想法子狠狠報復(fù)宋茗。
宋茗特地戴著一個女士帽出門,她想給子卿買點衣物,去了上??峙戮筒荒苜I了,于是進了商場之地。
安子卿這幾日總是不經(jīng)意地和沈川在一起,不過數(shù)十日,安子卿竟驀然覺得喜歡上了沈川的博學(xué)多才,這天下了學(xué),正打算出門,沈川便喊道:“子卿!”子卿見是沈川,笑說道:“怎么了?”
“你不是喜歡詩詞嗎?今天書齋有個詩詞會,你可要去看看?”沈川說道。
“詩詞會?我竟然不知道北平還有詩詞會,那我們快點去吧?!卑沧忧洳唤?jīng)意拉著沈川的手,而沈川卻有點尷尬之狀,子卿見狀,紅了臉,說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p> “沒事,快點走吧。”沈川笑說道。
剛巧在學(xué)校的門口,子卿五一只見見到一輛熟悉的汽車,以及一個熟悉的人,劉笙見子卿竟然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心里不覺起了點醋一般的味兒。
“子卿!”劉笙喊道,便向她走去。
沈川見一個男人喊子卿,晃眼一看,那人身穿一身正黑的西裝,長秋衣外套,頭發(fā)梳理得絲毫不亂,一看便知道是有身份的人。
“你怎么來北平了?”子卿只覺得有些尷尬,怯聲問道。
“來北平做點生意啊,你忘記我是商人了?”留還是呢說道,隨后看了看沈川,問道:“這位是?”
“沈川,和子卿一同在這上學(xué)?!鄙虼ㄕf道。
“他叫劉笙,我的。。。。。。朋友。”子卿想了會兒只能說是朋友,劉笙不禁失笑,她這是生怕他胡說些什么嗎?朋友?他一個堂堂商業(yè)龍頭老大竟和一個小丫頭是朋友,唔,聽起來是不錯。
“劉先生,幸會!“沈川不想這人竟是劉笙,不過也只得佯裝不認識。
“子卿,你這是要去回家嗎,我送你吧。”劉笙說道。
“我有事,不回家,劉先生自便吧?!弊忧湔f道,她不敢看著劉笙,她總想,認真也好,還是什么也好,劉笙應(yīng)是知道的,她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早早讓劉笙死心,對誰都好。
“沈先生也一起?”劉笙問道。
“對,沈川是留學(xué)歸來的博士,我向來喜歡文學(xué),今天將和他去一個詩詞會,聽聽詩詞鑒賞?!弊忧淇桃庹f道。
“那可不巧了,今天我找子卿有要事要談,沈先生恐怕要等下次了。”劉笙依舊笑著,紳士模樣說道。
“我們都左右不定,看子卿愿意和誰那就和誰,君子不強人所難,對吧?”沈川說道,看來這劉笙對子卿可不是一般。
“子卿自然是愿意同我一起,詩詞會能有自己的姐姐重要嗎?”劉笙看著子卿意味聲長說道。
“卑鄙!”安子卿在心里暗罵道。
正想得出神,只見宋茗竟來了這里,便高興跑過去喊道:“姐,你怎么來了?!彼诬娔侨盏纳虼?,劉笙都在。不免有點疑惑,同時她也可想而知,劉笙回到BJ第一時間就找子卿。
“在家閑得無聊,出來走走,順便給你買幾件衣服,你這衣服該換了。”宋茗將手里的東西給子卿看,說道。
“姐今天竟給我買衣服了,看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弊忧湫φf道,心里盡是感激。
劉笙沒想到宋茗也會在,可不知道待會怎么跟子卿說,喊子卿出去呢!沈川見宋茗到來,不禁笑了,看了許久,一旁的劉笙捕捉到沈川直看宋茗,便知道他對宋茗恐怕別有心思,只是這樣一來,他和子卿又算什么?
“沈先生認識宋小姐?”劉笙試問到。
沈川見識到自己失態(tài),這劉笙恐怕是在打探自己的心思,便說道:”看過宋小姐的幾出戲,說不上認識,只是和子卿一同見過幾次面?!?p> “沈先生喜歡子卿嗎?”劉笙問道。沈川沒想到劉笙竟如此直接問,一時不知怎么作答,只得說道:“子卿是個很好的姑娘,大概身邊的人都喜歡和她在一起,劉先生也是,我說得沒錯吧?”
劉笙一笑,倒成了他反問自己,便說道:“我與子卿相識得早,她的所有我都知道,這丫頭很惹人愛?!?p> 正說著話,突然秋雨而至,下起了朦朧的煙雨,加之微冷的的瑟瑟秋風(fēng),那煙雨撲在臉上便覺得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