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凌宗盛、姜大剛連忙把凌翎她爹從桌上扶起,接著凌四海與姜大剛一起把他架到客廳沙發(fā)上躺下,眼睛都睜不開了,還硬說自己沒哈醉,沒哈夠,結(jié)果沒過幾分鐘,便昏昏欲睡,隨即睡著了。
不到一小時,凌翎她爹就醒了。見身旁沒人,便大聲叫喚。
凌翎首先跑進(jìn)客廳,大家隨后趕來,正吃著飯呢。
“嘻嘻,醒酒了,爹,咋樣?起來吃飯吧?!绷梏嵴f著就跟凌四海把他扶起。
“???這咋還,還睡上了?不是在哈……酒嘛?還沒哈,哈足呢,俺?!闭酒饋砗螅梏崴f。
“呵呵,叔呀,還記的哈酒,說明您醉的不厲害呀!”凌宗盛上前扶著他的胳膊笑道。心想,這老弟,呃,不,俺這叔不會是在裝醉吧?
“老兄……”凌翎她爹說,不等說完,又給凌宗盛打斷。
“嗨嗨嗨,看,又來了,這里沒有老兄,只有老侄兒!”凌宗盛說著使勁抓了下他的胳膊,老兄,老兄的還叫順口了,存心,故意的吧?他。
“凌翎她爹,大家酒都哈完了,正吃著飯呢,”凌四海他母親過來說,“走,吃飯去,光喝酒,不吃飯咋行,一大下午的?!彪S即示意姜大剛和四海帶他吃飯去。
“噢?不想,不想,讓俺,哈,哈酒呀?”凌翎她爹賴著不走。
“哪能呀!”凌宗盛一把拉住他的手說,“不是怕你……你要是真沒哈足,侄兒再陪你喝兩盅就是?!?p> “呵呵,這才是俺,俺老哥?!彼樕狭ⅠR浮出笑容說。
“——叔!”凌宗盛大聲說,“您再跟侄兒稱兄道哥的,俺可生氣了,不跟您哈酒啦!”
“呃,俺剛才一直,以為在老,老家呢,看來,俺真哈,哈……醉了?!绷梏崴f。隨后指著門旁的博古架說,“剛才一打影,俺,瞧見了那,架子上的古董,文,文物,這才發(fā)覺,不對味兒,家里,哪能擺,擺那玩意兒,又,又不能當(dāng)飯,呃,吃,這下好了,俺醒,醒酒了!呵呵呵……”說完大笑起來。
“看著沒,分明是裝醉。”凌宗盛轉(zhuǎn)身對姜大剛耳語,姜大剛頭點的跟雞啄食一般,“嗯,爸,真有眼力,您這么一說,俺也看出來了?!绷杷暮惤鼤r,兩人不再支聲,弄得他滿臉狐疑。
“那好,叔呀,”凌宗盛隨后拉起凌翎她爹的手說著往餐廳去,“酒管夠,保您喝足,別再回老家說侄兒小氣就好?!?p> “嘿嘿,這會兒,俺,俺想來點兒,白的?!绷梏崴α诵呑哌呎f。
“沒問題!”凌宗盛用力攥了下他的手說,“隨你哈啥酒,白的、黃的、紅的,還有黑的即墨老酒,管夠?!?p> 呵呵,還,帶說,俺老哥。啥?哼,不哈了,不哈了,吃飯!哎哎哎,侄兒,侄兒,俺親侄兒。這還,還差不多,知錯就改,一樣是好同志嘛,哈酒去。嘿嘿,哈酒哈酒。不滿您說,叔,俺也沒哈足,呃,不,等于沒哈,啤酒根本不叫酒,如此說來,侄兒得感謝你,俺給你沾了光哪!看你說的,反啦,反啦,酒是你家的,俺跟你沾光才是。哼,這老弟,呃,不,凌翎她爹,說話一下利索了,看你,還裝,今兒非把你真灌醉了不可,跟咱玩虛的,你還嫩點兒,叫你聲叔,得瑟了,看,今晚,咱真的給你當(dāng)回大哥,讓你叫的心服口服,別再假惺惺,玩迷魂陣跟俺,想瞞天過海,你那點小心思,俺早看穿了,咱是誰,久經(jīng)酒場的老酒鬼哪,哈哈哈。哎,爸,你咋笑得那么開心!高興不是,四海呀,你——爺爺,呃,凌翎她爹,能主動“邀請”俺哈,哈白酒嘛,哈哈哈……
不想,這下“爺爺”都出來了。凌翎她爹就憑“爺爺”倆字兒,隨后硬是跟凌宗盛哈了兩瓶39度的瀘州老窖(凌宗盛手下留情,沒拿出高度白酒),結(jié)果,雖說凌翎她爹堅持到了最后,但還是經(jīng)不住桌底的誘惑,放下酒杯后,不過半分鐘,即刺溜一下鉆進(jìn)桌子底,昏睡過去。把凌翎都嚇哭了,從沒見過爹喝那么躲白酒,爹這是在“舍命陪君子”上演一出苦肉計呀。
第二天起床后,凌翎問她爹昨晚干嘛那么拼命喝酒,她爹苦笑了下說,不這樣,哪能斗膽為自己“正名”,這還不都是為了你。
凌翎琢磨了下,點點頭,明了,到底是父女,心有靈犀。一旁的凌四海卻滿臉問號,一時不解,問凌翎,她只笑不語,且無奈地長嘆了口氣,直到晚上臨睡前,凌四海才恍然大悟,可凌翎已經(jīng)不在身旁,找誰說理去。