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全然是一個另外的世界,仿佛與世隔絕一般,什么革命,什么名族,似乎從表面上看不出蹤跡。
上海商業(yè)酒會,一向是名媛名流的社交場所,娥兒雪柳,笑語盈盈,具備投足只見盡顯貴族之態(tài),風流才子,西裝配上領結,頭發(fā)打上摩絲,看起來很是英俊,深川四處張望,他知道,今夜宋茗也在這,張望許久,果然看見了她,那紅唇似乎沒有那么奪目了,一身白色的流蘇雪紡長裙,盡顯得她體格修長苗條,雪白的背,在那條披肩下隱約看得見,全然一副美妙女子,貴小姐模樣,時不時與人交談,然而她挽著一個男人,沈川知道那是蘇筠!
宋茗看見了沈川,向蘇筠示意,便走向沈川,沈川見宋茗走來,心里很是高興,然而又是惆悵。
“南京回來,這像是頭一次見你?!鄙虼ㄕf道,看著蘇筠,又說道:“你拒絕我,就是因為他?”
“你說蘇先生?”宋茗問道,繼而又笑說道:“是啊,蘇先生早早就約了我,所以,,,,,抱歉了!”
沈川知道她在撒謊,只是依舊說道:“沒事!”
正說著,走來一個女人,大約和宋茗一樣的年紀,身穿黑色的禮服,眼神中高傲之態(tài)可見,應是大小姐之態(tài)!見沈川同宋茗說話,又見送美貌,故意挽著沈川的手臂,說道:“這位是?”
“她叫宋,,,遠愁,你應該知道的!”沈川說道,現在人人知道的不是宋茗,而是宋遠愁!
“宋遠愁?我怎么不知道?宋小姐,幸會!我是楊姍!”楊姍說道。
“楊小姐,幸會!”宋茗見她的高傲之態(tài),依舊雅笑道說道,蘇筠走來,拉著宋茗,問道:“你的朋友?”
“嗯,這是沈先生楊小姐!”宋茗說道。
“沈先生,幸會!”蘇筠說道。
“久仰,,,,,蘇先生!”沈川勉強笑道。
“那邊還有事,先走了,改日再會,沈先生!”蘇筠說道,便拉著宋茗離去。
沈川看著宋茗離去,心里很是難受,他不明白,究竟宋茗怎么寧愿和一個年長的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苦惱之間,炫目良久!
“她就是讓你魂牽夢繞的宋茗?”楊姍看著宋茗離去,說道。
沈川心里原本就煩悶,見楊姍語氣難聽,便不管她走開了,楊姍更是氣憤!
宋茗隨著蘇先生,四處走走,遠遠地,便看到了一位故人,竟然是易沅清!正待走去,只見蘇筠卻帶著她走來過去,說道:“長華來了!”
宋茗隨著蘇筠走過去,只見蘇筠給她說的蘇長華,他的兒子,正是易沅清的男伴,看來,易沅清就是蘇筠兒子的女朋友!
易沅清只覺得前面的女人有些面熟,再深刻想想,便是震驚,眼睛瞪得極大,手里的杯子的酒,搖晃不停!
“長華,這是宋茗,也是宋遠愁!”蘇筠說道,轉而又對宋茗說道:“他就是長華,還有他的女朋友易沅清!”
“宋,,,姨好!”蘇長華極其別扭,自己比宋茗大了幾歲的模樣,這樣叫實在是奇怪!
“長華,總聽蘇筠說起你,終于見到你了!”說完,轉而看著易沅清,佯裝不認識,斜眼笑說道:“沅清?果然名如其人,如清水一般靈動呢!”
易沅清恐慌至極,驚慌失措。蘇長華見沅清失態(tài),說道:“沅清?”
易沅清回過神來,見宋茗并未說什么,便想到她不知道是自己害的她,便放松說道:“宋茗!”
“沅清!太無禮了!”蘇長華見沅清直呼宋茗名諱,很不高興!
蘇筠對沅清也是失望至極,說道:“今日是怎么了?”
“對不起,蘇伯父,我一時失言了,只是覺得宋,,,,宋姨很是親切才失禮,還望宋姨原諒!”
安子卿見易沅清在自己面前這般失言,覺得很是得意,大方說道:“沒事,我也覺得見到沅清很是親切呢!”
蘇筠見宋茗如此大方,心里更是喜歡了!
易沅清和蘇長華時經家中人介紹認識的,在北平時,段南便告知她宋茗還活著,成了名角,原以為不會相逢,只是不巧便是這般巧,竟將是一家人了。
宋茗心里自然時恨易沅清的,從前的恩怨說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宋茗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曾經的敵人而已!
南京,安言玉早早地就去了蘇家,來到南京,說什么也得去一趟蘇家才是!
蘇夫人見安言玉到來,很是高興,慌忙請進來。
“我還想著親自去拜訪你,不想你卻過來!”蘇夫人說道。
“待會就要去國民政府,便來看望你了!”安言玉說道。
“你決定的事情我自是支持的,只是你要知道,此番危險重重,萬事得小心才是!”蘇夫人囑咐說道。
“我知道,你放心就是!”安言玉說道,四處張望后,又說:“怎么不見長云?”
“他呀,現在在學習,馬上要去日本留學了!自打子卿來了南京,我只是與他說了一聲,他就整天去找子卿了,現在恐怕也去找子卿了!”蘇夫人笑說道。
安言玉自知安子卿在劉笙那兒,這事情終究不好說,只得改日找個適合的機會再說,于是說道:“有空在一起也好,不然過段時日,長云走了,可就見不到了!”繼而起身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改日我再來!”說完便起身。
“好!”蘇夫人說道,送安言玉離去!
安言玉到了南京國民政府,下車之后,碰巧遇到段南,段南遠遠地看見安言玉,轉身就想走,卻被安言玉喊住。
“安姨,您這是去哪?”段南被安言玉叫住,只得打個招呼!
安言玉心里早已經恨得入骨,只是強忍著而已,說道:“我?我將就職國民政府總主計長,說起來算是那你的頭兒!”
段南沒想到,安言玉竟成了主計長,于是說道:“這再好不過了,有安姨庇護,自是再好不過!”
“庇護?私事歸私事,怎可混為一談?”安言玉冷言說道,便走進去,繼而又停下腳步,說道:“以后叫我主計長,可別讓人拿了短處!”說完便快步離去!
段南心中充滿憤怒,再北平因為構陷子卿的事,她到現在還記得,要是知道了他害宋茗的事,恐怕回殺他泄憤,心里總得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