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畫站在小院的門口,靜靜地等著自己父親的抉擇。
他神色平淡,看不出悲喜來。只因為上次在音林鎮(zhèn)生死路上走了一遭,讓他明白了許多。
許久之后白宇畫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柳蕓兒站在白宇畫不遠處,眼中神色冷漠。
她對白宇畫的印象很差,甚至說是厭惡。
她父親的事情讓他對白宇畫始終釋懷不下,即便現(xiàn)在公子在重用于他,但也掩蓋不住她心中的厭惡。
白宇畫看了一眼柳蕓兒,心中重重的冷哼一聲。
柳蕓兒是觀無寒的貼身侍女,觀無寒雖然說是讓柳蕓兒留在身邊幫助自己,可是也不乏監(jiān)視自己的意思。
但白宇畫不敢多言,畢竟先入為主,自己現(xiàn)在能力尚不顯著,想要取得觀無寒的信任還要很長的路要走。
想到這里,他的眉頭緊緊鎖起。
因為他知道自己只有跟著觀無寒才有實現(xiàn)抱負,名揚天下的那一天。
到那一日,整個東勝神州莫不是他白宇畫的名號。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一聲慘叫。
“??!白無忌,你竟敢殺我。若是如此,你必死無疑?!?p> “你們白家也將雞犬不寧、永無寧日……”
白宇畫一皺眉,正想說些什么。
院子的門這時也被打開,走出失魂落魄的白無忌。
看了一眼白無忌,白宇畫點點頭。
如此一來白無忌算是可以功成身退了,白家也該交在自己手上,自己的父親自然可以安享晚年。
白宇畫深知,若是白無忌不這么做,觀無寒安能讓白無忌退出。
自己雖然效忠觀無寒,但是還代表不了整個白家。也只有白無忌真正和奪命門決裂,他白宇畫才能安心跟隨觀無寒,一心一意、至死方休。
從今日觀無寒的眼神中他知道,觀無寒已經(jīng)對白無忌極度的不滿了,但是現(xiàn)在一切已經(jīng)迎刃而解。
想到這里,白宇畫手中折扇收起,負手而立,嘴角露出一絲輕笑來。
柳蕓兒對此卻是深惡痛絕,她的柳眉一挑,暗暗罵了一聲白宇畫的心狠手辣。
……
觀無寒回到云田酒樓,坐在酒樓房間中在,外面吵鬧的讓人有些心煩,但是這間房間卻是出奇的安靜。
這時他還在思索著門樂生的話。
“竟然沒想到奪命門門主竟然是……”
“觀無寒,你給我出來?!?p> 屋外煙雨真暴怒的聲音忽然傳來。
可能是因為氣急,原本假裝的男聲此時也轉(zhuǎn)變成了原來的女聲,惹得酒樓之中幾個小二詫異的看了幾眼。
小二居力言看著煙雨真,心中暗暗著急:這不是給公子找麻煩嗎?如今奪命門門主雖然還不知道在何處。但整個云田城遍地皆是奪命門之人,若是消息傳回奪命門門主處,定是會發(fā)現(xiàn)門樂生這其中的貓膩。到時候觀無寒定是暴露無遺。
“吱!”
門被打開,觀無寒看著面前面色漲紅一臉怒氣的煙雨真。
“進來說話?!?p> 觀無寒說完也不管煙雨真的反應,徑直走進房間。
煙雨真眼中要噴出火來,一甩衣袍跟著觀無寒走了進去。
門被小二居力言輕輕的關上了。
“觀無寒你這個混蛋,你竟然給我安排任務?!?p> 觀無寒還沒有坐下,煙雨真站在他身前怒氣沖沖的說道。
“你是殺手,殺手不接任務誰來執(zhí)行任務?”
觀無寒詫異的看著煙雨真。
煙雨真一聽更是氣上心頭,怒氣沖沖地說道:“觀無寒你別忘了你來這里是干什么的?”
“我自然沒忘?!庇^無寒頓了一頓,似乎突然感覺有些好笑,“可是我難道要告訴奪命門門主我是來殺他的嗎?在奪命門門主沒出現(xiàn)之前,這里一切定是要照常進行的?!?p> “其他人做慣了這些殺人放火的事情倒也算了,可是你竟然給我安排任務?!?p> 煙雨真氣不打一處來,就算觀無寒說的有幾分道理,可是他也不應該給自己安排什么任務啊。
“不給你安排任務難道你就這樣在酒樓里待著?長此以往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一切就暴露了,你難道不想毀了奪命門了嗎?況且,當時你來刺殺我就不算行惡人之事了?”
煙雨真是剛下仙門的年輕弟子,并不善于跟人辯論,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反駁觀無寒。
臉龐漲紅,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你真不想出去執(zhí)行刺殺任務,那么今日開始你就留在我身邊不要到處亂跑了?!?p> 觀無寒看了一眼煙雨真,這個小丫頭到處亂跑。若是提前招來了奪命門門主,那么自己一切計劃都泡湯了。
想到這里觀無寒深吸了口氣。
煙雨真一聽自然不愿,但是一想到觀無寒要自己出去執(zhí)行刺殺任務,只有羞憤的不再說話,算是默認了。
……
深夜十分,夜空月光皎潔。
云田酒樓的大門緊緊的關上。
居力言輕輕的叩開了觀無寒的房門。
“公子,有人要見你!”
“進來!”
觀無寒房間的燈亮起。
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胖子走進了觀無寒的房門。他帶著一張鬼臉面具,看見盤坐在塌上修煉的觀無寒,躬身一禮后說道。
“某家見過黑衣使君?!?p> 此時的觀無寒一身黑衣,臉帶黑色鬼臉面具。
“閣下找本座什么事?若是有生意可以找門口的紫黑衣使者?!?p> 奪命門等級森嚴,紫衣、藍衣、紫黑、黑衣、紫金、暗金,除了暗金為門主之外,除此之外皆為使者。
觀無寒借助假的門樂生奪命門少主的身份,給自己冊封黑衣使者,這在奪命門已經(jīng)算是位高權(quán)重。
此時站在觀無寒身前的錦衣中年人,或許在明處是云田城位高權(quán)重、作威作福之人,但此時也不敢不尊重這觀無寒這黑衣使君的身份。
“某家要與貴門做的生意極大,我怕紫衣使者無法做主。”
錦衣中年人是云田城的大家族詹家家主詹子敬,在云田城也是身份顯赫之人。
他所說的大生意當然也真的只有觀無寒才能做主。
“哦?”
觀無寒閉著的眼睛睜開。
詹子敬只覺得面前有一道精光閃過,心中多了一分忐忑與緊張,對于奪命門又多了一份認識。
但他隱隱有些疑惑,他記得上次面見黑衣使君卻不是眼前這位,也沒有這位這般威勢。
怎么幾天不見,這黑衣使君就有了這般威勢。難道奪命門當真實力滔天,連這樣深不見底的高手都數(shù)不勝數(shù)嗎?
此時見觀無寒一說話他不敢再多想繼續(xù)說道。
“某家想要買下行家家主行和暢的命。”
詹子敬說完看著觀無寒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觀無寒沉默了幾秒后說道:“行和暢是修道者,有入道八層的修為。刺殺他有些難度。”
詹子敬冷冷的說道:“行和暢欺人太甚,把我詹家逼上絕路。我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使君幫我?!?p> 詹子敬知道,一般對于影響城內(nèi)局勢的任務奪命門是不會去接的。
這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沒有人敢去破壞它。但是現(xiàn)在詹家危在旦夕,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中等仙石五顆!”觀無寒沉默了一會兒,才語氣平淡的說道。
詹子敬聞言微微皺眉,五顆中等仙石對于家族來說可是說一個不小的負擔,但是想到行和暢的丑惡嘴臉他還是一咬牙道:“價格公允!”
觀無寒點點頭沒有說話。
詹子敬知道觀無寒已經(jīng)接下了這個任務,不敢多做打擾,對著觀無寒躬身一禮后輕輕走出房間。
詹子敬走后,不多時屋內(nèi)傳來聲音:“紫衣使者,讓門內(nèi)夕言君使者來見我?!?p> 居力言聞言迅速離去。
這里的一切仿佛沒有發(fā)生過!外界依舊一片平靜!但總有一層疑云密布在云田城上空!
這云田城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